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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唇印:总裁的情人(196)

她觉得眼眶酸胀的难受,泪腺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眼泪就开始向下落。

她抬手抹了一把,可是那眼泪却是止不住,家兰低低的抽噎了一声,又害怕惊动他,慌忙捂住了嘴。

她是在犯傻,却又无法止住自己继续犯傻下去。

她闭上眼,眼底都是他,他似乎就刻在她的眼皮上,闭上眼,就能看到。

她手指一遍一遍摩挲着颈子那里的肌肤,他的唇似乎还贴在上面一样,那一小块皮肤都是滚烫的,灼烧的她每一根血管都开始沸腾起来了。

家兰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那一夜,却是无梦,安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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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今年的春天来的很早,锦年一大早起来,就披了衣服去幼儿房看灵珊,她犹在睡着,小小软软的身子就缩在暖和的被窝里,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锦年看了不由得心生喜悦和疼爱,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柔软的小脸。

女儿这几日睡的倒是安稳,她终究是放下心来,只希望女儿能赶快忘掉那一场梦靥,重新的快乐起来。

推了门出去,却看到辞安一脸惊恐站在门外,锦年不由得侧目:“辞安,你怎么了?”

“太太,来客人了。”辞安指指楼下,锦年眉尖微蹙,还以为是沈子安又来了,就要找借口推脱,辞安却又开口:“太太,是陆太太来了。”

锦年倏然的一惊,她一下子拢紧了衣衫,抓了栏杆平息一下狂乱的气息,才一步一步下楼来。

徐书浣正坐在楼下的客厅里喝茶,茶香袅娜,她一张雍容优雅的脸,就笼在了那氤氲的水汽中。

大衣被脱掉挂在一边,身上依旧是墨绿色的绣暗花的旗袍,锦年抓着衣襟的手指泛白,怔怔的看着楼下那人。

她来做什么,是告诉她臻生的消息么?

她就害怕起来,甚至不敢再往下走,她害怕听到让她崩溃的消息,却又不可避免的残存着一线希望,希望他还活着,正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和孩子。

“陆太太。”锦年终究还是走到了她的跟前,客客气气的开口。

徐书浣慢悠悠的搁下杯子,打量她一眼,心底生刺,面上却是淡淡笑意,她长的和她那个狐狸精的妈妈还真是像。

看来,不要她留在臻生身边真是对的,日日看到这一张脸,岂不是对她是一种折磨。

“陌小姐,别来无恙啊。”

她声音柔软醉人,和锦年一样的吴侬软语。

锦年微微笑一下:“陆太太,别来无恙。”她坐下来,又让辞安上茶,徐书浣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终究,锦年还是按捺不住,手指绞紧,紧张的开了口:“陆太太,您来纽约,有什么事情么。”

徐书浣笑意更盛:“只是来看看陌小姐而已。”她话说完,目光环视四周,房间不错。

“住在这里还习惯么?”

锦年点点头,却感觉到说不出的压抑,她怔怔望着她,觉得徐书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只是她现在不说,就故意要她着急,像是猫捉老鼠一样,逗趣。

“真是不好意思呢陌小姐,恐怕你们要暂时搬家了。”

锦年愕然的睁大眼睛,“陆太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她带着孩子们和辞安来美国,这一处住处是早有人安排好的,她还以为是臻生在美国的住宅,并未多想,这些年也一直住在这里,并没有人要他们搬走,更何况,房契还在她的手中,上面的名字确确实实是臻生的,搬家?除了臻生有这个权利,别的还有谁?

徐书浣重又捧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点头赞叹:“茶不错,看来陌小姐在国外过的真不错呢。”

她搁了茶碗,嘲讽的看她一眼:“这三年来,住着臻生的,吃用花销都是臻生的,我们陆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现在,臻生要结婚了,陌小姐,你是不是该把这一切都还给我们陆家了?”

他在北京!-

“这三年来,住着臻生的,吃用花销都是臻生的,我们陆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现在,臻生要结婚了,陌小姐,你是不是该把这一切都还给我们陆家了?”

“你说什么?”锦年揪着胸口衣襟的手指骤然的一紧,接着却是无力的松开,徐书浣微微侧目,就看到她一张脸玉一般的白,唇角的肌肉微微的牵动,似乎透出来几分说不出的情愫。

她鄙夷的轻笑,却忽然又想,若是她骗她说,臻生死了,她此刻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臻生要结婚了,陌小姐,请您自己退出吧,我们陆家,不想再和您有任何的关联。”徐书浣依旧得体的微笑,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偌大的莹碧的戒指,含笑望着她。

开“他,没有死?”锦年缓缓的站起来,她的动作,就像是慢放的电影镜头一般,直到最后,她身子微微前倾站在那里,徐书浣只感觉到两人的距离这样近,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肌肤的纹理,她没有化一点点妆,皮肤却还是水当当的诱人,徐书浣心底说不出来的嫉妒,她记得几年前苏湘仪他们回来的时候,她是见过一面的,她看起来不但依旧美丽,而且比她年轻太多。

她的女儿,当真是得天独厚,到现在,三十岁的年龄了,却看起来还是柔弱动人。

“当然不会死,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徐书浣转了转手指上戒指,微微一笑,她仰头望着她,乌黑的发髻正好隐在窗外射入的微光里,透出明亮的光晕,锦年看不清她的神情,她整个人已经完全茫然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效徐书浣又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只看到那一双红色的唇来回翕动,她脑袋中嗡嗡的响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来回盘旋,只有一句话,他没有死,没有死。

徐书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锦年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许久,日已西斜,黄昏的薄暮给天地笼上暗淡的光泽,她的脸也渐渐的融入那黑暗之中,辞安远远的站在那里,望着她,终究眼泪,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她的心上人还活着,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而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根本已经没有活着的可能。

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在一起,只要活着,就是希望。

她此刻却是那么的羡慕她。

天色完全的暗黑了,辞安看着她默默的上楼去,她没有追过去,她知道,锦年需要安静,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她该怎么办。

这一夜好似过的异样漫长,又好似含着酸甜的幸福,她一夜未曾合眼,只在黎明的时候小寐了一会儿,不过片刻,却又被楼下的嘈杂吵醒,锦年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下床打开卧室的门,正好辞安冲到楼上来,一脸的仓皇失措。

锦年听到楼下客厅里秦秦大声说话的声音:“凭什么赶我们走?凭什么不要我们住在这里,这是我爸爸的房子!”

锦年身形陡地一颤,昨天徐书浣的那些话腾时全部涌入耳中,锦年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她踉跄的冲下楼去,一把将和那些陌生人拉拉扯扯的秦秦抱在怀中:“秦秦,上楼去守着妹妹。”

“妈,我不要!”秦秦立刻将妈妈拉过来护在身后,他双目圆睁,只是瞪着面前的几人:“你们还站在我们家里干什么?出去!”

为首的人忽然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将一沓文件拍在锦年和秦秦面前的桌子上,一沓白纸散乱开来,还有几张就飘落在了地板上,锦年清晰的看到那些偌大的粗黑字体。

直到最后。

她看到一张白纸上,龙飞凤舞的签着一个名字:陆臻生。

“陌小姐,这一栋别墅,陆先生已经转卖给了我们,一周前签的合约,所以,其实从一周前开始,这一栋房子已经不再是属于陆先生了,自然,也不是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