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说,那我也不说(146)
她看向慕时,“不如跟你选好了,从小到大,就属你的运气最好了。”
“真的吗?”慕时挑了挑眉。
滕玉棋一愣,虽知她是为了掩人耳目随口问的,但……这家伙的确运气很好。
爹娘健在,母亲是那样的温柔,会在她哭泣时耐心安抚。
而不是像严厉的滕玉家主一样,呵斥她“不准哭!”
因为哭是弱者的表现,她是滕玉氏的大小姐,无论何时都不能软弱,不管和谁比都不能输。
“你发什么呆?”慕时诧异,这人怎么突然呆住了。
滕玉棋回过神,“当然是真的,我就没见过比你运气更好的。”
因为总要在同辈中争当胜者,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
只有眼前这家伙,会在她表现时,拍手叫好。
“那好吧,让你沾沾我的运气。”慕时大方道。
她拉着身后的闻人鹤走向“小”的区域,其他人跟随。
待她回头,只见钟离砚还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她。
慕时嫣然一笑,“不信我吗?阿砚哥哥。”
闻人鹤蓦然睁大了眼睛,默默将她甩开。
慕时低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
“过来呀。”她催促道。
钟离砚久久注视着她,忽而笑了。朝她走去,仿若目之所及只有她。
闻人鹤心生郁闷,又将慕时的手握住。
抓得极紧,慕时挣脱不开,抬头瞥他一眼,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在问:“你幼不幼稚?”
闻人鹤对她的“质问”视而不见。
石碑上的金光散尽,头顶的骰子亮出真容。
二二三,的确是小。
有人站在分割线边缘,骰子谜底揭晓的瞬间想临时更改阵营。但迈开的腿像被烫到一般,只能缩回。
地面的“大”字光芒暗去,整个区域以及站在里面的人瞬间消失。
虚无幻境的空间只剩一半,又被重新分割为“大”“小”两派。
如落石般的骰子摇晃声再度响起。
响声停下后,慕时又在滕玉棋的掩护下提前看到结果。
四五六,大。
慕时往“大”的区域挪动脚步,但刚过金线便走不动了。
其他人都跟随她进了“大”,唯有闻人鹤还站在原地。
慕时借着他没松开的手用力拽,但丝毫不见成效。
他像长在那里一样,根本拽不动。
“杵那干嘛,你过来呀!”
闻人鹤只是看着她,双腿像灌了铅,走不动。
“你该不是……”慕时狐疑。
该不是为着那声“阿砚哥哥”吧,他想干嘛?是生气,还是要同等待遇?
“过来!”慕时最终还是只有两个字。
闻人鹤一声不吭,但显然不满,别过脸去。
石碑上象征时间的金光慢慢在散。
“你就非得挑这个时候吗?”慕时左右看了一眼,其他人默契地扭头,没有看他们。
唯有钟离砚毫不避讳地盯着。
他忽然出声道:“算了小时,他许是比起你,更相信他自己。”
慕时恍然大悟,佯装不悦,“不信我就算了。”
闻人鹤:“……”
他面无表情地迈过金线,横在两人中间,背对慕时,看向明目张胆挑拨的钟离砚。
后者不心虚不畏惧,迎上他的审视。
慕时踮脚,越过闻人鹤的肩膀,唤道:“阿砚哥哥。”
闻人鹤回头,俯身在她耳边,“你叫得还真是亲近啊。”
“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慕时眨了眨眼,“而且这样叫有两个好处。”
“什么好处?”
慕时很是认真道:“一个就如你说的,显亲近,这样他肯定会在秘境中护着我点。第二个嘛,就是……”
她勾勾手指,示意他下来点。
闻人鹤眉头紧锁,朝她弯腰。
在他耳畔,慕时的声音含笑,“逗你好玩!”
闻人鹤:“……”
果然是成心气他的。
“无聊。”
慕时白他一眼,“我看你才无聊,杵那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只凶我!”
慕时愣了愣,有吗?
“谁说的?”她叉腰,凶巴巴道,“尾巴没过线那个,给我滚过来点!”
月芽儿一激灵,连忙将搭在金线上的尾巴收回,耷拉着脑袋,爬到她脚边。
闻人鹤:“……”
好嘛,他就跟这条笨蛇一个地位。
石碑上的金光又一次散尽,骰子摇出的点数显现,四五六。
这一次,“小”的区域金光黯淡,连带着站在里面的人消失。
赌局过三轮,将秘境空间缩小,秘境里的人也只剩一百。
头顶的骰子消失,石碑空白。
在众人茫然之际,暖风再次吹拂,眼前景象大变。
酒香四溢,只是闻着,都有些醉人。
石碑伫立在宽阔的圆环桌中间,亮起一行流光溢彩的大字——有客自远方来,赠饮三杯。
桌上摆着一杯杯酒,透明又精致的杯盏泛着不同的颜色,淡紫、水蓝、浅青,代表着不同的酒。
“就知道有酒这一关。”滕玉棋端着一杯,放在鼻尖轻嗅,忍不住感叹,“好酒!”
“棠午剑仙真是大方。”桑音捧起酒杯,难掩兴奋,“果然没白来。”
慕时亦朝酒杯伸手,却被钟离砚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