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妃:天才召唤师(77)
“去死吧,丰清歌!去给褐矛作伴,他在下面一定寂寞的要死!”说完,溲疏仰天大笑。
丰清歌很快被熊熊大火淹没,溲疏的笑声,融在了烧得裂开的碎石噼啪声响里。
这一切,似乎早已成为定局。
忽然,一道白影,从万火丛中飞出,稳稳落在溲疏对面。衣襟飘飞,星火被他飞出的风流带动,在他身后,飞出一条弧线。
“丰清歌?你还活着?”
“你溲疏不死,我丰清歌岂敢独自一人上路?”丰清歌手握药杵,神色冷冷地看着溲疏,眼角处的殷红眼影,妖艳邪魅。
他继续说:“我们……可是要共赴黄泉的……”
说完,丰清歌邪魅一笑,尽显风骚。若不是那眉宇间的戾气和刚毅,那一笑定是绝色倾城,丰清歌也定是一大美人儿。
“丰清歌,你的笑真让我恶心……”溲疏哼了一声,淡淡地说,似乎见怪不怪。
“看来……你是破除了药杵封印,才这么高兴吧?”
溲疏看向丰清歌手里药杵。只见那药杵,脱去了厚厚的药垢,露出本体——没想到,药杵竟然是一整块玉石雕琢而成的绿如意。
“渍渍……这乾坤玉的色泽还是那么好,不愧是开天斧所铸造……”溲疏感叹道:“唉,一把好好的开天斧,怎么就被那个蠢女人打磨成这样!浪费啊!”
他惋惜地盯着那把药杵。通身墨绿的药杵,在星光下,闪着如月华一样的光芒。
“蠢女人?溲疏,你竟然对她不敬?”丰清歌道:“那是我的王上,溲疏,你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呵呵……丰清歌,我的朋友,你还是这么忠诚!”
“朋友?溲疏,当初,因为你的背叛,天宫才会遭此大劫……你已经将你的灵魂献祭恶魔……从你带领魔兽大军,踏破天宫大门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我们是敌人!”
“若不是你的背叛,王上也不会死!”
溲疏说:“这不能怪我,丰清歌,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太蠢了!”
“她视你如己出……你最后,还是背叛了她……溲疏,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懂你……”丰清歌摇头。
“她是那么在乎你!而你呢?”
“怎么?丰清歌,你是在嫉妒?嫉妒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丰清歌轻轻一笑,淡若浮尘:“溲疏,一切都过去了,数千年前,你就死了……现在,你也不该活过来!”
“把身体还给墨九卿!”说着,丰清歌挥出药杵。药杵一出,大风骤起,一道绿色的光芒,从药杵中爆发,光束化成尖头状,直至溲疏。
“丰清歌,这可是墨九卿的身体……杀了我,她照样会死!”光束擦着溲疏的头发过去,在他身后爆炸,炸裂的石块,飞了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纳戒中的灵魂(二)
溲疏冲丰清歌邪肆一笑:“你手抖了?还是说……你把大部分药之灵力,生生吸了回去?”
“丰清歌,被自己的药力反噬……这样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的软肋是墨九卿?她会害你送了性命的!”溲疏飞跃而起,速度极快,无声无息。丰清歌根本不能锁定溲疏的确切位置。
“啊……”
一阵惨叫,惊飞了不远处树丛里的鸟儿。
墨九卿的脸,在他眼眸中放大。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显露出仅属于溲疏的残暴和狰狞。
他迟缓地低头,艰难地睁大眼睛。溲疏的手,像一把剑,贯穿在他心脏的位置……鲜血从那里涌出,染红他外面的月白色袍子,像红梅,开满白雪皑皑的山岗。
红梅?她最爱的红梅……丰清歌想起,千年前,她与他山头赏梅,白雪绵延数里——那是初冬的第一场雪,干净得仿佛圣物。红色的梅林,从宫门铺展到天际,仿佛彩云落霞。
丰清歌吃力地抬头,对上溲疏的眼睛:“墨九卿……我是丰清歌啊!”
