让我当炮灰主母,我偏另谋高枝(263)
现在就只剩下同情。
“嗯。”临哥儿觉得自已变化颇大,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他甚至愿意给勇国公和勇国公夫人一句淡淡的关怀,道:“祖父,祖母,既然凶手已经受惩,往事不可追,请节哀保重。”
勇国公夫妇忽然听见临哥儿这样喊自已,激动得险些又落下泪来,二人忙点头道:“好好好,听临哥儿的,我们不伤心难过了,不幸中的万幸找到你,祖父祖母高兴着呢。”
这是他们的嫡亲孙子,儿子和儿媳留给他们唯一的命根子。
许清宜微笑,偷偷瞅了眼临哥儿,还挺会的嘛?
而临哥儿还是那张清冷的脸庞,说了一句就不肯再开口了,自已走到旁边去坐着。
弄得许清宜怀疑,这孩子刚才是不是奔着完成任务才开的口?
勇国公夫妇已经很满足了,还沉浸在认回大孙子的喜悦里,压根没觉得临哥儿有什么问题。
乐了片刻,说回正事,勇国公道:“真是没想到,我们这些年帮的竟然是仇人,废太子……他真是歹毒,可恨。”
因自已的一时私心,竟然害了那么好的两个人。
“是啊,但谁叫他是太子,我们也奈何不了他,只能这样了。”勇国公夫人刚听到废太子不愿赔罪道歉时,心中愤怒怨恨。
随后是悲哀,毕竟对方是君,他们是臣。
受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关于此事,两位不必着急。”许清宜不想看着两位憋闷不快,便冒着被说神神叨叨的风险,笃定道:“太子命不长了,相信我,他体弱心力短,遭逢变故后,每天都会过得生不如死,然后很快衰竭而亡。”
虽然这话不一定是真的,但勇国公夫妻俩爱听,也跟着点点头道:“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皇后的冷漠和算计,许清宜冷笑了一声又道:“同样煎熬的还有皇后,因为她心里只有太子和大位,视其他人如蝼蚁,等着看吧,她也会生不如死的。”
刚才在宫里当了一回蝼蚁的勇国公夫妻俩,捣蒜似的点头,临哥儿娘说出了他们心里的真实感受:“正是如此。”
现在回想起来,皇后看他们的眼神,根本就没有同情和忏悔,有的只是冷漠和怨恨。
“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她怎么能这样?”勇国公夫人愤恨地道。
“所以恶人自有天收,他们会死的。”许清宜满脸笃定。
随后,三人又说了好久废太子的坏话,这才结束,然后许清宜着人送二老回了隔壁去。
安慰人,真的是个比较耗心力的活儿呀。
见临哥儿一言难尽地望着自个,许清宜先是不解,随后领悟了,应该是自已骂人的词汇量太丰富了,震撼了小案首的三观。
“咳,安抚悲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尽情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比如骂人就是其中一个途径。”反正骂完之后她爽多了。
临哥儿颔首:“感觉您像一本翻不完的书,今天是新的内容。”
许清宜琢磨了一下,这应该是在夸自已吧?
不管了,她就当是吧。
第185章 敌我分明
温陆两家知情后,这一边,金三宝也正式定罪,即日午门问斩。
当金三宝听见自已被定罪后,跪地大呼:“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有杀陆世子夫妇,真的不是我杀的!”
是太子杀的,他已经如实告诉主审案子的谢韫之将军了,可对方转头却定他的罪。
他知道,自已成了顶罪的!
“是,你可以不承认陆世子夫妇是你杀的。”谢韫之冷冷瞥了他一眼,举起手里的卷宗:“可是金三宝,你以为自已很无辜吗?”
这个金三宝,当年卷了太子的钱逃窜后,大抵是担惊受怕,心理压力过大,便染上了酒瘾和赌瘾。
又是无根之人,性情从此变得作恶多端。
“作奸犯科,残害妇人,你还觉得自已不该死吗?”谢韫之眼神锐利地问。
金三宝噎了一下,这些确实是他做过的事,不过他神色扭曲地大吼:“谁叫她们嘲笑我!她们该死!”
随后又道:“如果我该死,太子也该死!他杀人了,你们却只敢抓我不敢抓太子!”
牢房内还有其他的狱卒,闻言面面相觑,心里惊涛骇浪,是真的吗?
这个金三宝不会是故意乱攀咬吧?
那可是太子……
但转念一想,金三宝无论如何都要午门斩首了,他在牢房里攀咬太子也没用。
这样推算不合理啊。
谢韫之没有反驳金三宝的话,因为要处死太子,的确是一件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至少目前他们还是做不到的。
“来人,给他带上枷锁和镣铐,塞上嘴巴,押到囚车上游街示众。”谢韫之吩咐。
“是。”狱卒行动起来。
太子府,侍卫匆匆回来禀报太子:“太子殿下,杀害陆世子夫妇的凶手抓到了!”
这句话,听得太子心里一震,险些又不好了。
“眼下谢韫之将军押着囚犯,在街上游街示众,准备午时问斩。”侍卫继续往下说。
闻言,太子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去,接着便欣喜若狂,如今案子就这么结了,难道是母后想到了法子,为他周旋了?
“凶手是谁?”太子暂时按捺住激动问。
侍卫道:“回禀太子殿下,凶手正是那个金三宝,他招供了。”
原来如此。
太子的目光闪了闪,几乎笑出来,好,招供了好啊,说道:“午时问斩是吗?走,出去看看。”
一旁的贴身太监,闻言迟疑地劝道:“太子殿下,您还在静养,太医说不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