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们全员疯批(147)
容识看重灼夜,也许……自有他的道理。
离开小院后,灼夜径直将容识抱了起来,“我抱你回去吧。”
容识顺从地揽住他的肩颈,“嗯。”
灼夜对容识终于可以依赖他一点感到高兴,可一想起刚才的师赢,心情就变得很差,“看起来,师赢还没死心,他会不会跟萧随一样直接逃跑?”
事关容识,他脑子转得很快,“二小姐明明说,师赢伤势未愈,暂时不安排问询和搜魂,但是必须得待在自己寝宫,不得外出,他却能到这儿来,肯定是偷跑出来的!”
“仙盟总部里是不是还有听命于师赢的人,他都重伤了,还能从守卫严密的寝宫里出来,而且,他怎么知道你今天来了这个小院?他是不是还派人盯着你?”
容识深深吸气:“都有可能。虽说他现在看上去没了以往的斗志,但他可从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人。”
他垂眼想了想,“我会告诉小姨,让她多加留意师赢的动向。”
全修真界的人,怕是都知道他和容氏的关系了,他自然不必再跟外人一样客客气气地叫容向昭二小姐。
容识暂时不能出仙盟,也没办法接触仙盟的事务,关于修真界和应危的最新消息,除了容向昭偶尔透露的一点之外,再没有别的人敢告诉他们两个。
所以这些日子,他和灼夜都没什么事做。
闲来无事,灼夜想起大蛟前辈给他的琵琶,便取出来弹奏。
琴弦在他的拨动之下,发出颇有古韵的醉人声响。
他抬起头,望向坐在床沿的容识,“对了,这个琵琶已经是我的本命武器了,却还没起名字。”
“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容识倾身,和灼夜一起勾动琴弦,琴声婉转,哪怕只是随意弹奏的几个声调,并不连贯,也让人感觉它似有万千故事想要诉说。
“惟有隐山溪上月,年年相望两依依。”
容识低缓地念完,抬眸看向灼夜,“不如就叫‘溪上月’吧。”
灼夜眼睛一亮,“你是隐山,那我就是溪上月,年年相望,日日相守!”
他凑过去亲了亲容识的侧脸,“就叫这个了!”
又胡乱弹了一会儿,灼夜才道:“但是,我不会弹琵琶,你会么?”
“我也不会。”容识摇了摇头,“我小时候看过一些琵琶谱,不过是用来消磨时光的,我也看不懂谱子。”
他摸着琵琶的面板,“等我们可以出仙盟了,去找些琵琶谱来研究一下,或者直接请个老师教你。”
反正列星宗宗主给他们的钱很多,离花完还早着呢。
只要不无度挥霍,那些钱甚至足够养他们一辈子了。
三日后,关于容识身份及是否要判罪的结果公布于天下。
其中提到,容识虽为旧仙盟盟主应指剑的亲子,却亲手在千重渊之上将应指剑诛杀,为护天下人以身祭阵,坠入千重渊。
至于战时罪名,均为构陷,容识从未罔顾同僚及凡人性命,做出那些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之事。
结果一出,整个修真界震惊一片,对容识的讨论不亚于之前那三条离谱的传言。
仙盟还说,既然容识大义灭亲,又从未以身试法,按他在战时对仙盟所作之贡献,应授以仙盟职位。
经长老们商定过后,仙盟给予容识的职位是副盟主。
上一任副盟主因战时旧伤去世之后,副盟主之位已经空悬许久,正好让容识补上。
容识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意外,他料想到仙盟可能会给自己一些职位,但只想着应该是一些不能接触核心事物的闲职,没想到会是副盟主。
按凡间的说法,副盟主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以为是容向昭在职位的选定上帮了一把,对方却并不这么说。
偏殿内,容向昭坐在容识对面,淡然道:“我只是个长老,要是其他人不点头,我也不能把你送上副盟主的位置啊。”
“其他人?”容识想了想,他和别的长老似乎都不熟悉。
他们怎么会帮他?
容向昭放下茶盏,“你是不是觉得,你和他们又不熟,他们为什么愿意推举你做他们的上司?”
“新仙盟的第一批长老都是参与过大战的核心人员,但他们大多为了战事消耗过度,没几年便陆续去世,如今在长老任上的,全都是当初家族或宗门里的二把手,就像当年萧氏的家主是萧随的父亲,现在萧氏却都听萧随的一样。”
她缓缓道:“那时,你接触的大多是家族、宗门里最重要的那一些人,所以你才感觉和现在的长老们都不熟,但他们未必对你不熟悉。”
“你与桓秋和芷鸢交好,那位来自列星宗的长老正是桓秋的师尊,而芷鸢是衡芷山庄那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很多长辈都非常看重她,你还救过她一次,是以列星宗和衡芷山庄的两位对你的观感都不错。”
容向昭细数这些长老和容识的交际,“听闻战事初期你给很多长老和重要人物都传递过消息,灵溪剑宗那位长老就曾说过,有几场他觉得非常棘手、不好判断情况的战事,都是靠你传递的消息才做出了准确的判断,救了宗内很多人的性命,也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荣升长老。”
“那两位散修长老,也说曾受过你的帮助,好像是有几次,他们拟了作战计划给你,却被你驳回,本想着你个臭小子懂什么战术,谁知道他们的安排早就泄露出去,要不是听你后来重新拟定的路线,他们和身后带着的上千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