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真是这个!”言九鼎对沈渊竖起大拇指。
沈渊:“原本明启就有力争上游之心,我只是让他更加看清自己心里的想法罢了。行了,我先走了,他们姐弟你照顾好,不可有失!”
“是!只是殿下……”言九鼎挠头,“人家明蕙姑娘正在做炸荷花呢!您要不吃了再走?”
沈渊:“说得好像你一个人吃不完似的!”
言九鼎嘿嘿笑了两声,“我是能吃完,但人家主要还是招待殿下啊!!”
沈渊:“替我谢过明蕙姑娘,但我确实不宜久留。这里有些针线丝绸,一会你交给明蕙姑娘,她闲来喜欢刺绣,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南星上前将一直背着的包着针线丝绸的布包交给言九鼎。
言九鼎接过来:“好,一会我交给她。”
沈渊和南星从后门出去,穿过小巷走到早市。
时辰还早,早市摊子才刚刚铺起来。
南星饿了,请示过沈渊后到旁边摊子上买了个葱油饼。
沈渊:“出来前吃了早饭,刚刚在镖局你也吃了几片炸荷花,这么快就又饿了?”
南星:“几片荷花顶什么用?而且这葱油饼也忒香了,把我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裴靖安看到两人,信步走来:“殿下这么早出来逛早市?”
沈渊没想到会遇到裴靖安,还好没让对方看到自己是从镖局出来,不然还得找理由解释。
沈渊:“这里的葱油饼不错,将军可以尝尝。”
本来只是借着南星的话随便找个理由,可裴靖安竟然真的转头买了两个葱油饼。
“殿下推荐的,我得尝尝!”完全没有大将军的架子,沈渊一口咬下去,嚼了嚼直点头,“确实不错。”
沈渊不欲多说,很快就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
他刚走,庄羽和杜琛、宁策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庄羽弯腰扶着大腿喘着粗气:“将……将军!你这跑得也太快了,我们都跟不上!”
在西北时每日在军中都要训练,回到金陵后为了不懈怠,只要没有其他事,几人都会天不亮就起来,或者去城外跑步爬山,或者在将军府的校场切磋练武。
今日天气好,鸡鸣未起他们就去城外爬山,可一路上庄羽三人都被裴靖安甩在身后,爬山跟不上,下山后跑步回来也跟不上。
三人都是征战沙场的将领英才,体力自是比寻常人强上许多,但这会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裴靖安却只是出了一层薄汗,看不出半点疲累模样。
裴靖安转头看向一条小巷,他记得刚刚匆匆一瞥,沈渊主仆就是从这条小巷子走出来。
“宁策。”
宁策喘着气拨开庄羽上前:“将军有何吩咐?”
裴靖安指着那条小巷子:“知不知道这里通往何处?”
宁策在战场上就有“活地图”的称号,他记忆力强又极具方向感,很多复杂的路线他哪怕只在地图上简单扫上一眼就能记得清清楚楚,再去走的时候都能十分顺畅。
宁策:“这条巷子后面是锣鼓巷,两条巷子挨着。”
庄羽“哎”了一声,“九鼎镖局就在锣鼓巷!”
杜琛:“不是吧?我记得九鼎镖局是在南门楼大街”
庄羽抹了一把汗:“那是正门,镖局的正门开在南门楼大街,但镖局占地面积广,最后头院子的后门就开到了锣鼓巷!当初赈灾回来后我有几次去找言镖头切磋,有两次赶着回来,言镖头看我着急就让我从后门走,走锣鼓巷比从前面南门楼大街走能缩短一半时间,我记得很清楚。”
裴靖安凌厉的眼眸眯起。
宁策:“怎么了将军?有何不妥吗?”
裴靖安沉默片刻,又问宁策:“之前让你查言九鼎当掉的那只白玉麒麟的来路,还没查到?”
宁策摇头:“还没有,而且我查到言九鼎并不喜好玉石,连玉佩都不曾佩戴。他身边也没有喜好玉石的亲友,更未查到有什么人赠与过白玉麒麟。我也去当铺看过了,是顶级的羊脂白玉,绝对的珍品!”
庄羽:“那白玉麒麟不会是他捡的吧?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当了换钱赈灾。”
杜琛:“顶级羊脂白玉的玉麒麟,你给我捡一个试试?祖坟着了都捡不到!”
裴靖安:“查查沈渊。”
宁策“啊”了一声:“大皇子?”
庄羽和杜琛面面相觑。
杜琛:“将军难道觉得这玉麒麟是言九鼎拿的大皇子的?”
庄羽吹了声口哨,“言镖头威武啊!是不是饭后遛弯”一不小心”熘达到了皇子府上,然后意外”捡到”了玉麒麟,就直接拿去当了?”
宁策:“……让你少看点怪盗题材的话本子!但凡动动脑筋都不会有这种猜测。”
庄羽哼了一声,刚要反击就被裴靖安打断。
裴靖安看着巷子口:“就往大皇子的方向查。”
宁策:“是!那上乘的羊脂白玉昂贵,也的确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庄羽:“就一块石头,真不知道贵在哪。不能吃不能用,也就是摆着好看。”
裴靖安:“玉石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观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你觉得不好,自然也多得是人觉得好。对于喜欢的人而言,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心情愉悦,这就是最大的价值!”
宁策有些狐疑,总觉得将军最后一句话好像意有所指,又不像在说白玉麒麟。
沈渊回府之后没歇一会就带着一张弓前往二皇子府。
这时候还早,今日又是休沐,沈青还在睡着,就被沈渊直接从床上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