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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唇印:总裁的情人(194)

虽然自己想过千百种结局,也许她会退缩,或者会左右为难,或者是委婉的拒绝,可是,从来没有想到,结果出现的时候,竟然是这样残忍无情的直接。

“对不起。”他呐呐的开口,强挤出一抹笑意:“我先回去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告诉我……”

“不必了,沈先生。”锦年不喜欢拖泥带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这一辈子,再也不要什么婆婆妈妈,再也不要前怕虎后怕狼的迟迟疑疑,再也不要,轻易的就放开自己喜欢的人。

沈子安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故作轻松的开口;“我们还是邻居,还是朋友,不是么?”

锦年见他这般固执,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通他,只轻轻点头:“当然,只是朋友而已。”

沈子安苦笑一下,又恋恋看她一眼:“那我走了,锦年,再见。”

“沈叔叔再见。”秦秦见妈妈不吭声,只好礼貌的回了一句,看着沈子安出了客厅,穿过一条曲折的小路,就出了园子,锦年这才坐下来,轻轻搂过儿子:“秦秦,你没有忘记爸爸的样子吧。”

“没有。”秦秦使劲的摇摇头:“我带着妹妹,每天都会看爸爸的照片。”

锦年安慰的搂紧他,“好孩子,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今后怎样,你和妹妹都要记得,你们只有一个爸爸,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不要忘记爸爸的样子,不要忘记爸爸对你们的疼爱,永远,都把他记在心里,懂不懂?”

秦秦更加用力的点头:“可是妈妈,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

秦秦一闭眼,就想到那一天的一幕,他慌忙摇头,仰头看看二楼妹妹的卧室,才稍稍的心安。

“会回来的,马上就会回来了,到那时,我们一家人,骨肉不分离。”

“妈妈,我一直都记得你的话,那一天,爸爸中枪的时候,有个人要带我走,我就是这样说的,我们一家人,骨肉不分离,怎样都要在一起。”

秦秦伏在妈妈的怀中,眼泪却是淌了出来,爸爸,妈妈天天腿疼,你快点回来吧,爸爸,妈妈每天晚上偷偷哭,妹妹会做噩梦,你快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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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号高级病房里,分不出白天和黑夜。

听说,那里面住的病人俊美无比,却又冰冷残酷,他从来不会走出房间,在他的病房里,被解雇了无数个护士,没有人,再敢靠近他。

家兰默默的端了托盘在走廊里穿梭,时不时,会有闲言碎语传入她的耳中。

她知道,自己被陆臻生赶走,却还能留在医院继续做特护,肯定招来周围人更多的不满,而她不能说什么,所能作的,也只是越发的低调,与人为善。

家兰走进病房,给病人换好点滴,就收拾了药瓶和针头出来,刚关上门,却被人一阵风的拉着手臂向电梯奔去。

家兰被拽的身子歪歪斜斜,讶异的望着那人:“你,你要做什么?”她认得他,是陆太太手下的人。

“少爷昨晚喝了点酒,又吹了半夜的冷风,此刻正在发高烧,太太让人请您过去。”

“我能去做什么?”家兰的心突突只跳,想要甩开抓住他的男人。

“孙小姐,少爷昏迷中一直在念陌小姐的名字,烧了半夜热度都不退,太太没办法,就要你过去……”

家兰豁然的明白过来,不由得冷笑,一把将那人手臂甩开:“是要我冒名顶替陆少爷心爱的女人?”

碰触-

家兰豁然的明白过来,不由得冷笑,一把将那人手臂甩开:“是要我冒名顶替陆少爷心爱的女人?”

那人神情立时有些讪讪,许久,才嗫嚅开口,赔笑说道:“孙小姐言重了……”

“我不去。”孙家兰毫不客气的开口,转身就向外走,那人却又过来挡在身前:“孙小姐,拜托您,您是护士,总不能见死不救。”

家兰怒极反笑,她停住脚步望着那人:“是,我是护士,我的职责是照顾病人,并不是冒充病人的女人!”

