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说,那我也不说(141)
滕玉棋面露怀疑,“万一呢?”
“不可能!”
“万一打起来了,你希望谁赢?”
慕时叉腰,没好气道:“你有完没完,我希不希望有什么用?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跟钟离砚加起来都打不过我师兄,他那个人心慈但不手软。在秘境结束之前,你最好不要搞事情!”
“切。”
滕玉棋不屑地从旁走过。
慕时一边跟上她,一边取下手镯。
闻人鹤眼看她走向了钟离砚,背对自己。
他不自觉向她靠近,见她只是归还手镯,且礼貌道谢后松了口气。
“多谢。”
钟离砚没有接,“你拿着吧,它不止可以防寒,还可以防尘防毒,总之没有坏处。”
“它好处再多,也是你的。”
他蓦然笑了,拍了拍腰间的香囊,“你我之间,何需分得这么清楚。”
慕时沉默。
前后的目光都落在她身后,好似都很期待她对这话的反应。
她拿镯子的手悬空半晌,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那好,你若有头疼脑热,疑难杂症,尽管来找我。”
钟离砚嘴角上扬,“若有需要,我一定会去麻烦天底下最厉害、最漂亮的医修妹妹的。”
慕时忍俊不禁,不仅因为面前的人嘴甜,还以为余光里,某个人似乎生气了。
钟离砚环视一圈,陆陆续续有人爬上了山顶。
他道:“等秘境开估计还需几日,我先给你搭帐篷吧。”
“呵。”
冷笑声突兀地响起。
钟离砚皮笑肉不笑地扭头去看他,“阁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闻人鹤转身欲走,轻飘飘道,“只是突然想起来,上一个对她这么殷勤的男人,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慕时:“……”
她听见了滕玉棋的笑声。
“别管他,他有毛病。”
闻人鹤脚步顿住,回身将蛐蛐他的人一把拽走。
“小时!”钟离砚着急喊道。
慕时笑着冲他摆了摆手,转头又换了一副面孔,“闻人鹤!”
“这个归我。”
元降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搭好,还没来得及进去躺一躺的帐篷被闻人鹤顺路占为己有。
即便他们二人已经消失在视野里,钟离砚依旧没有挪开视线。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滕玉棋在旁道。
钟离砚侧目,“滕玉小姐早知小时如今状况?”
“也是偶然。”
“那滕玉小姐可知,她身边那是何人?”
滕玉棋扭头避而不答,“听说钟离公子执意去寻已死的未婚妻,因此被家主禁足。钟离氏忌讳的,应该不单单只是你失心疯吧。”
钟离砚不语。
“这个时候跟越家扯上关系没有好处,你何不把这烫手山芋甩给别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
“可钟离氏的态度已经明了,钟离公子怕是左右不了。”
钟离砚沉默半晌,只道:“小时是小时,她现下已经和越家没有关系。”
“那她也就和你没关系。”滕玉棋笑道。
四下寂静。
钟离砚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剑,“所以那人是谁?”
“她师兄啊,你没听见她喊吗?”
“只是师兄?”
滕玉棋睁圆了眼睛,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她笑容微妙,“我只知道,她说她师兄是天下第一强!”
钟离砚再度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
“最强……是吗?”
*
帐篷里,慕时几度欲出门,都被闻人鹤揪了回去。
她一屁股坐下,放弃抵抗,满目幽怨。
“你到底想干嘛?”
“你缺镯子吗?”
慕时歪了歪脑袋,“缺。”
她还扬起手,炫耀般向他展示,“漂亮吧!”
闻人鹤:“……”
他没好气道:“你说你想要我……那你也不能乱收别人东西。”
慕时不以为意,“你有看见他的腰带吗?从前我送的。还有他系的香囊,从前我送的。甚至他手里那把剑,也是当年我找名匠铸造,当作生辰礼送给他的。一个镯子而已,我想收就收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闻人鹤微怔。
慕时把玩着镯子,随意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只听他冷哼一声,“你对他还真是大方。”
“我对你不大方吗?”
慕时捧着脸,“况且,他是我未婚夫,我对他大方,不是理所应当?”
闻人鹤缓缓抬眸,迟疑问道:“那对我……是为什么?”
“对你大方那是因为……”
慕时忽而严肃,倾身向他靠近,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霎时开朗。
“因为我人好啊!”
闻人鹤:“……”
趁他怔愣,慕时灵活起身,逃之夭夭。
跑时的笑声还回荡在帐篷里。
*
随着时间往后推移,上山的人越来越多。慕时登高望远,还能看到不断有人涌进上山的路。
三五成群,热热闹闹。
骊山风景秀丽,再有天降异象加持,美得动人心魄,让人流连忘返。
慕时流窜在花草树木间,时不时就地拔出一棵草,递给身后三师姐,“这个是甜的,你尝尝!”
桑音保持着对她的绝对信任,吃完直接倒地不起。
“救救救!”鹿见汐忙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