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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唇印:总裁的情人(168)

他桀骜一笑,这辈子,别人是没这造化让他陆大公子给个好脸色看了,便宜了那个脾气臭倔的死女人。

阿澈走后,这房子就空了,平日辞安一周会回去三四次来这里到扫收拾,是不舍得卖掉的,每一处,每一件东西,都是按照阿澈的喜好摆好的,是个念想。

所以现在,辞安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铃声,披了衣服出来,看到是他,不由得也吓了一跳,先让他进来,又说道:“太太睡了……”

陆臻生笑看她一眼,那笑意在黑色夜中却是分外的迷人,辞安心如止水,只是暗想,怪不得太太会这样的喜欢他,可是,她却不会,她已经有了阿澈,看不到别人了。

就像是,太太爱上陆臻生在前,阿澈再怎么好,也不是她想要的了。

辞安恍惚间想到念高中时同桌女生是个金庸迷,上课偷看《白马啸西风》忽然之间痛哭失声,辞安吓坏了,慌忙也凑过去看,正看到一段文字:

如果你深深爱著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甚麽法子?白马带著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阿澈是很好很好的,可是锦年偏偏不喜欢,辞安是很好很好的,可是,阿澈从未多看过她一眼……

他是不知那个秀气安静的女人一个人在想什么,只是上楼,推开她卧室的门,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一室的月光铺陈进来,落在她的枕畔,他奇异的看到,她一头长发剪掉了,一时间蹙起双眉,她知道他喜欢她长发的样子,竟然招呼都不打的剪掉……

心里虽然有了气,却还是屏住呼吸的预备先走过她去浴室……

可是孕妇是浅眠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被恶魔宝宝折磨的几乎夜不能寐的孕妇。

突然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接着是一双发红的眼睛,下意识的一声尖叫已经涌到嗓子处,而且人也腾地坐了起来,却听到熟悉的声音急促而又自责的响起:“锦年,是我,是我啊,臻生……”

她心跳的咚咚响,大口大口的喘气,心底却是奇异的安静下来,任他手掌贴在她肩头,隐约传来炙热的热度,锦年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声音却还是微哑的:“你做什么半夜三更的跑来吓我?”

“想你,就来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她微微耸鼻,嗅到浓浓酒味烟味,立刻躲的远远,捂住口鼻嫌恶的望住他,嗡嗡的开口:“瞧你身上的味儿,也不怕伤害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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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耸鼻,嗅到浓浓酒味烟味,立刻躲的远远,捂住口鼻嫌恶的望住他,嗡嗡的开口:“瞧你身上的味儿,也不怕伤到宝宝……”

他也不恼,只是笑一笑,站起来按了她躺下:“你躺着,我洗个澡去。”

径自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听到隐约水声响起,似乎给沉寂房间带来一丝丝的生机,锦年半躺在床上,透过窗子,就看到一弯素白的月牙透出清冷的光辉,她身子已经极重,怎么的姿势都觉得辛苦,干脆躺下来,脸埋在掌心里侧卧,睡袍下隆起的小腹里隐约能感觉到脉动,她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和酸甜交织,阖了眼帘假寐,听到脚步声缓缓而至,一睁眼,看到他似笑非笑眼睛。

卡她不做声,他也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

似是在宇宙洪荒之中,时间凝固成固执的剪影,这一幅黑白分明的泼墨画,是她余下时光中最清晰的画面之一。

似乎在她短短三十年的生命中,所记住的,只有这些,那一年生日时挂在树梢的暖暖的黄色的月亮,那一年两人关系最疏冷之时,那窗外的惨白的月色。

桄不知是景物影响了人的心情,还是当年的心情,凄美了彼时的景物。

她靠在躺椅上,合了一本书遮在脸上,挡住阳台上倾泻而下的暖暖阳光,那暖是那样的弥足珍贵,像是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个温润的玉镯,像是胸口上他给她戴上的那一只胸针,熨帖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有多久了?好似是从那一天开始,她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是一个人默默的,苟且偷生的过着,过一日少一日,少一日就越发的靠近他一日,等到某一天,她又会看到他了吧。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我又一次看到你,在那时,我不会讨厌你,逼着自己恨你,离开你,放开你的手,我会在我生命最美丽的时刻握着你的手,轻轻对你说:“奥,你也在这里吗?”

臻生,而今,我在这里,而你,在哪里?

越是一年比一年的老,越是开始多愁善感,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去扫墓,在阿澈的墓前,在妈妈的墓前,在萧书记的墓前,她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泪,秦秦是长成了大孩子,只是那个小不省心的,一张小嘴里不停的刻薄她,若不是念着她年纪小,早了一个月生下来,又小又瘦猫儿一样大,而且又没了爸爸,她和辞安,再加上个护犊子的秦秦一个劲儿惯她,那孩子也不会野成这样。

这样想着,那时间似乎都好打发了许多,在夕阳西沉的时候,她素白的手指抚在那冰凉的翡翠蝴蝶胸针上,少顷,又取下来,细细的透过阳光看,微微的眯起眼睛,似乎还看到那左边蝶翅上隐约沁着的血痕,她觉得心口抽痛,忽而闭了眼睛,将那胸针又紧紧的贴在胸口,冰凉熨贴着肌肤,好似那惶恐都消去了一般,她呼吸急促,心跳那么快,似乎很久,才缓缓的收敛住那发散的不安的情绪,低低的轻唤:“辞安,辞安……”

“太太,怎么了?”辞安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双手,一边推了阳台上的玻璃门出来,锦年捂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一阵一阵的宫缩和绞痛,让她脸色发白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指蜷缩着又伸开,豆大的汗珠儿从额上阵阵的滚落:“好疼……辞安,辞安……”

辞安一把抓住她汗湿的手,很快就镇定下来,有过一次生产的经验,这一次她已经不再是那样的手忙脚乱了。

“太太,您别怕,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忍一忍,我保证,保证小少爷和你都不会有事!”

她掰开锦年的手指,顺手将一边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她身形灵活而又麻利,很快就到了话机旁,先给早就订好的医院打了电话,又打给陆臻生,几句话交代清楚,那边已经惊慌失措的扔了电话,估计很快就到。

她原地站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的绞紧,依她看来,八成是要生了,足足早了一个月,比预产期早了一个月!

她想到上一次她生秦秦那时候……辞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站,那可真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一样,老天保佑,这一次顺顺利利的生下孩子,再也不要让她和孩子都遭罪了。

这样想着,却已经脚下不停的走到阳台上,她的边发都给汗水濡湿了,整个人无助的躺在那里,半闭着眼睛,嘴唇咬的发白,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血色。

辞安看了心疼,轻轻给她擦额上的汗:“太太,我在这里,不要怕……”

锦年轻轻的睁开眼睛,像是在看着辞安,又像是穿过了辞安看着别人。

“臻生,我疼……”

她抓紧她的手,一点点的攥住,那么紧那么紧,辞安疼的脸色都变了,可是却没有推开她,只是任她抓着,温柔安慰她:“马上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