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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靠追老婆成为顶流(74)

作者: 与金 阅读记录

容明玉:“……”

今天自己这脸面是一点也保不住了,几分钟前说的话现在就被打脸。

她恨恨道:“你有!我亲自请你过来的,能真不让你进门么!”

易璇最后看了这辆不动的车一眼,表情凝重地被拉扯进去了。

应黎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大床上。

老宅里不会有这样的床,她喜欢睡硬一些的。

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夜深到什么程度了。

很少有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老宅里的窗户都没封太严实,时而飞进来两只小虫都是常有的事。

月光隔三差五造访她的桌案。

她身上盖着的被子轻得不可思议,却极为温暖,连她这种常年冰冷的身体也能暖热。

手刚动了一下,突然被什么扯住了,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能再往前。

应黎在黑暗中挑眉。

幸好另一只手是自由的,她能先将太阳穴揉一揉,缓解久睡起来后的胀痛。

房间里很静,只听得见细微的、秒针走动的声音。

应黎不喜欢这种浪费时间的感觉,她等身体好点了便试着撑住手肘坐起来。

快要摸到床头柜旁的小桌了,骤然脱力,又轻轻陷入如梦境般美好的软床里。

这样的温柔乡确实会酥软人的骨头,趴下去就难以起来。

缠在身上的被子也成了妖精,用极致的娇软怂恿着人再逃离片刻世俗。

应黎快要听不清自己的心跳声。

‘哒’地一下。

室内的灯一下子全亮起。

应黎合上眼避过不适应的这一会儿,耳中清晰听见有人靠近。

她的身体虚软得不怎么能动,那人很是冒犯地用手触碰她的背,便反应略大地颤了颤。

那人笑了,弯下腰,将轻语送至她耳边,带点儿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黎姐姐想跑吗?”

熟悉的音色,陌生的语调。

心中并不惊讶。

应黎睁开眼,与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对上。

冯诗情说得对,要认不出来眼前的池醉是老宅里的小傻子了。

额上残存的疤痕被细腻妆容轻巧盖住,干枯稀疏的发被养得柔软蓬松,哪怕披着都好看——

身上穿着的礼服简约却时尚,光看质地就能猜到价格不菲。

她散发着淡淡昂贵香水的气味,睫毛长而卷翘,肤色是娇生惯养才会有的白润。

耳垂上的伤被发丝遮盖住,离得近了才看出她没戴耳环。

alpha非但不恼不急,还用离得最近的手去摸池醉的下巴,浅笑:“只是不喜欢黑。”

“下次给我留盏灯,能做到吗。”

仍是这副可有可无的口吻。

池醉笑弯了的眼眸寸寸冷却下去,压迫感极强地攥住那两根手指。

应黎不排斥疼痛,她经常觉得疼了才活着,所以连姿势也没变一下,笑意反而更深。

是池醉先松了力道,将那微微变红的关节放在唇边轻碰。

然后哼一声,说:“看你表现。”

“嗯?”应黎掀起眼皮,“我表现得还不好么?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呢。”

“不好。”

池醉蹲下来,脸颊压在床单上,陷进去小半。

她有点委屈地说:“你不要我,嫌弃我,不想标记我。”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是挺嫌弃你的,”应黎顺势用手指拨弄着她的唇,“连绑我都请不到一个好点的人去。”

容明玉那做派,白瞎了一张好脸。

池醉眨眨眼:“那我下次亲自来好不好?”

应黎:“好啊。你能打过易璇?”

池醉瘪嘴:“不能。所以要黎姐姐主动跟我走哦。”

“想得美,”应黎嗤了声,“我烦着你呢。”

任谁也会把这句话当玩笑,可池醉当真冷了脸。

她再次抓住不听话的手指,掀开被子抬腿上床——

香气淡了浓了在鼻尖一晃,霎时天旋地转。

应黎被她攥着手腕摁在头顶,又被她沿着衣摆摸到腰线,禁不住一声闷哼。

楼下宴会要开始,池醉本来只想看这人脸上变色是什么样子。

如今真上了手,摸到那细滑腰肢,又不甘愿轻易松手了。

“不许你烦我。”omega半是威胁半是撒娇,“否则我就这样困你一辈子。”

应黎眸色淡淡,分明离她这样近,眼底却映不进半分,被重重叠叠的虚影挡住了。

像隔了一个世界。

“你的妆要花了。”她说。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似曾相识哄小孩子的语气——这人从不把自己当成并肩的存在,永远是俯视着的。

正如那句‘救了也不必永远负责’一样,随意操纵自己的喜怒哀乐,又不给予自己半颗真心。

落在腰间的手一停,改为一手一只攥住她的手腕,池醉毫不犹豫张嘴去咬这人可恨的唇。

应黎稍稍侧过脸,牙齿磕碰到她脖颈处,留下点点红。

池醉是真想咬她一口,并非做做样子。

在池醉冷下脸的前一秒,她说:“门没关。”

池醉怔住了。

这,这是门关了就可以……的意思吗?

应黎动了动手,连带着锁链也‘哗啦啦’响了一阵。

她甚至补充了一句:“关上门至少可以让你亲两下。”

池醉停下动作,眉心微折。

alpha在此时轻启唇,破碎气音随着绵软沙哑的暧.昧轻哼流泻而出。

轻飘飘几个眨眼,桃花眸中一片迷蒙,连同眼尾也晕红了——

池醉咽了咽口水,松开她的手腕,一秒不肯耽误地下床去关门。

身后传来一阵笑接着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