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法的把绍霆诳走,想着法的不想绍霆和曼君结婚,谁知道绍霆这一次倒是精明,竟把那女人一个给丢在了那偏远的小镇上,她自己生的儿子,她难道还不清楚?绍霆对女人若有定性,若能定下心来,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牧师听到他的回答,就将目光投向曼君,复又庄重问道: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
曼君下意识的转过脸看孟绍霆,他神情和方才一样,只是眼帘微微垂下,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教堂的窗户很高,阳光远远的透进来落在他的发顶,但他像是积了千年的雪,永远无法融化。
曼君收回目光,低低应道:“我愿意。”
她听到满场鼓掌的声音,她听到欢乐的呼声和动人热闹的乐声,她迷迷糊糊的和他交换了戒指,然后被人推着去一件一件的换礼服,然后跟着他满场敬酒,到最后,似乎是都醉了,他们被人送到了洞房里,曼君躺在床上时,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她疲倦的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房间里很安静,恍惚儿的,她似乎听到电话在响,然后是有人说话的声音,再渐渐的,说话的声音就落了下去,她意识混沌,耳力此刻却是极佳,窸窣的走路声响过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再然后,房间里就静了下来。
曼君躺在床上,她几乎不敢呼吸,就屏息凝神的竖着耳朵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渐渐的将自己放松下来,她翻过身,将脸埋在柔软的枕中,一行一行的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滑落,冰凉的覆住她的脸。
他走了,她知道,却连起来叫住他,阻止他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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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姐,我让管家给二少打了电话了,说了你不舒服要送你去医院检查的事。”
苹苹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到静知靠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是有些散乱的望着窗外,她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眼见得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而从凤凰回来之后,静知就和苹苹在西郊别墅住了下来,这么几个月来,二少除了开始时来过几次,竟是再没有出现过。
“哦。”静知应了一声,看着窗外已经开始落叶子的树,她脸色越发的苍白了些,而整个人褪去了前些时间养回来的一点肉,竟是瘦的越发的厉害了。
苹苹看了她这样就心疼,她取了一个毯子过去,搭在静知的身上,见她依旧是愣愣的,虽不忍,却还是不得不说:“静知姐,二少说今天公司很忙,他没空过来,嘱咐了司机和安城送你去医院检查,还要我好好照顾着你。”
静知眼睫微颤,眼底却是一如方才的平静,她将手里的书搁下来,脸色似乎又白了一些:“苹苹,你给我倒杯水,要热点。”
“哎,姐你等下,我马上就来。”苹苹见她要水,慌忙应着走去饮水机那里给她兑水。
静知喝了几口水,觉得整个人都好受了一点,她积攒了点力气,方才转过脸来望着苹苹,缓缓说道:“苹苹,我嘱咐过你很多次了,不管我是死是活,不要再给孟绍霆打电话,你为什么不听?”
苹苹听她语气严厉,眼眶一酸,却又死死咬住嘴唇,有些委屈的哽道:“姐,你都不知道你昨晚吓死人了,现在宝宝都这样大了,万一您出点意外……我可怎么办呀,二少不来,这里的佣人还偷懒,您前天说想喝煮的烂点的粥,厨房都胡乱应付……”
“苹苹,你别说了。”静知见她一心为自己好,终究不忍太苛责她,她拉了苹苹的手,要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现在这样安静的生活,我真的很满足了,比起以前我每天要做很多的活,忙的脚不沾地,日日都要为了生计发愁,现在的日子真的是天上地下,苹苹,我很喜欢这样一个人待着,真的,他来还是不来,我一点都不在意,说实话,我还巴不得他以后也不要来,彻底的把我给忘记了呢……”
“姐,那你的孩子怎么办?宝宝不能没有爸爸啊,我知道,我知道二少结婚了您不开心,可是这事也怨您,原本二少那么喜欢你,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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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苹,你年纪还小,对情爱还认识的不清,我今天明白告诉你一句,如果将来你也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若他也这样对你,你千万不要动心,这不是爱,甚至可以说,这连在乎和喜欢都称不上,没有爱情是这个样子的,让人体会到的都是痛苦和折磨,没有安心和喜乐。”.
苹苹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平和沉静的容颜,她怔怔问道:“可是静知姐,二少他真的待你很好很好,别人不知道,苹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我觉得,这样对一个人还称不上喜欢和在乎的话,我真的想不到还要怎样做,才算是喜欢。”
“苹苹,咱们不说他了好吗?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么,你准备一下,我们就去吧。”
静知转了话题,苹苹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勤快的收拾东西去了。
苹苹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的收拾,静知却是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她想不明白,好多人都说孟绍霆在乎她,喜欢她,对她真的很好了,可是她为什么感觉到的都是痛苦和羞辱?
苹苹这样说,展清秋这样说,甚至有一天何以桀的女朋友闻相思也是这样说。
可静知偏偏不这样想,她认为的喜欢是一定要建立在尊敬和平等的基础上,比如说,她嫁了人,他若是真心喜欢她,就不该变着法的拆散他们,比如说,她根本不喜欢他了,他不是应该尊重她的意愿远远离开吗?
而事实却是,他不择手段的摧毁了她的全部幸福,这根本不叫喜欢和在乎,只是他的自私和占有欲的作祟!
静知摇摇头,将孟绍霆这三个字又从她的脑子里甩出去。
说起来,他将她从凤凰接回来之后,他们只不过见了两三次,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现在宝宝都快要出生了,她不得不为宝宝的将来担忧,她还记得孟绍霆说过,答应她生下孩子,但是孩子一生出来,他会将孩子送走。
现在情况有变,听说他和沈曼君相处的还算可以,但是外面又有了新欢,倒是对那个新欢宠的很,有几次还为了那个新欢闹的很不像,把沈曼君那样性子的女人都给气的病了一场,孟老爷子和孟太太狠狠收拾了他一通,却还是不肯改,现在好像是干脆搬了出去,和那个女人住在了一起。
照这样看来,那个女人他一定是很喜欢的,也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少不了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些女人千姿百态,宛若是花园里正开得好的花儿,他自然会动心,她这个怀着孩子扛着大肚子的黄脸婆,早晚都要被他忘记的干干净净。
静知心中却不在意,他怎样闹,怎样在外面乱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甚至还巴不得他把她给忘记一个干干净净的,那她指不定生了宝宝就有办法离开了,这些天来她和展清秋相处的不错,话里话外的,她也透过自己的几分意思,她觉着,展清秋到时候若能帮她一把,说不定她无声无息的就离开A市,走的无影无踪,从此以后和他可就山长水远再不相见了。
静知又想到安城,这个男人虽然跟了孟绍霆十几年,倒是没学一身的坏毛病,反而心地还算是善良,这几个月来,她没见过孟绍霆,却时不时的见到安城来这里,若不是这样,想必那些佣人还偷懒呢。
若是她求求安城,指不定的安城一心软,也就把她偷偷放了呢。
想着一会儿安城可能会过来陪她去医院,静知就撑着窗台坐起来,等苹苹进来后,她就让苹苹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是她和安嘉禾在凤凰待的那一天,在小镇上逛着买的小玩意儿,让安城摆在车子里却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