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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小狼狗暗恋我[电竞](22)

不料他听了那话,神情反而更冷了,“他是你男朋友?”

雨夜里这句话像是浸泡过雨水一样冰冷。

花惜有些懵,“不是啊,现在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现在没有,就是说,以前有,而他算什么,弟弟?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天台的,那个在梦中反复出现过无数次的,狂乱破碎,柔软甜蜜的吻。

弟弟?她会这样去亲自己弟弟?

花惜凭直觉觉得他真的生气了,他举着伞忽然低头,那双又深黑的眸子明亮灼人,吐息几乎扑在了她的唇上,

“那种会打人的男人,要了有什么用,你不如找我。”

最后一句话说得一字一顿,带着股灼人的狠,他发梢被雨淋湿了,整个人似乎都落在那片浓郁的深黑里,伴着那股清冷沉郁,让她迷醉的气息,一同弥漫而来。

第20章 百香味的

花惜心里一跳,那深黑色的瞳仁里像是燃着冷焰,一动不动,落在她身上。

她被灼得移开视线,“他没打人……”,她心虚的喃喃了声.

梦淮看到她低头时露出的一个小发旋,碎发落在那截白皙的颈子旁,细软,被风撩得柔柔晃动。

看得让他心里简直生出一股冲动,恨不得在哪里狠狠咬上一口,给她烙上自己的标志。

“那你手是怎么伤的?”他笑,眼神里却一丝笑意也无。

花惜梗住了。

朦胧的光线下,他脸部线条显得冰冷而棱角分明,那么近,她能看清楚他英挺的眉和浓密的眼睫。

“是我,就绝对不会抛下你。”他低声道,誓言般。

花惜愣了,视线有些懵懂,眸子清亮,少年吐息越来越近,她像是被蛊惑了,一时竟然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身后传来了水花溅落的声音,花惜方才入梦初醒,视线里出现了一双修长的腿,往上,她看到了顾逐光面色古怪的脸。

他穿着深蓝色衬衫,一手撑着伞,一手护着一个透明袋子,雨水落在袋子上,里面的喷雾,药和纱布干爽,没有粘上一滴雨水。

他问,“你们在干什么?”

花惜像是被火灼到了一般,往后跳,手却被梦淮紧紧拉住了,他冷笑了声,“干什么你看不见?”

花惜抿着唇想挣脱他的手,“梦淮……”她乞求般小声叫了句他的名字。

今天晚上,打从她和他一起出去买药开始,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直到现在顾逐光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就是个回避型人格,看到顾逐光,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走,再也不想看见他,以此阻拦住那些如附骨之疽的,噩梦般的回忆。

拉着她的手却毫无松开的意思,温柔,却力道坚定。

顾逐光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二人,却是慢慢平静下来,视线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他和乐怿一样大吧。”

他问花惜。

“以前我们在训练营时,乐怿还在上中学,现在应该也成年了,你也很久没见过乐怿了,怪不得,会觉得和他亲近。”

顾逐光说得缓慢。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梦淮神色陡然冰冷,看着顾逐光的眼神冰凉凶狠,仿佛草原狼,终于露出了乖戾的獠牙。

花惜却已经率先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顾逐光,请你再也别在我面前提以前,不要让我恶心你。”

“我先回去房间了,手疼。”她回头,勉强对梦淮笑了笑,他手指冰凉,听到这句话后慢慢松了力道,“去吧。”他低声道。

花惜揉了揉手腕,率先进了酒店大门,短靴在雨畦里激起了一串串涟漪。

*

剩下雨夜里两个气势殊异的男人。

“你太傲了,迟早会败在这一点上。”顾逐光将他神色变化收在眼底,语气平静。

庄梦淮扬起眉,“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他轻笑了声,眉目锋锐。

如果说顾逐光是片敛尽锋芒,温柔深湛的海,他就是把刚淬火生出的匕首,寒芒四射,冰冷锐利。

“你家里人求你找你多久了,让你回去,你都根本不在乎。”

