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后钓到教授姐姐(46)+番外
整个开会期间,系主任坐在中间讲,秋斐难得有点出神,那个纸条好像是个是个异物一样,呆在她的口袋里。
心不在焉开完会,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回到家,打开门没看到程姻。
程姻从厨房探出头,一只手拿着锅铲,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你回来啦!”
秋斐几步上前,害怕她的脚出问题,蹙眉道:“你的脚还没好,可以等我回来。”
程姻轻轻啊了一声,两只手轻轻把她推出厨房,振振有词反驳道:“可是我不能白吃白喝呀。”
这句话原本没有什么问题。
但如今听在秋斐耳朵里,这句话无异于在划分界限,在表明她们之间还没有这么熟悉。
本来秋斐也没有那么在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起来,这句话有些刺耳。
秋斐原本想要帮她,脚步顿住,一下又想起来口袋里的那张小纸条。
程姻的手艺没话说,午饭很丰盛,两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吃完午饭。
吃完午饭,秋斐起身将餐盘收进洗碗机里。
程姻坐在客厅和向榕打电话。
工地开工已经有几天了,昨天因为意外脚伤她没能回去。
但是技工老师很尽责地把控着发掘进度,她还挺放心的。
这次打电话主要是和向榕交流了一下前几天那几个学生的实习情况,有一些小毛病,需要他们改正。向榕作为直系老师,说话肯定要更管用一些。
两人说了几句,向榕突然问起昨天在央大发生的事情。
她昨天没有心思关注,直到今天上课时,听到有同学讨论,才看到了那个视频。
原本就因为突发事件,说好的午饭没了,现在程姻还意外受伤。
搞得她更加愧疚了,觉得程姻受伤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
程姻笑了笑,倒是不以为意,安慰她几句。
她受伤的根源在于那个没素质的小孩和家长。
就算向榕在,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反而是昨天那个视频,程姻又喜滋滋地看了好几遍。
当时她躲在秋斐怀里,什么都看不清,如今在第三人角度看到当时那个场面,还挺新奇的。
特别是秋斐眉眼情绪低沉,气场压制的时候,有点帅哦。
两人又说了几句,向榕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程姻默默看她一眼,问出了昨天就有的疑惑:“师姐,怎么了?是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让程姻有些诧异,心里一咯噔。
因为向榕一向情绪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内核总是积极向上的。
如今却十分明显地表现出了低落,甚至语气都是少见的丧气,神情疲惫。
程姻想起来她和沈姐恋爱过程中的一件事。
沈姐的原生家庭不太好,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封建,家长脑子有点病。
当时发现沈姐和向榕恋爱之后,坚决反对,还找借口把沈姐骗回了老家,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
在那种情况下,向榕仍然情绪稳定,一边安慰沈姐,一边又想办法不远万里找到沈姐,带着沈姐从家里跑出了来。
向榕本身是在感情上也有点呆,甚至有点钝感。
程姻实在想不出,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她表现出如此的难过。
向榕叹了口气,本来又想摇头说没事,但是看到程姻关切的神情,突然情绪像是崩了一个口子,有点慌乱地移开视线。
一个人强撑的时候,发生再大的事情都觉得没什么。但是一旦有人来安慰,就真的忍不住那份难过了。
她推了推眼镜,低声说了一下昨天在研究院检测出来的结果。
沈姐小时候得到的少,就怀着一种补偿心理,想要把自己缺失的都补偿给孩子。
她知道沈姐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失望。
即使沈姐没有表现出来,但一想到明明上个星期沈姐还在隐含期待地谈起关于宝宝的事情。
她心里就仿佛堵了一团棉花。
但这件事最让人无能为力的地方在于:这个客观事实,没有办法解决。
她习惯了做沈姐的后盾,但这件事她真的无法解决。
向榕语意低落,一字一字地倾诉。
程姻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倾听。
因为向榕不需要安慰,只是需要倾诉。
倾诉之后,感觉好很多了。
向榕推了推眼镜,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要向你个二十多岁小朋友倾诉心事。”
程姻笑:“干嘛这么老气横秋啊,很年轻啊,按照定义,四十多岁也是青年好吧。”
秋斐收拾了厨房,出来,本想将口袋里的纸条给她,正巧听到最后一句话。
又莫名想起今天那个马尾女生,才二十一岁,更年轻。
那张纸条又重新塞回了口袋,秋斐没说话,回了自己房间。
身后,程姻听到关门的声音,愣了一下。
向榕情绪好很多了,“怎么了?”
程姻摇摇头,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
晚上程姻早早睡去。
秋斐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今天情绪波动实在很大,她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眸中困惑。
本来想给邹竹心打电话,结果很快被挂断。
秋斐没再继续,而是打电话给妈妈。
本想把近期的困惑倾数倒出,谋取答案,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改了注意。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秋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这种情绪上的问题,还是不必要麻烦她了。
秋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怎么了?囡囡。”
秋斐笑了一下,语气温和道:“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您的情况,最近有头晕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