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奉子成婚之后(128)
安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摇谢瞻大声道:“爷,爷,不好了,世子夫人抱着小娘子回娘家了!”
谢瞻喝多了酒,又被沈棠宁一巴掌和一脚踢的头疼欲裂,醉倒了过去,闻言也不见丝毫反应。
不多时王氏闻讯赶来,沈棠宁早已离开,王氏得知事情大体经过后又气又急,先是痛斥谢瞻一通混账,旋即打发安成去烧醒酒汤,长忠去把府医叫过来,另外派人去把沈棠宁从娘家赶紧给找回来。
翌日一早谢瞻方醒过来,一摸旁边摸了个空。
他心里咯噔一声,霍然从床上就坐了起来,胡乱披衣服去推门找人,正撞上安成端着伤药进来。
安成一五一十把昨夜沈棠宁抱着圆姐儿离开镇国公府的事告诉了谢瞻。
“说吧,昨夜你们两人发生了什么,把你媳妇气得抱着孩子连夜回了娘家!”
如意馆中,王氏面色十分难看地看着下首的谢瞻。
她很清楚,她这儿子从小就年轻气盛,嫉恶如仇,脾气随他老子,是有过之无不及。
所以给他挑媳妇,要么选个比他还暴,能镇得住他的,要么就选个温柔似水,懂得迁就包容他的,否则这日子绝对没法过下去。
常令瑶镇不住他,也不够温柔,但她对儿子足够一往情深,愿意掏心掏肺迁就。
沈棠宁嫁进谢家半年多了,王氏冷眼看着她这个儿媳一言一行,容色出挑,满京都难找出第二个,性子却实在温吞老实,没什么坏心眼儿,只有个被人欺负的份。
当初因着她有孕,便并未让她接管掌家之权,只偶尔命她帮忙在一旁理理家事,她也没有丝毫怨言,叫做什么便做什么,知书达礼,温柔娴静,懂事乖巧得紧。
除了身子娇弱过些,实在令她满意。
这样的人都被气得扇了他一巴掌,抱着孩子回了娘家,可见是做的有多过分,她是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哥哥又欺负嫂嫂了!”谢嘉妤在一旁插嘴道。
“住口,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儿!”王氏斥道:“你不用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和你二哥说话,你给我滚出去!”
谢嘉妤嘴一闭,灰溜溜地溜了出去。
王氏皱眉看了谢瞻半响。
“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谢瞻脸一僵,把被打的那侧脸撇到了一边去。
“自己摔的。”
现在看是看不大出来了,只能看见左脸微微红肿,但昨夜王氏去寻春小榭时,分明看见他脸上有指印,什么摔的,就是被人打的!
他矢口否认,王氏知道他好面子,压低声音严厉地道:“阿瞻,你说实话,你昨晚是不是犯了浑,打你媳妇了?”
“您不必多问了,是我的错。”
谢瞻垂下眼,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王氏指着他连连叹气,恨铁不成钢。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她才给你生了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儿,圆姐儿的百日宴都没过,你们两个成亲还不到一年,你就动手打人,不论如何,你动手打人便是落了下乘!”
谢瞻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王氏毕竟是过来人,火眼金睛,焉能看不出来儿子对沈棠宁不一般来?
昨日沈棠宁上香后回家晚了,她话刚落地他就着急忙慌地出门寻人去了,说实话,王氏就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紧张过。
找了一圈没找着人,他回来后却莫名把自己关屋里喝酒,着实可疑,等沈棠宁回来了,夫妻两人关起门来大吵一架,很难不叫人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就生了嫌隙。
王氏招来知书,知书跪在地上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日午后知书知墨催促沈棠宁回府,那时候约莫是晌午未时初,天色还早着,妙峰山陡峭多石,马车走到一处山坡旁时撞到了一块山石,车夫没驾稳当车,车从坡上险些滚了下来。
所幸沈棠宁人没摔着,只是擦伤了小腿,几人合伙将马车扶起来,一番修补,天色已晚,知书自告奋勇回去报信儿,沈棠宁知道她腿脚功夫不赖,故放心允她去了。
谁料知书在山里就这么迷了路。
架车的马一只蹄子踩空,脚底撕裂了道口子,马车走得便极慢,一直到沈棠宁一行人到了镇国公府,知书都没从山里转出去。
王氏当晚遣了人去寻,今日一早才把知书给找回来。
王氏还没有注意到谢瞻那张脸已经变了颜色,劝他去温宅把沈棠宁给接回来。
谢瞻衣袖下十指慢慢攥成拳,忽地打断王氏道:“母亲,我还有事。”
转身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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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内阁次辅黄皓便火眼金睛,看出定北王宗缙狼子野心,极力劝说隆德帝,并联合一众朝臣弹劾宗缙在蓟州囤积粮草,高筑城池,豢养私兵与死士,甚至修造兵工厂等十余ῳ*条罪名。
隆德帝半信半疑,打发了心腹的宦官程恩前去查看,程恩回来却极力陈说宗缙对隆德帝多么忠心耿耿,此乃冤枉,言之凿凿。
先前朝中就有不少官员弹劾宗缙,只是隆德帝并不放在心上,时日一长,加之宗缙在其中运作,渐渐有些人就变了风向。
要么沉默不语,明哲保身,譬如首辅常俭。
要么便是态度急转,从弹劾者变为拥趸者。
黄皓好歹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见隆德帝仍旧一副泰然自若,稳操胜券的模样,焉能看不穿这位帝王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