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们全员疯批(149)
而且当年的旧事根本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他们就全都完了。
瑶华山现任的掌门是一位蓄须的中年人,气度儒雅随和,一眼看去,是个会非常受弟子们喜欢的亲切长辈。
“那是自然。”
他唇角带笑,一点都没有被问这样尖锐问题的紧张,缓缓道来,“当年,瑶华山的确生了争执,当时的掌门仁慈心善,不愿见战火连绵、民生疾苦,为长远计,才选择保持中立,之后还亲自劝服了难以协调的双方,事情才得以平息。只可惜掌门年事已高,为此事耗费了许多心力,身体每况愈下,不久便仙逝了。”
“原来如此。”容识点了点头,“我有一位旧友正是瑶华山弟子,多年未见,甚是想念,不知他现在何处?”
掌门问:“不知您这位旧友叫什么?”
容识望着掌门的眼睛,“他叫南乔。”
那是叫灼夜离开瑶华山时,被一剑刺穿胸口的一位师兄。
那位师兄若是还在,一定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掌门想了想,片刻后道:“这位弟子已经不在瑶华山了。”
灼夜追问:“为什么?”
掌门看了看灼夜,似有不虞,但仍耐心解释:“他坚持支持旧仙盟,见掌门选择中立,便自请脱离瑶华山,离山而去,不知所踪了。”
怎么会这样?
灼夜了解那位师兄,他要是知道旧仙盟做的那些事,绝对不会支持旧仙盟的。
是不是掌门在说谎?
反正人已经不在瑶华山了,肯定是掌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也说不定师兄根本不是走了,而是被人杀害了。
容识露出一分惋惜,“是么……那真是太可惜了。”
须臾,去搜任长老住处的修士回来,将一只有两掌大的木盒子交给了容识。
搜查的修士已经打开过盒子,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容识便直接打开了,里面放着很多信,他一张张拿出来看。
灼夜在旁一边看信的内容,一边看任长老的反应。
但对方见到这个木盒时没有半分的不安,一脑门的不知所以,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容识粗略读完了几封信,将信笺收好,盒子递给了一旁的修士。
他抬眸问:“任长老,你可知罪?”
“啊?”
任长老懵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辩解,“这、我是为了门内事务才暂时离开通道,却也派了弟子好生看管,我……”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么?!”灼夜上前一步,冷冷看着任长老,“这木盒里装的,全是你和应危私下的信件!说,你是不是早就和应危勾结,知道应危要炸毁通道,才借口有事离开?”
“什么?!”任长老人都傻了,“不、不是!我没有,没有和应危勾结啊!盟主明鉴啊!”
他哭天抢地,整个大殿都是他喊冤的声音。
容识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挥了挥手,“任长老有与旧仙盟人勾结之嫌,押下去,严加看守。”
两侧的修士架起任长老出了大殿。他的嚎哭越来越远,逐渐听不到了。
容识扫了一眼大殿上所有瑶华山人,“应危手眼通天,竟能收买一门长老,只是他若真收买了任长老,也不能排除众位的嫌疑,毕竟谁会嫌为自己做事的人多呢?”
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想法和目的,“依我看,瑶华山该来一场大范围的排查,好将应危所收买的人全部找出来,以维护瑶华山身为五大宗门之一的体面和长久。掌门,您说是不是。”
中年掌门知道,容识这么说,就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
他低下头,隐去了眼中的谋算,“盟主说的极是,多谢盟主为瑶华山的一番苦心。”
容识淡淡道:“我也得多谢掌门,深明大义。”
他起身走到掌门面前,“为免除各位的嫌疑,在仙盟排查结束之前,还请各位留在此处,不要随意走动,若是乱了排查的事务,让瑶华山名声受损,那可就不好了。”
掌门的背更弯了,“是。”
容识与来时一样,穿越过人群走出了大殿。
等确定大殿里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明允深吸了一口气,竖起了大拇指,“哇,刚才盟主你是真的帅!”
虽然方才他没说一句话,但光看着这场面都觉得畅快。
那为难他们的任长老,也有低头认错哭嚎的一天!
容识知道,明允叫他盟主只是开玩笑。
灼夜赞同明允道:“我也觉得。只不过这衣服穿着是不是很沉?”
他扶着容识的腰,“感觉你快走不动了。”
容识松了紧绷的那口气,“是啊,我都不知道副盟主的服制竟然这么沉。”
思虑再三,灼夜仍是提及了殿内的事,“我觉得任长老不太聪明,应危就算要收买人,也不会是他吧?”
真相
仙盟办事一向快准狠,第二日,瑶华山上下便彻底搜查完了。
物证堆在面前的桌上,容识一边挨个看,一边听下属的汇报。
人高马大的仙盟修士道:“除去任长老的房间,别的地方并未发现瑶华山人与旧仙盟勾结的证据,只是任长老的那些信件尚有疑点,字迹和他过往的用笔习惯有细微的差别,反而与掌门的习惯相同。”
容识知道,仙盟专职探查的修士得出的结果,一般不会有错,他们说“尚有疑点”,只是习惯地给自己的话留下一些余地。
难怪出秘境的通道无人细心看顾,被炸毁后,瑶华山也没有立刻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