开那人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却还是硬撑着不让家兰离开,又急又怕之下,额上就细密的出了一层的汗,这小护士真难说话,他要是坏了事耽搁了时间,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太太还不剥了他一层皮?

“你让开。”家兰已经是濒临愤怒的边缘了,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孙家兰一向洁身自好,一不贪财二不想向上爬,她也不稀罕去钓什么金龟婿,凭什么现在这样侮辱人格的事情也要找到她的头上来?

“孙小姐……”那人为难的看着她,只是堵着她的去路不要她离开。

效家兰气急,狠狠的用力去推他,那人却只是纹丝不动,折腾半天,家兰累的直喘气,两人僵持不下,俱是纹丝不动站在那里。

“家兰。”却在这时,就听到身后一声疲惫至极的声音响起,家兰慌忙回头,却看到徐书浣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她眼圈赤红,面上皆是凄凉神色,家兰因为徐书浣一向待她极好,此刻见她这般情境,就吓了一大跳,她慌忙过去,关切问道:“陆太太,这是怎么了?”

徐书浣眼泪就淌了下来:“家兰。”她拖了她的手,殷殷说道:“臻生烧的都糊涂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家兰缓缓的低了头,倔强的咬了牙关:“太太,恕我不能帮您。”

徐书浣看她细长的眉拧着,眼底却是固执而又澄澈的目光,心底亦是不忍为难她,但是这般时刻,让锦年回来,自然是万万不能,她和锦年有几分的相似,先混过去,要臻生好转才是关键。

“家兰,算我求你,只是去守他一会儿,待他清醒了,就哄他吃药,他一好转,我就要你离开,不会再纠缠你,行不行?”

家兰原就是面薄心软之人,更何况徐书浣一向对她亲热又体贴,要她再硬声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情理,又想到陆臻生不过是在昏睡着,那么她就是去了,他也不知道,更何况,只等他好转,她就立刻就走的,而且徐书浣还承诺,以后再不会为难她,她就有些动容。

她本就是护士,照看病人原就是职责,想通这一点,更自持自己行的正坐得直,并没有存什么污秽的心思,也就干脆大大方方的应下来。

徐书浣大喜,立刻牵了她的手就去电梯,很快就到了十八层,看到那熟悉的走廊,熟悉的门牌号,家兰不由得深深吸一口气,徐书浣已经推开了门,轻声招呼她进去,家兰没时间再犹豫,就跟着她走了进去。

转过客厅,就看到他躺在偌大的床上,脸烧的通红,唇也干裂了,嘴里胡乱的说着胡话,只隐约听得几个字,似是锦年,忽而又变成了……秦秦,灵珊……

孙家兰看他这般模样,也有些动容,她慌忙走过去,先吩咐人取了温水过来,用棉签沾着擦在他的嘴唇上,细细的做了一会儿,又用手掌触他的额,果然是滚烫的吓人,家兰就问一边看护的人:“可曾吃药,输液?”

看护皆说,已经吃了药,打了针,但是就不见好转。

家兰点点头,长眉微微的拧了起来,将水杯放在一边,辅一转身,却听的床上那人连连的低唤:“锦年,锦年……”

徐书浣慌忙碰碰她,家兰暗暗咬紧了嘴唇,只觉得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堪,一抬头,却又对上徐书浣殷殷的眼神,她不忍再拒,就羞赧的伸出手去,握住那一双胡乱动作的手:“陆,陆先生……”

那双手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甩开了,家兰越发的尴尬起来,只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偏徐书浣又按住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家兰面如滴血,又被徐书浣推了几下,终究狠狠心,一闭眼,重又握住那一双冰凉的手:“臻生……”

她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像是陡然涌入心中的一股清泉,让被灼烧的狂躁,干渴的心,瞬间就清凉了起来,他似是稍稍的安稳了一点,只是发白的唇仍是微微的动着:“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