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们全员疯批(117)
他抓着灼夜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心脏暖了,全身就不会太冷,冷到几乎冻僵。
“我以前错过很多次,不能一错再错,你们如果在秘境里出了什么事,叫我如何自处?”
灼夜沉默了,他一向是劝不动容识的。
他明白容识的顾虑,对方已经失去过很多重要的人,不可能让他们冒一点点的险。
“那到了秘境之后,你可要少用灵力,”他亲了亲容识的鬓角,“你太累了,让我多保护一下你吧。”
容识不喜欢旁人过多干涉自己的决定,灼夜这样知进退,他心下熨帖,无有不应,“好。”
初试和复试对他们而言很是简单,容识就地取材,以冰雪对战,连阵法都没有用,把自己的成绩控制在中等偏上的水准。
灼夜看他比赛没有用阵法,就知道他心里的打算。
在全然陌生的环境,容识往往不会很快展露出所有的底牌和真正的实力。
灼夜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于是轮到他上场的时候,也和对手迂回了一阵子才打败对方。
决赛那天,下了好多天的大雪终于停了,日光从薄薄的云层中洒下来,却没有带来暖意。
参赛的几人都很幸运地没有被分成对手,不用在友情和秘境中做选择。
容识是几人中最后一个比试的,余下的人便都在看台上关注着他。
踏上比武台时,容识感受到灼夜炽热的视线,回过头报以安心一笑。
这一回头才发现,除了灼夜和明允之外,兰玦和青音也来了,两人满身松弛,想来已经胜出。
只剩他一人尚无结果了。
比武台上,容识与对手见礼,那是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多岁,修为金丹初期。
灼夜听到旁边观赛的人低语:“金丹对筑基,这局不用看了。”
“不对呀,一个筑基是怎么打进决赛的?”
“筑基进决赛,怎么可……还真是筑基?有意思,这可得好好看看!”
“要不要打个赌,赌谁能赢?”
灼夜微微皱眉,容识肯定能赢,但是筑基胜金丹太惹眼了,和容识想要的低调背道而驰。
可他身体不好,外人看他是筑基是没办法改变的事。
要是容识有个健康的身体,正常地修炼,现在最少也是元婴了。
容识在青年修士抬手攻击的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杀意。
他顿时警惕起来,闪过几轮攻击,同时观察对方的修为路数。
那绝非比赛的人该有的杀意,他不会料错,对方是应危的人么?是想直接杀了他,还是想阻止他进秘境,亦或是试探他的修为和底牌、消耗他的身体?
容识手中灵力凝出冰棱向青年修士刺去,不出所料被对方全部打落,对方将步步杀招隐藏得极好,外人看来两人只是在正常切磋。
战况胶着,看台上却喧闹异常。
“不是,这你追我赶什么时候是个头,那个筑基是打算躲到天荒地老么?”
“你别说,他躲得真有一手,初试和复试也这么躲赢的吧?”
“再不正儿八经地打,都要超时了,超时就得加赛,他们不会打第二场的时候也这么僵持吧?”
明允看这情况,忍不住问灼夜:“容识这是要干什么啊?”
灼夜觉得容识做一些反常的事,一定有什么更深的思量,结合容识上场以来的表现,他低声道:“他……好像一直在观察那个对手,应该是那个对手有问题。”
明允问:“什么问题?”
灼夜尝试用容识的角度思考,“在身体不好,不能久战的情况下观察这么久,说明是他很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甚至比他的身体状况更重要。”
他明悟道:“是关于应危的问题!那个对手是应危的人?”
“什么?”明允紧张起来,上次遇到的应危下属可是化神期,容识就这么对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看台上爆发出轰然巨响。
容识与青年修士掌心相撞,灵力翻涌,对方另一只手指间夹着银针袭来,这最后的杀招来势汹汹。
他抬腕格挡,低头看向针尖。
针尖发蓝,必有剧毒。
大会比试不许用暗器,对方已然违规。
青年修士手指一抖,三根银针直朝容识双眼刺去!
容识掌心灵力猛地一推,借力向后翻去,对方紧追不舍,银针险些划破他的脸。
这种隐秘的杀招,对方在台上用过无数次,都没有惊动裁判,难道裁判里也有应危的人?
是想让他身受重伤不能进入秘境么?
快要超时,不能再拖下去了。
容识单手撑地,青年修士的掌心即将落到他胸口时,四周冰雪暴涨,下方被掩盖的阵法纹路散发着光晕,将对手牢牢定住。
青年修士只觉掌风忽然反噬,落到了自己胸口,尚未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飞了出去,坠在比武台下。
“这,这筑基是怎么赢的?”
“不知道啊,看不懂,他那么弱的灵力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了?”
容识微微喘息,在冰雪的掩护中,那三根银针已经被收进他的储物袋离。
他站起身来,回望看台上的灼夜,扬眉一笑。
规矩
决赛结束之后,前五十的名单公布在了报名的那个广场之上,所有人都能看到。
名单下方写明,如对结果有异议,须在一日之内上报。旁边摆着一张木桌,瑶华山的弟子坐在后面,负责记录异议,以便及时上报。
三日后巳时初,大会前五十名要在此处集合,进入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