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寥寥,大多关于是学习,运动,偶尔转发下时政,或者是关于栗子网上一些理工男很geek的讨论,看起来确实像是个男生用的。
可是刚才说话的语气……南婉压下心里怀疑,默默记下了这个微博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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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这次活动的拍摄地点在附近得一个大型游乐园,化妆师一早就来了基地。
男生很容易搞定,只是到了花惜的时候,化妆师似乎和她卯上了,花惜昨晚睡得晚,早上起来时还有点没睡醒,化妆师在她脸上摆弄,她坐在椅子上几乎又要睡过去。
“小姑娘这样化化还挺好看,今天拍照效果肯定很好。”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温柔姐姐,弄好了后动作麻利的收好了化妆品,边对一旁的摄影说。
这个摄影来给ZERO拍过不少次照片了,笑了,“那当然,队里颜值招牌。”
“都挺不错。”化妆师收好东西,也笑了。
弄好了的几个男生现在都在门外等着,化妆师对期中几个印象都很深,尤其是其中一个,皮肤五官都非常不错,几乎没什么需要化妆来修改的。
“行了,走吧。”
等花惜出门,风无带着大家都上了车。
在车上时禹暄照例损她,“这化妆师技术真不错,给你都能整成个美女。”
她妆化得很自然,肤色更加清透如霜雪一般,唇釉是樱粉色,上唇微微翘起,有种果冻般柔弹的触感。
花惜懒得理他,走到梦淮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男生站在门口,长身而立,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修眉俊目,只是比平时显得更加浓墨重彩,更加成熟几分。
见她出来,两人并肩往外走。
“很好看。”
花惜有了他这句话,掩盖不住唇角上扬,有点开心的捂着脸。
她拉着他袖子,偷偷问道,“那你想不想亲啊?”
“这里?” 他扬唇,露了个薄薄的笑。
手却已经将她拉了过去,眼看他欺身过来,俊脸近在咫尺,以为他真要在这里又干坏事了,花惜吓得拧了他一把。
“等回去!”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比这更亲密的接触,要她主动说出这种话,她还是有些害羞。
他反手牵过花惜,笑得有点坏。
前面二人走得很远了,被抛在后头的禹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他们搞什么鬼,就勾搭上了?”
孟羽不敢说话,也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只能模模糊糊答了个呃。
幸亏看起来禹暄也不是真的想和他讨论这件事情,让孟羽大大松了口气。
禹暄观察二人背影,高深莫测,“肯定是搞上了,看不出来,庄梦淮可以啊,这才多久。”
说真,他脸长得也不错啊,和花惜在一个队里也这么久,不见对他上一点心的,庄梦淮才来多久,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能一下把这不开窍的木头迷得死心塌地。
“你觉得我帅还是他帅?”
