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126)
“嗯,我知晓。”李砚禧垂了垂眼,“所以,我从前也没想过要如何,只觉得能远远看你一眼就好了,现下却是越来越不知足了。”
扶萤看他一会儿,又道:“你喜欢我什么?因为我长得好看?因为我是小姐?”
他说不清楚。
他从小没了母亲,扶萤的奶妈是他母亲的好友,奶妈自己的孩子没了,边照顾扶萤边管着他。扶萤分走了奶妈的关怀,他一开始并不喜欢扶萤,奶妈就告诉他,这是妹妹,要他多照顾妹妹。
扶萤不懂事,不明白什么是小姐什么是下人,跟在他后面喊了好几年哥哥,不知是哪一天起,突然改了口,还总朝他发脾气,大抵是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有气。
他也不是好欺负的,拗着性子不肯服软,奶妈又哄他,说妹妹身体不好,日日要吃药,心情自然不好,要他多让着些。
的确,从他记事起,扶萤便一直容易生病,有好几回棺材都备上了,他站在堂外,看着满地飘零的杨花,听着下人们议论“有钱又如何?娘早没了,自己也是个病秧子,还是个丫头,往后还不是便宜了外人”,忽然悲从心起,从那后便常常抓耳挠腮偷看药方子。
“我不知道。”他答,“奶妈说你是妹妹,要多让着你。”
“我才不是。”扶萤别开脸。
“是,你是小姐,而我不过是个奴才生的。”李砚禧淡然道。
扶萤看他一眼,要解释什么,但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他放下长巾,揽住她的腰往上搂了搂,低头含住她的唇:“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
“才不是。”扶萤要躲。
“就是。”李砚禧抱着她往褥子上倒,推起她的膝盖,低头一口在她身前咬住,咂了咂嘴,“好软。”
她喘着气推他:“不要,我刚洗完的。”
李砚禧抓住她的手腕:“我一会儿给你洗。”
她挣了挣,没挣脱,又道:“不要吸,我喝了那样多回奶汤,要是白喝了,我就杀你了!”
“放心,不吸。”李砚禧答一句,又去咬她的脖子。
她不服气,也咬回去,李砚禧却被咬得越发有兴致了,抱起她站起身。
“不要把我摔下去!”她喊。
李砚禧笑着托稳她:“放心,摔不了,你轻得很。”
她呼吸不顺畅了,勾住他的脖颈,一口咬在他肩上,几乎要渗出血来。
李砚禧不怕疼,只怕折腾过了,她身子受不了,又抱着她滚回被子里,捧着她的脸,躺着看她:“青青,我爱你。”
她咬着唇,蹙着眉,面色潮红,软回他的颈窝里:“我也爱你。”
李砚禧环抱住她,轻声道:“我知晓你还有很多顾虑,你从小便想得比旁人多些,但我们已是夫妻了,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直说就是,我也不是回回都能猜对你是如何想的。”
“你先别说了,我要。”她紧紧抱住他,哑声催促。
见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李砚禧故意道:“你自己不是会摇吗?”
她生气捶了他一下,理直气壮道:“我累了!你快点!我快要好了!”
李砚禧哼笑一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腰:“快要好了?我还没好呢。”
“不要停,你快些啊!”她见催促无用,只好又求他,“小禧哥哥,快,快帮我……”
李砚禧慢条斯理叼住她的耳垂:“如何帮?”
她咬住唇,撇着嘴道:“动一动。”
李砚禧看着她,又问:“我是你相公吗?”
“嗯。”她委屈点点头,“相公,我要,给我。”
李砚禧心满意足,立即抱着她翻了半圈,奋力挥洒汗水。
她也满意了,歪着脑袋陷在褥子里,足尖时不时抽动一下。
李砚禧笑着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轻声道:“睡吧,相公会给你都收拾好。”
她睁了睁眼,沙哑着嗓子道:“你快些,我想抱着你睡。”
“好。”李砚禧又在她脸上亲了下,快速收拾好,趁她意识消散之前,将她搂在了怀里,“青青,睡吧。”
他们自然而然又睡了懒觉,丫鬟没敢喊他们,自觉将家务都收拾好了,他们醒时已至晌午。
“日光好刺眼。”扶萤嗓子还哑着。
李砚禧伸出光裸的手臂替她遮住日光:“应当是不早了。”
“嗯。”她往他肩上躺了躺,翻身抱住他的腰,低声嘟囔,“我饿了。”
“我这就去煮。”李砚禧当即要起身披衣裳。
扶萤抱住了他:“再抱一会儿!”
他又躺回去,轻轻捧着她的脸:“不是饿了吗?”
“嗯。”扶萤看着他眼下半寸处的小痣,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你这里有颗痣。”
他垂眸看了看,道:“你后脊上也有一颗,红色的。”
“哪儿?”扶萤扭着头问。
“这儿。”李砚禧轻车熟路找到,轻轻摸了摸,“我摸到它,想到从后面弄你,就忍不住难受了。”
扶萤羞得踹他一脚:“死下流胚子!煮饭去!”
“哦。”他爬起身,慢慢悠悠穿上衣裳,走之前,俯身在她耳旁又犯贱一嘴,“好久没从后面过了,今晚试试好不好?”
“不要脸!”扶萤一脚踩在他脸上。
他舒坦了,仰着嘴角出门。
奶娘在院子正抱着飞飞踱步,他走过去,接过飞飞,在她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笑着道:“让奶娘抱你玩儿,爹要给你娘煮饭去了。”
扶萤听见,眉梢微动,也跟着起身出门,抱着孩子在院子里逛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