顾逐光眯起眼睛,错过少年视线,“你这种冷心冷肺,从来不在意别人感受的少爷,一时兴起跑来打游戏,玩玩别人也就算了,最好不要把算盘打到她头上。”

“惜惜单纯,好骗,和你玩不起。”

他在走廊下点燃一根烟,黑夜里燃起橘红色的火光。

庄梦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玩她?”声音冷而沉。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把她拥到怀里时剧烈的心,他的初吻,初牵,少年期第一次的悸动,生涩,炽热滚烫的一颗初心全给了她。

他后悔自己错过的她的这些第一次,甚至一想起还有别人这样对待过她,就会嫉妒得难以自抑。

他玩她?

怎么看,一头栽进去,被玩得彻底的人都是他。

“秋季赛见吧。”一片沉默后,男人的轮廓隐藏在袅袅升起的轻烟里,“白非言已经基本确定要转会了。”

庄梦淮收起伞,“转不转都一样。”他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顾逐光伸出手,“期待和你在赛场上碰面。”

高傲,冰冷,阴郁,这是顾逐光第一次碰到庄梦淮时留下的印象。

日后有的被验证了,有的却被打破。

在他终于夺走,拿到自己所珍视,苦苦追求的一切之后。

*

花惜回房间,换上睡衣,缩回被窝里,睡不着,却又爬起来,打开电视,关上,打开游戏,关上,什么也做不成,焦躁烦闷到像是心里落了一万只蚂蚁。

她一贯是个简简简单单的直线条,生活里除了顾逐光这个不确定因素之外,一切都是像是舒展开的白纸,黑是黑,白是白,平稳而界限分明,太复杂,她看不透。

花惜团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宠物节目发呆时,猫猫狗狗的叫声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夜深了,她累到都不想下沙发。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忘了药。”简短,声线冷质磁性。

花惜方才想起自己把药遗忘在了外面,梦淮……应该是他送药过来了。

他方才不知道生了她的气没有,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外面先回来了,也没有好好感谢他陪她一起去买药……

只是她听到顾逐光用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谈论起那些往事时,就忍不住生气,现在想来,就那么走了,确实有点不妥当。

花惜蔫蔫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无精打采的走过去,开门。

“谢谢。”她想从他手里接过药,对他道谢,却忽然发现少年视线停顿在了她身上,旋即移开,有些异样。

花惜方才想起她自己现在穿着睡裙,是条白色无袖短睡裙,不长,底下还捎着圈蓬蓬的花边,她耳后瞬间红了,左看右看,悄悄团回沙发,把薄被垫在了膝盖上,勉强遮住了露出的双腿。

“我等下自己来涂。”她接手,示意梦淮把药给她。

他没给,自己从里面抽出一版药剂来,“这要睡前吃。”

花惜缩了缩脚丫,“好,我待会儿吃。”她接过药,把它搁在了一旁。

方才经历了那样一场,她神情还蔫蔫。

“这个药睡前吃几片?”梦淮问。

花惜“……”

“现在就吃了吧。”他淡声道,在房间里看了圈,给她找出了水壶,很快架上,房间里传来了呜呜的烧水声。

外头风急雨啸,花惜坐在沙发上,趿着拖鞋,露出了一双赤着的光润的小脚丫,他就坐在她对面,清隽秀逸,面无表情看着她。

花惜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偷偷缩回了脚,想将脚丫也缩回薄被下。

水烧开了,他看着她皱着眉头吞下三颗药丸,耐心道,“手伸出来,睡前要涂一次药。”

花惜抿着唇伸出了手腕。

她穿着无袖睡裙,露出的手臂纤细洁白,透着股沐浴后的果香……少年深黑色的眸子逐渐暗沉,他伸手拿过喷雾,捧起她的手,喷下去后把纱布拿出来,细细缠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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