想来想去,觉得有点不服气,禹暄转头问孟羽。
孟羽认真考虑了一下,“前辈也很好看,只是女生可能会更加喜欢淮哥那一种类型一点,因为……”
孟羽说的一丝不苟,似乎真的准备像是打比赛时做战术分析一样,给禹暄从头到尾分析一下为什么比其他庄梦淮更加受女生欢迎。
说到一半,他被禹暄眼神吓得赶忙闭嘴。
“小孟,继续说啊。”禹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伸手搭在了孟羽肩上,“我还挺感兴趣。”
“因,因为他很可靠啊……”
孟羽像个被拎起来的小毛鸽,羽毛都炸起来了,一脸惶恐不安。
庄梦淮就不这样,虽然平时冷淡了点,但是比起前辈您要成熟可靠得多好不好。
比赛里也是这样,自孟羽出道战之后,他上场的比赛,出了问题,大部分情况第一反应就是在队伍里找庄梦淮。
不知道是因为性格原因还是实力原因,现在整个队里,经济输出方面花惜依旧是绝对核心,可是队伍真正的指挥和领袖,已经开始隐隐有变成庄梦淮的趋势。
“前,前辈,我先去找淮哥他们了。”
孟羽忙趁机摆脱禹暄,一溜烟儿也往前面跑去了。
留下禹暄在原地哭笑不得,他有这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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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拍宣传照片,但是主题是要体现日常生活,因此教练特别交待了大家不要穿队服,穿自己私服。
花惜今天穿了件小清新荷叶领白裙子,配小白鞋,摄影在身后抓拍了好几张,都挺上镜。
只是穿裙子代价就是一大部分花惜很喜欢的类似蹦极和攀岩之类的项目都没法玩了。
“你们有没有谁恐高?”第一站排了个过山车项目,风无照例提前问了声。
林野摆手,“风教,我和景则就不坐这个了。”
他脊椎不好,景则一直身体弱,又都不是十几二十岁的人,对寻求刺激也没什么格外的兴趣。
倒是林远方和许凡摩拳擦掌,强行把吓得面色苍白的孟羽架进了入口。
花惜拉着庄梦淮跟在他们后面,也是一脸雀跃,“我们坐第一排。”
“你怕不怕啊?”系好安全带,花惜还问他。
过山车的轨道是深红色的,在外看上去曲折盘旋,宛如一条盘叠起的毒蛇,最高点几乎直冲云霄。
“怕啊,我恐高。”男生替她锁好安全带,说的轻描淡写。
“诶,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不叫你上来了。”花惜有点懊恼,边扣住他的手,“那你等下抓紧我,实在不行闭上眼睛。”
她手柔软小巧,触感软乎乎,梦淮反手将她的手扣在掌心,眼里露了点笑,语气依旧不动声色,“嗯。”
花惜以为他是紧张,正想继续安慰几局,三二一的倒计时已经结束,过山车缓缓钻出了隧道。
一开始缓速,一切如常,等它开始爬上第一座坡之后,上升,俯冲,巨大的气流把花惜的额发一齐卷起。
耳畔传来风尖利的呼啸,后头人的尖叫和惨叫声,心脏好像被什么攫了起来。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好像失重,花惜也想尖叫,手把他的手揪得死紧。
一圈又一圈,终于停下时,花惜下车,只觉得腿几乎软成了两根面条。
“你说你恐高,骗人……”她说得有气无力。
看他下来,依旧是一副面色如常的模样,眉毛都没皱一下,和她这惨兮兮的样子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庄梦淮拧开一瓶水给她递过去,右手在她背上顺了顺,像给小狗顺毛一般。
“还能走吗?”他问。
花惜都没力气瞪人了,“不能走就要你背。”
“可以。”他毫不介意,倒是花惜终究脸皮薄了,休息了一会儿还是自己走了出去。
两人终于出去时,花惜喝完半瓶水,觉得舒服多了,抬眼边看到孟羽煞白煞白的脸。
林远方和许凡围着他,“靠,你坐个过山车都被吓哭的?”许凡觉得有点好笑。
“连花惜前辈都比不上啊。”
他们当时坐在前后排,禹暄和许凡坐,孟羽和林远方坐,当时还好,一声没吭,下车后一看他鼻子都红了,脸惨白惨白的。
孟羽一声不吭,眼睛乌黑,眼角有点红。
“我想吃冰激凌,香草巧克力口味的。”花惜坐在他们旁边,看见远处冰激凌车,忽然说道。
眼看梦淮离开了,花惜挪到孟羽旁边,撑着下巴坐着。
“我其实也怕得要死,他们几个明明也怕,我在第一排都听见禹暄咆哮了,许凡下来腿都吓软了。”
“这个也没什么丢脸的啦,他都说他恐高。”
花惜指指远处庄梦淮背影,皱了皱鼻子。
“淮哥恐高?”孟羽惊讶又惶恐。
其实庄梦淮和孟羽一样大,一开始孟羽跟着花惜叫的梦淮,到后来,不知不觉已经一口一个淮哥了,叫得贼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