溲疏邪笑:“她已经死了……”
“不……她还活着……墨九卿!”丰清歌试着唤醒墨九卿的灵魂。
“没用的……”溲疏说着,欲要把手从丰清歌身体上拔出。然而,无论他怎么使力,他的手像是卡死在丰清歌心脏的位置,怎么也拔不出来。
“丰清歌,你做了什么?”溲疏大惊。
丰清歌淡淡一笑:“既然,王上已死……那……”
“溲疏,跟我一起,去地狱见王上吧!”
说着,丰清歌向前抱住了溲疏,用力一顶,他们双双落入了岩浆池……
一朵红色的水花,在岩浆池面绽放……涟漪带着热浪,一圈圈荡开……最后平静,消散。
滚烫的岩浆,在触及丰清歌皮肤的一瞬,带来致命的痛感。他的衣服,化为灰烬,内体裸露。
“丰清歌……”
还在混沌之中的丰清歌,听到有人在叫他。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想循声看清是何人。
然而,狭长的眼缝微微打开,岩浆就带着灼热直击他的眼球。丰清歌赶紧闭眼,心有余悸,才想起此时自己正在岩浆池里。
他释放身体里的药之灵力,展开了结界,将自己护住后,才睁开眼。丰清歌处在一个球形结界里,环顾四周。
那球飘在岩浆水中,但,丰清歌可以自由掌控。他的药杵已经解封,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限制他的药灵。
说来也奇怪,在与溲疏打斗时,他的药杵只是沾到了一些飞龙魔兽的血,并未有灵师做法,封印就自行解除了。难道……是她的庇佑么?
丰清歌想到这里,才发现与他一起坠落岩浆的溲疏,不见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处,那个鲜血凝结的大洞,证明刚才所发生的并不是梦——他的确将溲疏推下了岩浆池。
溲疏去哪儿?
正当丰清歌疑惑时,岩浆水中一个发光的斑点,吸引了丰清歌。他移动结界球,朝亮光靠近。
丰清歌靠近后,才看清,那个发光的点,原来是一枚戒指。他伸手接住,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觉得是如此的熟悉,似是找何处见到过。
这不是墨九卿的纳戒么?丰清歌再次看了看掌心的纳戒。纳戒呈现红色,玄铁特有的刺骨之寒,通过掌心穿到他心脏。这样的纳戒,天宇里,很是少见。
所以,第一次见墨九卿时,他就注意到了这枚纳戒。丰清歌更加笃定,这纳戒就是墨九卿的。
现在,纳戒不在墨九卿手上……那……墨九卿去了哪里?不……应该说是溲疏在哪里?
溲疏已经占据了墨九卿的身体,这就意味着墨九卿已经死了。想到这里,丰清歌心里一阵剧痛,呼吸也变得局促。他的眼底噙满泪水。
“墨九卿!”
丰清歌大声喊道。声音在这岩浆水下,穿透力不强,以至于丰清歌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近乎像一匹孤狼的哀嚎。
“墨九卿……”他再喊。丰清歌誓死不罢休,非得有人应了,才止住。
“墨九卿……”
“别喊了丰清歌,我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声音带着些许的厌烦,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似乎就在丰清歌身边。
“墨九卿?”丰清歌疑惑,总感觉那声音,就来这球形的结界里。
“是我!”
那声音懒懒的,似乎刚睡醒,还一处在睡眼惺忪的状态。
“墨九卿……溲疏?”
“什么手术(溲疏)?丰清歌,你在叽叽歪歪什么?”
一听这霸道高冷的调调,就知道绝对是真正的墨九卿了。
墨九卿还没死?丰清歌不敢相信,按照常理,溲疏占据了墨九卿身体,本体灵魂,也就是墨九卿真正的灵魂,应该早就死了啊?莫不是……刚才说话的,是墨九卿的鬼魂?
回来找他索命来了?
“喂!丰清歌,你还在么?”
“在……在……”丰清歌急忙答道。
“你哪儿?墨九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