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说,那我也不说(162)
慕时愣住,没天理了!
渡体前涨修为跟涨潮似的是他,渡体后怎么还是他?
她看向闻人鹤时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了点气愤。
“这小子应该是在对战虎妖的时候强行打通脉络,短暂进入化神期,事后得到了反噬。这波他虽然在身体在遭受重创,但没准在悟道上得到了启发。”
越良河幽幽道:“真是如此,他还得感谢我呢。”
“得了吧。”慕时轻哼,“你就是想给自己开脱。”
“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我没有!”
慕时一边给躺着的人盖上被子,一边赶人,“既然没事了,爹你就忙自己的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你照顾他?”
越良河霎时激动,“他凭什么呀!你长这么大,爹娘有让你操劳过吗?你还照顾他,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没名没份,你就跟他……跟他……”
“怎样?”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吵。”宣槿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你们还让不让人家小鹤休息?”
越良河脸色难看,“你看你女儿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你还不说说她!”
慕时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委屈。
“好了。”宣槿挡在两人中间,“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做事自己当,只要不后悔就好了。”
“还是娘好。”
慕时从靠近床尾挪动到靠近床头,抱上母亲的胳膊。
宣槿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能不能跟娘说说,你的师兄,比阿砚好在哪里?”
“好玩!”慕时拍手道。
她眉开眼笑,“和师兄在一起,自由、轻松,很开心!”
“你这是找玩伴还是找狐朋狗友?”越良河没好气道,“找夫君自是要挑成熟稳重,靠得住的,好玩算什么?”
“桫椤树心都给你拿来了,还不够可靠?”
“他明知自己没有那个实力,还要逞强,现在好了,躺床上起不来了!”越良河有理有据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呢?他这就是不计后果,不够成熟的表现!”
慕时:“……”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就是不喜欢他,所以觉得他怎么做都不对!”
“你就是瞎了眼喜欢他,才会觉得他处处都好!”
父女俩争执不下,宣槿无奈扶额。
“好了!”她扬声打断,责怪地瞪了越良河一眼,后者勉为其难地闭嘴。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女儿的脸,“开心就好。”
“我的女儿,要永远开心。”
慕时微怔,明明是期冀和祝福,她却从母亲的话中,听出了怅然。
“会的!”她扬起灿烂的笑容。
宣槿望向她纯然的眼睛,蓦然笑了。
“娘也要永远开心。”
“你开心,娘自然就开心咯!”
越良河见状,不再多言。
*
闻人鹤醒来时,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洒入。
在他身侧,是嫌坐凳子上累腰,在爹娘走后爬上床躺着的慕时。
感受到他有动静,慕时慢腾腾从被褥底下钻出,“你醒了!”
“嗯。”闻人鹤坐起来,将屋内打量了一圈,自然地伸手,搂她入怀。
慕时像是聆听他的心跳般,伏在他胸膛,在他颈窝挠了挠。
“痒。”
“死都不怕,还怕痒吗?”她冷笑一声,“师兄好大的本事呢,强行越境单挑大妖,人都快散架了,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闻人鹤几度张嘴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只低声道:“我错了。”
慕时仰面看他,“错哪了?”
“不该……让你担心?”
“我没有担心啊。”慕时一本正经,“你没了就没了呗,正好我可以换……呀!”
闻人鹤目露不满,藏在被褥下的手掐上了她的腰。
“松手!”
“你爹都这么说了,纵是刀山火海,我自然都是要去闯一闯的。”
“你是要我还是要我爹呀,听他的话作甚?”
慕时把双手搭在他肩上,撑起自己直起腰,与他平视。
“你不是应该只听我的吗?”
闻人鹤身体往前倾,似是要吻她。慕时往后微微折腰,反应极快地躲开他。
他求饶般道:“以后听你的,只听你的,好不好?”
“哼。”
闻人鹤扣在她腰上的手缓缓收拢,轻轻将她往自己怀中推。
见她没有反抗,便继续贴近,小心翼翼吻上她的唇。
慕时闭上眼睛,胳膊环上他的脖颈,渐渐与他相拥。
“砰砰!”敲门声忽地响起,“小时,爹娘进来给你送早饭咯!”
慕时猛地睁眼,将他推开,翻身下床,整理衣服,端正坐好。
她忍不住想笑,怎么跟……那啥似的。
闻人鹤亦迅速穿上外衣,捋了捋被她弄乱的头发,将身旁有人睡过的痕迹抹去。
“小鹤醒了啊。”宣槿推门而入,后面跟着端着早点的越良河。
“伯母,伯父,早安。”
闻人鹤欲起身相迎,宣槿忙道:“你坐着就好,你还得休养几日才能大好呢。”
“还早呢,太阳都要下工了。”越良河冷不丁道。
闻人鹤:“……”
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