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靠追老婆成为顶流(55)
忽然。
虚掩着的门开了一条小缝。
alpha眼睛追了过来,看见那只白团团翘着尾巴慢慢吞吞往她这边走。
咕噜噜不常到她房里来,通常是被抱进去的。
它更喜欢跟池醉待在一起,所以连吃饭的家伙什都一点一点挪到了omega那。
应黎垂下眼,手放了下去,触碰到那柔顺白毛。
门边又传来细响。
大半夜,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白脸小姑娘半探着脑袋卡在门缝里,放在哪里都像跳到午夜惊魂频道。
应黎眼皮动了动,手指绕着咕噜噜的尾巴玩儿。
“黎……”
池醉细声细气,眼神怯怯的,瑟瑟的。
细长手指露出四根扒在门边,白裙子有点无风自动的意思,一会晃出来,一会晃回去。
“进来。”
alpha反手轻摁住咕噜噜想离开的身体,另一只手十分熟练地将红色书签带顺到看的那页,合上书随手放到小桌上。
得了允许的o开心不过两秒,又顶着一双哀切的黑眼睛跑着小碎步过来,直接蹲在躺椅旁边,裙摆擦在了地板上。
熟悉的气息靠近,咕噜噜小幅度挣扎的动作停止了。
毛脑袋贴近白裙子,之后趴下去,两只前爪揣着压住裙摆。
一大一小看着自己,alpha微眯了下眼。
暗红色丝绸睡裙垂感极好,如流淌着的暗红色液体,轻盖在alpha修长漂亮的小腿上,又随着她时而轻动的姿态滑落下去,掉在半空中。
领口处拉得极低,有长卷发倾泻下来掩住些许,留出几抹若隐若现的莹白。
她眼半垂,上挑眼尾自然勾出点点懒倦媚意,稍稍失色的唇给明艳五官添了份不可忽略的脆弱,诡异得融合其中。
似是皮毛沾血也要回头咬敌人一口的狐,阴险妖魅。
omega失神地在这人身上浪费了好半晌,清醒时险些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双手搭上躺椅,指尖无声触碰到软滑微凉的袖子。
“……她,会,死吗?”
池醉已经能开口说句子,只是有时舌头打结,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说惯了的词就能连到一起。
依旧是没头没脑这样一句,偏偏房间里唯一听众听懂了。
应黎从猫头撸到猫尾,身体歪进躺椅里,回答也懒懒的:“不会。”
omega既没有松一口气也没有绷着脸,黑眸里沉淀的情绪夹杂着淡淡悲伤,也许是为李美兰,也许是为自己。
应黎今天心情不错,便哄道:“你想听我说‘会’也可以,不难办。”
这话一出,就连猫猫头也在alpha掌心愣住了,湛蓝湛蓝的大眼睛一片震惊。
看着好玩儿,应黎亲昵捏捏它的小脸蛋子,嗤笑:“小东西,能听懂我的话?”
池醉盯着那只好看的手,眼底似有东西在凝聚。
又在alpha不经意看过来时骤然消散。
她有点委屈地趴在躺椅边缘,伸手去抓alpha的腕:“黎……”
应黎没看她,却能轻易躲掉,两手将咕噜噜的身体抱起,放在腹部慢慢顺着毛。
“说过晚安就可以走了。”她说。
池醉没有说,反而脑袋往前凑了凑,呼吸得以喷洒在那人细白的腕上,也能仔细看清佛珠上的裂痕。
omega眨眨眼睛,用手指小心摸摸:“裂、裂……了。”
每一颗佛珠上都有各种裂痕,除了色泽依旧外,简直像从哪里捡的。
再是手腕内侧的深色疤痕。
池醉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每次都会不自觉屏住呼吸,仿佛疼在自己手上。
“迟早要裂的。”alpha轻轻笑着,“比不裂好看。”
池醉睁着眼睛很认真地看她唇瓣开合,听懂了话的意思但有点不明白:“唔?”
“我的意思是。”
应黎把猫放在omega头上,颇为有成就感的一点头:“你该睡觉了。”
易璇听说病房里来了一伙黑衣保镖,把李美兰气吐了血。
她来时人已经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床单上深红的血迹。
问护士问医生,说那几人戴了墨镜都穿着一样的黑西装,个子高大,看着就不好惹。
不晓得怎么放进来的,在外听着声儿也不大,就是李美兰叫了两句。
易璇查看病房监控。
那几个男人来得巧,正好在隔壁床老人去做检查时一窝蜂冲进来,把想下床去倒水的李美兰吓得连拖鞋也忘了脱直接踩上床。
李美兰尖叫:“你们,你们是谁!这里是医院,你们……”
“这么快忘记应总了?”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别以为躲到医院我们就不敢来。”
李美兰的生活里,只有一个人叫‘应总’,他们都喊应黎为‘应小姐’。
应鸣不是要坐牢吗?!怎么,怎么还能让人闯进来……
李美兰怕得要死,又不敢胡乱猜,想来想去都只能是应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的事儿干不了弄死她绰绰有余。
李美兰想陪笑,又实在笑不出来:“我,我是有病,你们不信可以问,问医生……”
“别扯医生,没人救得了你。”男人不耐烦打断,“说话做事得有规矩吧?你女儿跑了,这钱不得结算?”
李美兰急急指着窗外:“你们找、找池醉去!她有钱,她女朋友……”
男人用力踢了下病床,刺激得李美兰又是一阵呜哇大叫,眼泪都冒出来了。
男人:“甭给我在这扯,当初拿钱的人可不是池醉,我们不蠢。”
李美兰抱头痛哭:“……你们杀了我,我也没有钱!我,我烂命一条就在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