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们全员疯批(152)
灼夜刚刚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他冷冷地盯着那几个一直在骂容识的长老,问:“我能去打他们一顿么?”
容识琢磨须臾,“也行,我刚上任,急需立威,何况这些人应该没少折磨你的师兄师姐们。”
“好,我帮你立威去。”灼夜大步向前走去。
他赤红色的衣摆随着步伐飘扬在银白色的雪山之中,背影俊逸洒脱,又不失威严。
容识望着灼夜的背影,感觉灼夜不在他身侧的时候,那股凤凰神兽的矜贵孤冷盖都盖不住。
好似他看过的话本中描绘的少年权臣。
容识垂眸一笑。
可这样的人,却会亲亲热热地吻上他的侧脸,歪头时格外像一只呆呆的乖顺小动物。
灼夜在他身边时,总让他忘记对方是展翅千里、飞跃九霄的凤凰。
不远处,灼夜走到了骂容识骂得最狠的那位长老面前。
那个长老见灼夜过来,被他的气势震得一时忘记了骂人,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
灼夜冷脸问:“你刚才骂的是谁?”
那长老恍惚想起他们以前做过的事,这次准是死定了,而且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怕什么?
他随即大叫:“我呸!我骂的就是容识那个……”
“啪!”
长老被打得牙都掉出来一颗,血立刻从唇角流了下来,他整个人都痛懵了。
灼夜把打他右脸的工具举到他面前,“你认得这是什么么?是你们打我师兄师姐们时用的木板。”
修士身体强韧,但南乔他们常年被喂药,身体虚弱,不能用太过分的东西打他们,长老们最后发现,用又宽又长的木板打最合适,既不容易打死人,又足够痛,打一次要养十天半个月才会好。
这是看望南乔时,他亲口说的。
灼夜相信师兄,自然对这些长老们深恶痛绝。
他望着长老痛到扭曲的脸,“这一板子,我是替副宗主打的,也是替师兄师姐们打的。”
掌门和长老们知道瑶华山曾经有一只凤凰,却不知道原来灼夜就是那只凤凰。
长老的嘴唇痛得微微抽搐,右脸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他怒不可遏,一仰头又开始骂人。
毫不意外地又迎来一板子。
这回他的左脸也肿了,两边很对称。
灼夜颠了颠板子,“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长老这次终于改了,只不过他改的是嘴里骂着的人。
他气急败坏地开始骂灼夜,因为两边脸都肿了,说话不怎么清楚,血沫从他口中不断地喷出来。
灼夜不想让脏东西沾到自己的衣服上,便退后了一步,长老更加得寸进尺,骂得更凶了。
啧,真是死不悔改。
长老口齿不清,他勉强听出一句:“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容识身边的一条狗!”
“我不是狗。”灼夜眨了眨眼,“我是凤凰,凤凰你知道么?”
长老忽然卡壳,在他意识到灼夜这话是把他当成了无知幼童,更加恼怒时,下一板子便迎面抽了过来。
他痛得几乎昏厥,再也没有力气骂人,双颊肿得嘴合不上也张不开了。
然而灼夜没有放过他,紧接着又是一板子。
他惨叫都叫不出来了。眼前背光而立的灼夜成了地府前来索命的恶鬼,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容识神情森然,他莫名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了一句话——
要是再敢骂灼夜,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长老瑟缩了一下,当即晕了过去。
而刚才所有骂得正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住了嘴,怕自己的脸也挨上几下。
灼夜慢慢地扫视过一圈,同时木板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打在左手掌心,听得人心底发毛,好像他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抽谁。
半晌,他把木板递给了旁边的修士,“这位长老刚才骂了副盟主四句,我给了他四个板子。”
他问身侧修士:“方才还有谁骂了副盟主,你记得么?”
修士微微颔首,“一清二楚。”
“好。”灼夜点了点头,“搜魂之后,按他们骂的次数掌嘴。”
“是!”
被押送的所有人心底发寒,被搜魂后身体本就虚弱,还要被掌嘴?还不如杀了他们!
此时他们竟然羡慕起被灼夜亲自打脸的那个人,最起码他现在身体还好,还能承受得住。
灼夜没理会那些或恐惧或怨毒的目光,走回了容识身边。
两人继续并肩而行,容识拽了拽灼夜的衣袖,“副掌门,你真的好威风。”
灼夜被夸得简直想翘尾巴,“这要不是在立威,我真想把骂过你的人全都亲手打一遍。”
立威的话,找一个人开刀就够了,打的人太多也会影响容识的名声。
日头逐渐西斜,到了傍晚,搜魂和问询的结果便都出来了。
容识和灼夜一起坐在桌前,看同一份记录。
记录非常详细,如他们所料,掌门果真听命于应危,在苍梧派与旧仙盟彻底对立那一年,他便成了应危的手下,在对方的帮助下,杀进了瑶华山正殿,顶替老掌门成为了一宗之主。
灼夜觉得奇怪:“那时应危几岁?”
容识说:“他比我大五岁,那时才十五岁,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手段,也没办法差使这么多人。应指剑防备心很重,所有义子在旧仙盟中能支使的下属都非常有限。”
灼夜摸着下巴道:“有没有可能,刚开始时,瑶华山现任掌门真正的上司不是应危,而是他背后的应指剑。”
“很有可能。”容识皱着眉,“我一直觉得我很了解应指剑了,没想到,战事初起那年,在谁都不知道苍梧派和旧仙盟的对立是不是昙花一现的时候,他就出手先占下了瑶华山,让自己的人成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