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徒弟逼我始乱终弃[穿书(34)+番外
这件大麾非常漂亮,是用银丝鸟的羽毛做成,每一根毛都银光闪闪,末端又有金色点缀,御寒的功效倒在其次,主要是穿上没一点重量,并不压身。
想是熏过香,味道也好闻。
明雨任她给自己系好了绑带,低头道:“好了,你快回房吧,不要等我,熬夜对皮肤不好。”
她这话说得暧昧,像是远行的夫君交待妻子,谢冷焰不由想歪了些,但面上没变,只错开身子给她让路。
走出几步去,明雨突然想起件事,回头道:“对了。”
谢冷焰连忙迎上来:“要带我去吗?”
“不是。”
谢冷焰闷闷道:“哦。”
明雨道:“我想过了,决定拒绝白盟主的请求,明日我就去回她,说我不愿意让你过去。”
本来有些低落的心情,随着这句话的出现,立刻变得欢欣鼓舞,本还想多问几句,可师尊的背影已然远去。
谢冷焰立在原处,书房的灯火照在她侧脸上,描了一圈浅浅的金光,过了一阵,她才抬袖擦了擦泪。
“真是的,舍不得就早点说呀……”
她这才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别离。
前几天她一直紧绷着,防备着,欺骗自己并不在乎,就算想留下也是因为别的,跟留恋没有半点关系。
可她在这个瞬间,突然和自己和解了。
大方承认又如何呢?
就是不想离开师尊,就是对师尊旧情未了,被骂活该也罢,被骂愚蠢也罢,喜欢就是喜欢,就算全世界都觉得她是个替代品,她也想这么做。
好喜欢。
好喜欢师尊啊。
她抱着手臂用力抖了抖身体,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心才好。
另一边,明雨压紧了大麾,冒着凛冽的夜风往主峰飞去,虽然还是夏天,但深夜的寒意还是很重,等她到了石台上,就发现自己大麾上结了一层露水,轻轻一抖,落了一地。
深夜时分,守阵的童子昏昏欲睡,明雨走上前叫醒了她。
童子悠然醒转,看到是她,立时吓得脸色惨白:“明峰主,您,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求您不要告我的状……”
明雨无意告状,但主峰是整个望月宗的枢纽,守卫尚且如此疏松,一旦魔界攻进来了,立刻就会溃不成军,那场大战才过去几年,这里的人就敢这么玩忽职守。
她抿紧了唇,告诫了小童几句,就往南知意所住的千秋院去了。
千秋院地处高处,可以俯瞰整个望月宗,平时少有客人,来之前明雨已经打过招呼,南知意让她直接到这边来。
明雨深一脚浅一脚走进去,小童已迎了上来:“明峰主夜安。”
“南师叔呢?”
“在里面等您。”
明雨抬眼看去,夜幕中只有一盏孤灯,烛光印在雕花的木架窗棂上,忽闪忽闪。
她跟着童子走到屋檐下,任由其帮自己卸下大麾,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才推门走了进去。
南知意正伏案写着什么,听到她进门的声音抬起头来,未语先笑:“小雨。”
“南师叔还没睡啊?”明雨闲问了一句,等童子出了门,才走上前落了座。
南知意看出她是有大事,也不多叙闲话,只道:“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算是吧。”明雨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道:“虽然没有线索,但这个推测非常合理,我们不知道魔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既然事情出在我们望月宗,恐怕首当其冲的也是我们。”
南知意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魔界这几年一直蛰伏不出,想攻进来需要的人力绝非小数,当然,小心驶得万年船,此时非同小可,明日我去面向盟主,让她也参详一二。”
“这个……”明雨当然不想让她对白枫说,那边也一大堆的疑点。
“怎么了?”南知意看她犹豫。“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明雨看了她一阵,叹息道:“算了,我相信你。”
在原书里,南知意一直冲在迎敌的前线,没有通敌的苗头,这也是明雨敢跟她商量的原因,既然这事都告诉了,那白若的事也没必要瞒着,她没有当救世主的嗜好,事情交给有权力的人,总比孤军奋战强。
听罢明雨的话,南知意沉思道:“你是说,她曾经挖过冷焰的墙角?”
明雨没想到她在乎的居然是这个,便道:“我已决定不让冷焰过去。”
“不,你该让她去。”南知意道。“现今我们知道魔界快要进犯,还知道白枫有所筹谋,两件事加起来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她可能与这次进犯有关,可她身居高位,别说调查,就算是接近都很难,唯一的机会,可能就是让冷焰深入敌营——不过前提是,冷焰与魔界无关。”
她目光灼灼,在烛光下亮得吓人。
明雨立刻就反应过来。
她嘴上说的是谢冷焰,其实却是在试探自己。
在这一刻,她对南知意的怀疑消了个干净。
只有村民才会怀疑谁都是狼人,狼人则游刃有余得多——在南知意眼里,她知道的信息太多,又有被魔界保护的先例在前,很难不被怀疑。
明雨叹了口气:“南师叔,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奸细,用得着用法器传递信息吗,直接说别来雨霏峰就妥——我这明显是个被泼脏水的好人,这样,你要是觉得我不值得信任,派别人去查就好,我绝不多问一句。”
反正冲锋陷阵这种事全留给别人,她正好落个清闲。
南知意盯着她看了一阵,也没看出任何躲闪,道:“好吧,我信你,别人干不干净我验证不了,可能还不如你,那谢冷焰呢,她的身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