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仙尊怀了我的崽(97)
娄危雪一下下地顺着白团子的毛发,突然开口:“清鸿仙尊,你的师傅是个怎么样的人?”
听到师傅,沈清鸿眼中划过一抹悲痛。
因为师傅亡故,除了师叔,已经许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过师傅了,她也很久没再与人谈论起师傅了。
或许是阳光太温暖,或许是少女询问的语气过于认真,沈清鸿竟然真的回答起娄危雪的问题。
“自我有记忆就已经在师傅身边了,听师叔说我是在师傅云游的途中被师傅捡回去的。”
被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勾出,那些快乐的、平静的、悲伤的往事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师傅是天一宗的掌门,可偏偏生了一张娃娃脸,因为天资高修炼得快,早早就突破金丹,容貌被定格在了少年时,看起来没有一点掌门的威严,为此他常年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也鲜少说话。”
“虽然这样,但他其实很温柔,会悄悄给新入门的弟子准备入门礼物,会在师妹师弟们闹矛盾的时候从中调解,还会为弟子种下的花遮雨。”
“师傅对我也很好,只是因为我曾看过一眼师妹们堆起来的雪人,从此每到冬季,我房间的窗台上就会出现一排小雪人,那些都是师傅做的。”
沈清鸿的语速很慢,往日的时光,随着她的声音如画卷般缓慢展开。
她眸中染上名为回忆的色彩,“师傅很可靠,他教我道理,教我练剑,带我除凶,似乎所有的问题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师叔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喜欢找师傅,不过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还是逗师傅,往往下山历练后,师叔就会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骗师傅说是可以让人长高改变娃娃脸的东西,不过实际上就是些整蛊的东西,师傅每每被师叔惹得跳脚,但是下次依旧会上当。”
“这些都是很普通的日常,我以为师傅会始终守着天一宗,直到那一天。”
画卷展至末尾,染上血色。
沈清鸿永远记得那一天,天空阴沉着,自从师傅离开后她就始终心神不安,直到有弟子传长老的命令把她叫到掌门大厅,告诉她和师叔,师傅的令牌碎了。
她不愿相信,跟着师叔一起去找师傅,可是找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雨下得很大,她的师傅静静地躺在雨中,双眸紧闭面色苍白,血水染红他的衣服,又被雨水冲刷,在地下汇聚出一处小血泊。
她记得师傅身上残留功法的痕迹,那是合欢宗掌门才能使用的心法,是花醉月杀了她的师傅。
沈清鸿眸中爬上一抹血丝,杀意肆虐。
“我绝对不会放过花醉月,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杀了她为师傅报仇!”
娄危雪抚摸白团子毛发的手微微停顿,苦涩在心底蔓延。
那是沈清鸿的师傅,收养了沈清鸿把沈清鸿养大的人,她凭什么会觉得沈清鸿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还会和她在一起。
咬了咬唇,娄危雪终究没把花醉月与她的事告诉沈清鸿。
风渐渐大了,吹得人有些冷,娄危雪抱起白团子回到屋中。
恰巧有合欢宗的弟子过来,见到那人端着的盘子,娄危雪微微一愣。
“这是?”
合欢宗弟子闻言微微一笑,“这是用冰蚕吐出的丝做成的内衬,可以挡住化神后期的全力一击,宗主让我们送过来给小道长防身。”
衣服能挡住化神期的一击,就代表可以挡住许多低于化神的攻击,对于娄危雪这个金丹期的修士来说,这件衣服的作用不可谓不大。
“那就放着吧。”
娄危雪心情正低落,未把这东西当回事,只抬手随意地指了指屋内的一处地方。
合欢宗弟子见状把东西放过去,然后便离开了。
这天下到达化神境的人并不多,这衣服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花醉月竟然就这么送给了娄危雪,可偏偏娄危雪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沈清鸿的眼神落在娄危雪面上,仔细地圈巡了好几圈。
娄危雪被盯得终于回过神,奇怪地回望过去。
“怎么了?”
沈清鸿定定地看着娄危雪,“这么珍贵的东西,花醉月说送就送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娄危雪面色一僵,不自在地垂下眼。
在没想出来解决的办法之前,她绝对不能让沈清鸿知道她与花醉月的关系。
不能说!
她蜷缩起手指,攥紧了手心。
“没有。”
白团子的视线落在娄危雪手上,这般不自然的态度,叫她如何相信。
“娄危雪!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她的嗓音不复平静,染上几分怒意。
娄危雪躲避着沈清鸿的视线,借口道:“清鸿仙尊,你不要多想,花宗主可能就是看我比较顺眼,所以才叫人送了东西过来。”
这般儿戏的原因,沈清鸿自然不信。
只不过不论她怎么问,娄危雪都咬死没事情隐瞒,就是不说。
白团子周遭寒意凛冽,眼神冷得简直能冻死人。
娄危雪咬紧牙关,硬生生扛住了沈清鸿身上传来的威压。
见娄危雪不说,白团子冷哼一声,转头从待了好几天的房间离开。
为此,沈清鸿和娄危雪闹了好几天的脾气,对娄危雪爱搭不理的。
原本娄危雪就因为自己身份的事情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清鸿,索性放任沈清鸿与她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