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大佬的养崽宠夫种田日常(69)
木作坊里的人不少,瞧见伙计将四把轮椅推出来,不由都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这年头买轮椅的可不多,不是不需要,而是轮椅太贵,一般都是贵人有需要,派人来木作坊下单定制。
木作坊里这四把轮椅,有两把都是贵人画图样定了却没派人来取,后来直接不要的,另外两把则是店里一直备着,给急需的客人的。
商晚一眼扫过,感觉除了雕花和用材,样式都差不多。
伙计笑着介绍:“小店的轮椅都是老师傅精心打造,用材精良,坐上去冬暖夏凉。”
商晚无语,一个轮椅要什么冬暖夏凉?
伙计对陆承景道:“客官不妨坐上去试试。”
石头正要上前背陆承景,却听一道男声传来,“哟,这不是陆秀才嘛,断了腿不好好在穷乡僻壤窝着,怎么还有脸跑出来丢人现眼啊?”
第六十章 嘴臭,该打
商晚闻声看去,嘴欠成这样,得选个僻静地方埋。
一群身穿蓝色长衫,头戴儒巾的学子从木作坊大门走了进来。
为首那人身量颇高,体型微胖,一张国字脸,浓眉小眼,嘴唇略厚,瞧着年纪约莫在二十上下,方才那话便出自他之口。
“姐,他叫严瑞,是乔公子的表哥,在县学的时候就和姐夫不对付。”
石头凑过来,小声给商晚打小报告。
“有一次他逼着姐夫跟他比投壶,谁输了就喝酒。姐夫强撑病体和他比,严瑞中途耍赖,姐夫最后虽然赢了,但也被灌了不少酒,回去就发了高热,若非大夫来得快,差点就没了。”
石头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会儿陆承景才十五,少年人经不得激将,不慎中了严瑞的计,吃了好大一个闷亏。
商晚眸光微暗,这件事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要么是在原主嫁给陆承景之前发生的,要么是在那些空白的记忆片段里。
严瑞高傲地扬起下巴,拿鼻孔看人,“陆承景,你以前不是挺能说吗?怎么,腿断了之后,嘴巴也哑了?”
陆承景懒懒地抬起眼皮,“严叙安,三百遍,你可抄完了?”
“你少得意!”严瑞瞬间变脸,“不就是侥幸赢过我一次,以后你都没机会了。什么破文章,也配让我抄!”
石头出声纠正,“不是一次,是七百三十六次。”
在写文作诗上,严瑞一共输给陆承景七百三十六次,次次都让严瑞怄得想吐血。
自从陆承景进县学念书之后,不论大考小考,只要他参加的,成绩次次都压严瑞一头,夫子们称赞的对象也从严瑞变成了陆承景。
严瑞恨不得把陆承景这个伪善的贱人嚼碎了咽下去,再也不要看到陆承景这张讨厌的脸!
“严兄,你何必跟他一个废人浪费口舌。”一学子上前,眼神轻蔑地扫过陆承景,“他手筋断了,以后再也握不了笔,如何能与严兄你相较?”
“对啊,”有学子附和,“他一个被赶出家族的废人,跟他说话都是辱没了咱们的身份。”
有学子冷哼,“他不就是仗着一副好相貌才总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吗?如今手断脚残,再好的相貌又能如何?”
“覃兄此言差矣,”一学子略带深意的目光自陆承景面上扫过,“单靠这张脸,可是有一个好去处,我听闻那南风……”
话未说完,该名学子已经被商晚踹得倒飞出去,蜷缩在地上,痛呼不止。
严瑞看着商晚的脸,眼中划过一抹惊艳,随即想起被踹出去的同窗,沉下脸朝商晚厉喝,“光天化日,你怎敢伤人?”
“嘴臭,该打。”商晚冷眼扫过众学子,“酸两句也罢,当柠檬精也罢,我懒得跟你们计较,但……”
“他,”商晚伸手一指被那名覃姓学子扶起来的学子,“心思龌龊,满嘴喷粪,实在恶心!你们自诩读书人,同行之人竟然也有这样下流龌龊之辈,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严瑞嗤笑,“区区妇人,无知无能之辈,也懂何为圣贤书?陆承景,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我看不起你。”
“我娘子很好。”陆承景冷眼看向严瑞,“对娘子,自当尊之重之,敬之爱之,谦之信之,明之礼之。娘子非奴仆,何来管教?况且此乃家事,与尔何干?”
“纵容家中女眷当街伤人,你不管,自有官府来管。”严瑞眼中闪过恶意,抬手便要遣人去报官。
“赶紧报官,越快越好。”
商晚两手环抱,盯着严瑞那张哪哪儿都不符合她审美的脸,嫌弃地撇撇嘴。
“正好将县学的夫子们都找来,我好好向夫子们请教请教,县学的学生可是皆如尔等这般,口出恶言,皆是不孝不悌之辈!”
“我等何时不孝不悌?”
商晚一指严瑞,问众学子,“他方才所言,你们可认同?”
一众学子皆点头,妇人可不就无知吗?
“区区妇人,无知无能之辈。”商晚重复一遍,冷声质问众人,“你们家中可有母亲?可有姊妹?当众辱骂母亲和姊妹,口出恶言,不孝不悌,我哪一条冤枉了你们?”
“你你你强词夺理!”
“我等并非此意。”
“休得胡言!”
商晚并不理会他们涨红的脸颊,扬声喊陆承景,“相公,对此等不孝不悌之辈,县学的夫子们会怎么惩罚?”
陆承景被商晚喊得一愣,这还是商晚第一次当面喊他相公。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嗓音微凉,“有功名者,上报之后,褫夺功名。无功名加身者,赶出学府,剥夺科考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