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靠追老婆成为顶流(78)
拉长尾音的话语像是求饶,又像是随便说的一句没想好的话。
池醉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哼’。
刚才在楼下的那一会,她有好多话没找这人算账呢。
走了几步,又听这人似真似假感慨:“醉醉可真坏啊。”
又说她坏。
她哪里坏了,什么都没做诶,不背这个锅。
池醉鼓着脸:“我,我又没说醉了之后对你做什么!”
“那你说说。”应黎循循善诱。
池醉抓紧了掌心里的手,任应黎逗来逗去也不张嘴了。
到门口,看了好几分钟天花板的易璇眼一凛要跟上,被应黎抬手的动作挡住:“没事。”
易璇:“……”
易璇:“好。”
应完她也不走,抱臂在墙上一靠,眉眼越发凌厉。
合上门,omega还有点闷闷不乐。
宛若哪位海螺姑娘造访过,空荡荡的床边多出几个架子,挂起一串齐整崭新的礼服。
她拨来拨去像挑菜似的挑着这些价值昂贵的高档货,最终抽出一件,手指勾着些配饰,随意丢到床上。
坐在床边眼珠子跟着她一动一转的池醉瘪嘴,哼哼唧唧说:“易璇姐姐是怕我伤害你吗?明明她之前,也很护着我的。”
应黎乜她:“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嘛,你的手都摸我腿上了。”
指尖颤了颤,却更加贴近那片温热。
池醉细声细气:“一只而已。”
应黎无声提了下唇。
见她没反驳,池醉理直气壮:“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你也是我的。”
说着,omega看看垂到地上的锁链。
应黎余光注意到了池醉的眼神——直愣愣盯着锁链,一看就没想好事。
没好气捏着那尖细下巴让那双圆又黑的眼眸对着自己,应黎轻弯下腰,发丝柔顺坠下来。
应黎温声说:“没有第二次。”
池醉抬起的小脸很是迷茫:“为什么?”
她竟是诚心诚意发问。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我不能锁着你?我又没想伤你,这里一切都精心为你布置。
应黎觉得池醉的反应很有意思,正常人做了这种事还能这么无辜?
当然,应黎的反应也称不上正常就是了。
alpha浅浅笑着:“因为我会生气。”
池醉眨了下眼睛,音色软软:“你不来见我,我也会生气。”
来了又想走,她生气。
骗她说不来,她更生气。
虽然知道这才是应黎,但池醉心里就是不平衡——
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呢?像在老宅里,她总等着她一样。
这人的花言巧语又在这会懒得派上用场,晾着她去了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贴身衣物,路过她时丢下两个字:
“忍着。”
池醉瞳孔一缩,眼底退散的暗色瞬间卷土重来:“凭——”
应黎仗着姿势居高临下看她,薄唇轻勾:“凭你喜欢我。”
池醉:“……”
那一眼令她浑身动弹不得。
喜欢是个很柔软的词。
能让池醉想到老宅里清新好闻的花香,淡甜可口的茶酥,还有依赖在躺椅边不担心这人离开的舒适。
可这一秒,从这人嘴里说出来——
配上这种与平时算计人无异的神情,叫池醉泡在蜜罐子里吸饱了的心脏差一点就融了。
在应黎进浴室之前,池醉幽幽的嗓音跟在身后:“喜欢你就要听你的吗?你不见我我就不能见你,你说谎话我就要被你骗?”
“那我不喜欢你了,你得喜欢我。”
说来说去,喜欢这两字还成了‘累赘’,谁摊上谁倒霉。
应黎只觉得越说越好笑,也切切实实笑出声。
没有回头拉上浴室的门。
如果说门未关时omega倔强着脸像是硬邦邦等谁来哄,咬紧的唇、小小颤抖的拳头都在诉说她的不成熟与脆弱。
当那扇门如翻页的书一样慢慢将那人的身影越过、直至成了块死气沉沉的白板——
只稍稍改变一点痕迹,那张脸骤然阴郁冰冷。
连那双又圆又漂亮的杏眼也因过分分明的黑白两色显出森森寒意。
次日,早。
应黎醒来时床边是空的。
手伸过去随意摸了摸,摸到今天要穿的衣服,叠得好好的被她弄乱了。
罕见的不觉头昏,应黎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手机。
昨晚宴会她回来很早,吃过晚饭又勉强跟两个人打了招呼就被池醉催上楼了。
睡前,她依稀记得身边有人躺下来抱着她,淡淡的酒味泛着青涩的甜,不是那种熟透的果味。
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给易璇发了条消息,边打哈欠边下床。
浴室里的浴缸很大,至少能容纳两个人。
昨晚应黎太困了没机会试试,今晚倒是可以——
她想着,目光触及镜中人锁骨上的红痕,挑眉,用手碰了下。
第46章
这自然不是她在床上睡出来的印子。
“我听你两位姐姐说了,应黎不是什么好人。”
桌上摆着三副碗筷,容夫人自己面前的没动几口。
她说:“钟原虽然是个alpha,但难得性格温和,也有自己的事务所,不参加钟家那些乱七八糟的斗争。”
见池醉低头不语,容夫人耐心劝道:“你再看应黎做的事,那是你一个小小omega能插手的吗?”
说难听点,应黎要去死就去死,别牵连了她女儿。
容夫人也不希望刚回到家的醉醉又很快嫁出去,她只想先让两人把婚订了,断了应黎的念头。
之后结婚的事再从长计议——肯定不是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