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看他,像是一个无助的被人抛弃的孩子,他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就把目光挪开,抽了纸巾递给她,然后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渐渐的止住哽咽,不安的望他。
“你乖一点,我们还像是从前一样。”
“臻生,我和萧光澈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好。”他点点头,“我相信。”
“那你是否原谅我?如果你生气,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见他……”
“锦年。”
他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然后转过身,目光像是锐利的剑锋一样逼视着她。
她被他看的无处可遁,却又在他那样的眼神中感觉到惶恐,他想要做什么,他不准备要她了么?
她开始害怕,不由自主的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襟开始发抖,她被人抛弃了这么多次,现在又要被人抛弃一次了么?
他却是忽而笑了,那笑容像是冰雪消融的春日,带着淡淡的暖,又带着慵懒的味道。
“结婚的事,暂且不提了。”
锦年心口咯噔一声,讶异望他:“为什么?”
提出结婚的人是他,求婚的人也是他,为什么现在反悔的也是他?钻戒还在她的手指上,和他耳朵上的钻石是一对,才多久,才多久?
“你别问了,我们还像是从前一样,你还是我的女人,不会变。”
“可你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了对不对?”
他沉默,黑色的眼眸像是黑曜石一样的明亮,可是那里面,再也没有她喜欢的宠溺和温柔。
“我又变成了你的情人,对不对?”
他依旧沉默,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的收紧,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个女人曾是他最上心的一个,可是现在,他也把她变成了普通。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她觉得胃又开始痛,她伸手去捂,碰到了无名指上的钻戒,她看到那刺眼的三克拉的钻石,她觉得那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她使劲的撸下来,戒指很紧,她不管不顾的向下撸,一根手指都变成了通红,他还是那样沉默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所有神情,他没有阻止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锦年,你别这样……”
“我怎样?”她豁然抬头,戒指被她撸了下来,她伸手砸在他的身上:“还给你,还给你!”
“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闹成这样……”
他扭脸避开,那戒指落在地板上,一摇一摇的在阳光下璀璨着,她忽而就笑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我真是傻。”
她转身就走,又看到身上的蝴蝶胸针,自从和他重新在一起,她就不曾有一天离开它,可是现在,她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手指攥紧那微凉的触感。
只不过因为她找了别的男人帮他度过难关,他不要她。
这个理由是那么的可笑,可是在他的身上却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她其实很了解他的,不是么?要不然,也不会选择瞒着他,辛辛苦苦的瞒着他。
“你不要想太复杂,我没有说分手,也没有说不要你,我们还像是从前一样,只是,结婚的事,还为时尚早罢了……”
“你还想玩弄我?”她转过身,气急反而冷笑起来,阳光从百叶窗中照射进来,正好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肌肤照耀的近乎透明,陆臻生望着那一张脸,怎么舍得呢,一辈子也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你休想,休想!”她胡乱的扯着胸前的胸针,手指抖的无法将胸针解下来,可是她还是白着一张脸,拼命的哆嗦着去扯……
“你冷静一点!”他看她被那胸针戳的手指上鲜血淋漓,终于蹙紧了眉梢,站起来按住她的手指。
ps:嗯,我想了很多,比如说,我可以把锦年写的很有骨气,你不结婚就不结婚没什么大不了,我潇洒的走人就是了,或者是淡定的像是欢颜离婚时那样,但是我又想了很多,这世上女王一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女人在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都会崩溃,哭闹,然后“纠缠”不休……也许这样的锦年让大家觉得不是十分的满意,但是放眼生活中看一看,哪一个在爱情中受挫的女人还能像是金刚一样屹立不倒呢?而且,人这一辈子,谁没爱过一个败类,谁没做过几次傻事呢,锦年还小,不着急……
第三个孩子-
“你冷静一点!”他看她被那胸针戳的手指上鲜血淋漓,终于蹙紧了眉梢,站起来按住她的手指。
“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她使劲的捶打他,疯了一样捶他,眼泪已经不是一颗一颗,而变成了一行一行。
“我第一个男人是你,我为你掉了两个孩子,你逼我留在你身边,你让我爱上你,然后又轻轻松松的甩掉我,陆臻生!你不是人,不是人!”
她恨的全身都在发抖,她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差一点就要吐出来,到最后,她像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每一个失控的要被丈夫休弃的女人一样,狼狈而又粗鲁,一张脸,不知糊的是眼泪还是鼻涕,连视线都跟着模糊起来。
剧“我没说甩掉你!”他愤怒的制住她,女人都是这样麻烦!麻烦透顶!
“有什么区别么?做你的情人做一辈子么?和你的无数女人一起伺候你,然后人老珠黄黯然离开吗?”
“我怎么对你你难道不清楚?”
仆“如果不愿意娶我,当初为什么逼我留下来,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让我爱上你!”
她拼命的推开他,“如果你不愿意娶我,那么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那一个名分就那么重要?”他也烦躁起来,恨恨的开口。
“重要,当然重要,你知不知女人最渴望的是男人的专心,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不结婚我照样可以给你一个家!”他已经厌烦起来,她如果爱他,会这么计较一个名分和一纸证书吗?
“那算什么?第三者?见不得光情人?被你包养的二.奶?”
“陌锦年你若是爱我,就那么在乎那个名分吗?”
他一把将她推开,怎么就这么累?如果和她结婚了,是否他连一点点自由都不会有,只能整日陪着她?
“陆臻生你若是爱我,你会不娶我吗?”
他们两人僵持不下。
待许久,他觉得实在是太过于疲累,就坐下来点了一支烟:“你先回家去,我们改天再谈。”
她沉默下来,这才感觉到手指上尖锐的疼痛,被胸针上镶金的地方戳破了,她紧紧的攥住,那疼就沿着她的伤口一路向上,缓缓的蔓延到心脏那里,她转过身去,肩膀也佝偻起来,她沉默的出了办公室,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陆臻生指尖一抖,慌忙将烟蒂摁灭,手指上已经被烫红了一块。
他端坐在那里,长长的沉默。
她永远不会懂,永远不会。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他紧紧的闭了眼睛,许久之后,他站起来,弯腰,把那一枚钻戒拾起来,他紧紧的握住那一枚钻戒,直到把掌心都铬的疼痛起来。
有些东西,在身家利益面前,只有牺牲掉。
她这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恰恰提醒了他,他不能再这样碌碌无为下去,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不管是利用谁,他都要做踩着别人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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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病了一场,闷在家里睡了三天,身子才好转,期间他回来过几次,来看了她,嘱咐她安心的养病,而她没有理会。
她逼着自己搬回去宿舍,逼着自己不要再爱他,可是她做不到,她整夜整夜的坐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可是,他已经彻底的变了。
他之前每天都会回家陪她,可是现在,她一周顶多见他两次。
两次中还至少有一次,他会接到别的女人的电话,然后他半夜开车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难过吧,是真的难过,可是她已经一头栽进去了,她无法自拔,她彻夜彻夜的失眠,然后早晨起来时,枕巾上都是大把大把脱落的头发,她的生物钟开始混乱,例假已经四十八天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