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女医进阶手扎(118)
他伸手摸到她的颊边,她方才趴着睡觉,脸被压红了一块,鬓边的绢花也歪了。
他神色晦暗,眼底汹涌的情谊压抑不住,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
宋亦慈被他摸得痒痒的:“一切都安排妥帖了?”
“妥帖了,明日我便先行出征了,阿慈你别来送我,我怕我看见你便不想走。”
他的话带着点闷闷的声音,如沉重珠玉碰撞,在她耳边勾的她心里发酸。
“你明明想说,明日一定送我,能不能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谢世卿轻笑一声:“原来阿慈你都明白,我本就不是圣人,唯一还能算得上理智的便是对你,如果你不愿我绝不强迫。”
宋亦慈歪着头:“哦?”
“不过既然得了阿慈的首肯,那我从此往后便再不会往后退一步。”
她含笑的看着他,仿佛昨日在雪夜苦等,退缩的不是他一般。
突然她被一股大力压在医案上,一只手环在她腰,防止她的腰撞到医案。
孤灯熄灭,回春堂陷入黑暗,只有高悬天上的月亮撒下的点点亮光。
她还没弄明白情况,谢世卿欺身压下,她的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后腰的手拉着她不住的贴近他,一个不容她拒绝的姿势。
“谢世卿……”
话还未说完,唇上一暖,和以往轻柔试探不同,此次他长驱直入,强势的攻城略地,她被逼得丢盔弃甲。
寂静的房里只有暧昧的水声。
腰间的手不住收紧,揉乱了她的腰带。
好不容易分开些许,她急忙大口呼吸几口新鲜口气,还没等她气喘匀,他再次压了上来,像是被方才一吻餍足,他不在急切夺取,反而在慢条斯理地挑逗起她的软舌,不断追逐嬉戏,反倒更磨人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简直不会呼吸了。
他终于满足的放开她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额头,“阿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每次坐在你身旁为你写药笺,我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你亲近你,让你的眼里只有我。”
她还在被压在医案上,完全受制于人的姿势,本能想要挣扎。
她只以为谢世卿是条乖乖猎犬,没想到是条恶狼,在她面前收了爪牙装乖。
谢世卿稍微用力,止住她乱动的手,“阿慈现在想要挣扎逃跑可就晚了,被我认定了,你可就跑不掉了。”
宋亦慈无奈叹气,两人亲密相拥腰腹紧贴,在这寒冬里生出了几分热意,她的腿不知道被谢世卿什么暗器抵着了,硌得她有点疼,她不自然得扭动想要远离。
谢世卿呼吸一滞,按着她的手加了几分力气,声音喑哑动情:“阿慈,别乱动。”
她生出了几分委屈,谢世卿这人怎么带这么多暗器,折扇软剑不够,贴着她腿的暗器似乎是把匕首,“你的匕首硌着我了。”
“匕首?”谢世卿愣住几秒,发出闷闷的笑声,拉着她起身,点起医案上的孤灯。
明亮的烛光下,宋亦慈鬓发散落,方才他想弄乱的绢花早就不知所踪,清醒明亮的双眼现在含着热气,平添几分娇憨,唇角虽然不悦的抿着,但仍藏不住红肿艳丽。
灯下看美人,千秋绝调语。1
他拥她入怀,怜爱地摸着她的鬓发,“阿慈,再让我抱一会。”
宋亦慈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生怕他身上还有其他利器,“能不能别带这么多暗器。”
头顶的闷笑声更明显了,快要忍不住了,“阿慈,没有匕首。”
宋亦慈难得迟钝,皱着眉想了半晌,终于想明白是什么,脸色漫上绯色,耳朵都发热,简直不敢直视谢世卿。
她刚才说了什么蠢话。
她想要满脸羞红的挣脱他的禁锢,他的头还埋在她的颈侧,“阿慈,我好难受,再抱会好不好。”
宋亦慈手脚僵硬,顿时不敢动了。
相拥了不知多久,宋亦慈羞得不敢再看他的脸,干巴巴开口:“你好了没有。”
谢世卿闭着眼深吸几口气强压身上灼热,心爱之人在怀里,压根不可能好,“阿慈,明日会来送我吧?”
宋亦慈埋头在他胸口,压根不敢看:“我晚十日便也会出发,不会分开太久。”
谢世卿将她散乱的发弄规整:“阿慈,还没回答我。”
她长长呼出气:“会来。”
平息一会,宋亦慈脸上的热意终于消退,她终于把她的头从‘地里’拔出来,谢世卿整理好被压乱的医案,还有那本重写眷写的手札。
他起身穿好玄色大氅,半蹲下身和她对视:“阿慈,我等你。”
他珍重的声音传来,方才下去的热意又要上来,她害羞的侧过脸,脸却被双手捧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边。
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桃花眼里盛满了烫人的爱意,像溺人的海。“阿慈,还没回答我。”
“会来,你别发疯。”
谢世卿嘴角越扬越高,转身消失在月色里。
待到人走后,她再也不敢面对这张医案,拿着那本手札翻动,现下字迹全部规整,上官静应当全部能看懂了。
她左右都没再找见自己手写那份,不知道被他扔哪了。
时辰渐晚,秋枫来回春堂寻她,看见她嘴角的伤又加重了,又想着她上战场不带她,语气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气恼,“小姐,你怎么又磕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
宋亦慈摸了摸嘴角无奈扶额,张口想要解释,想了想还是闭嘴。
双上战场
翌日清晨,金陵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