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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162)+番外

可屹然低了头吻她的头发,他问她,中午想要去吃什么?

她把心思从那念着英文小说的少年身上缓缓收回,对屹然粲然一笑,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那时候,他们正年少,他爱谈天她爱笑……

江露云在睡梦中,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淌,那个梦,到最后,没有结尾,可她身边的两个人,全都弃她而去了……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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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手术后的第二日夜里,她忽然发起了高热。

待到黎明时身上的热度降下来了一些,人却仍是昏昏睡着,而她肩上那一处枪伤,却好似有了感染的痕迹,伤口四周红肿发炎,逐渐开始溃脓。

渠凤池心急如焚,这医院终究还是条件有限,他当即就办了转院手续,将掌珠送到了加州的州立医院。

谢崇锦这一去,就正巧扑了个空,等他辗转找到州立医院的时候,掌珠却婉转的拒绝了见他。

天气逐渐的炎热起来,她体质本就弱,人又思郁重重,夙夜难寐,这伤就好的特别慢。

反复发烧持续了整整三日,才算暂时稳住,肩上原本溃烂的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但每次换药的时候,她仍是疼的眼泪淋漓。

渠凤池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每每看到她肩上那狰狞伤痕,他就又悔又痛又恨。

若他没有去加州找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若他没有去,他又怎么会知道,傅竟行竟会这样待她。

她面上若无其事,在梵音和嘉树面前,总是微笑盈盈的样子,傅竟行打了她一枪,她好似也并不怎么伤心,除却伤口疼,他没有见过她掉眼泪。

可他就是能感觉到,这一切其实都是假象,她其实,心里一直都没有晴朗过。

只是,她不想给任何人知道罢了。

谢崇锦逗留了三日,数次登门说要探望她,她全都拒绝了。

直到最后,谢崇锦预备返程的时候,再一次上门来。

她望着坐在那里乖乖看绘本的嘉树,忽然转了念头,让渠凤池叫了谢崇锦进来。

渠凤池没有多言,示意梵音带了嘉树回去房间,他也起身出了病房。

谢崇锦进门时,正是黄昏将至,窗子外是烈火一样的云朵,将整个天空都烧的火红,她安静的靠在床上坐着,细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空荡,她的长发结成辫子,就垂在胸前。

脸色有些苍白,却并不算太差,唇色也淡淡的,但一双眼睛却仍是黑亮澄澈。

谢崇锦将带来的一应补品和花篮放在病房里的桌子上,她对他微微颔首,轻声道谢。

谢崇锦眉毛蹙了蹙,斟酌了一番,还是关切的询问了一句:“三小姐,您伤势如何了?”

掌珠微微笑了一笑,颊边的酒窝浅浅浮现,一如他记忆中的甜美可人,可谢崇锦却清晰感觉到了她的蜕变和明显的疏离。

“谢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傅先生让您来吧。”

她这般开门见山,谢崇锦倒是怔了一下,原本正在发愁怎么提起这一茬,现在倒不用愁了。

他点头:“是,是竟行让我来加州一趟的,他……”

掌珠缓缓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您代我对他说一声谢谢,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她语气清淡,仿佛傅竟行根本不是对她开了一枪,仿佛,她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也没有心灰意冷的寻死觅活,她只是用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表达了她所想要表达的一切。

谢崇锦的心不觉微微沉了沉,一个女人,连对你生气的欲.望都没了,可见在她的心,大抵已经彻底的死了。

竟行这一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谢崇锦有心将屹然的事说给掌珠听,可他刚一提起这个话头,掌珠就对他笑了一下:“谢先生,很抱歉,我身子有点不舒服……”

谢崇锦只得止住了话,却仍是有些不甘心:“三小姐,我知道竟行这般做罪该万死,可你念在他身不由己,并非出于本愿……”

“谢先生,那一夜他已经与我说清楚了,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您代他来探望我,我十分感谢,除此之外,您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我也没有兴趣去听这些。”

☆、276 她逃不掉的。

276 她逃不掉的。

她淡淡的说着,眉毛微微的蹙了蹙,脸色较之方才,已然黯淡了一些,似是真的疲累不堪,谢崇锦不好再多留,只得站起身来告辞。

“恕我不能送您,谢先生还请慢走。”

“三小姐好好保重身体。”

谢崇锦心底沉沉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他下意识的回身看去,渠凤池的声音却正巧响起:“谢先生,我送您下楼。”

谢崇锦只得收回目光,随着渠凤池向外走,身后隐约又是那小孩子稚气的唤着妈妈撒娇的声音,他心头疑虑重重,不由得停了脚步:“渠先生,冒昧问一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渠凤池定定看着他:“谢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谢崇锦咬了咬牙关,干脆直截了当开口:“抱歉,我可以看一看那孩子吗?”

“谢先生,您看我的孩子干什么?”

梵音推门出来,有些讶异的看着谢崇锦:“是我的孩子吵到您了?”

谢崇锦怔怔看着梵音:“里面的小孩子,是您的?”

梵音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谢崇锦摇摇头,不免又觉得自己方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实在可笑,聂三小姐当日已经将腹内孩子堕掉了,竟行他,亦是亲眼看到了,还能有什么假?

梵音看着谢崇锦离开,直到电梯数字跳到了一层,她方才冷冷一笑,对渠凤池道:“当日开枪的时候,下得去那个手,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让人来探望,呸!”

渠凤池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渐渐沉了下来:“梵音,我想带珠珠和嘉树尽快回香港去。”

梵音也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我总觉得这傅竟行,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

若让他知晓嘉树的存在,他怕是更不会罢休,可他这样暴烈的性子,珠珠姐跟着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这一次是开枪打中肩膀,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一枪把人打死了?

都说打女人的男人绝不能嫁,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实在不能放心,让珠珠姐跟傅竟行在一起……

毕竟,这样的前车之鉴,可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梵音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阵茫然难过,珠珠姐再怎样凄惨,却还有渠凤池这样的男人不离不弃,可她呢?

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卫子琛大约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吧。

而她,又怎会有那样好的运气,遇到一个可以和卫子琛抗衡,而对她倾心相待的男人呢?

想到卫子琛,梵音的心情彻底糟糕了下来,她这几日逗留在医院,找各种理由不去见他,他昨日已经发了脾气,她怕是,再拖不了几日了……

如果跟着珠珠姐去香港,留在渠家继续照顾嘉树……

渠凤池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她,而和卫子琛做对呢?

他自小性子顽劣,被家人娇惯的说一不二无法无天,又是个出手狠辣的,梵音实在是害怕,她受点皮肉之苦,倒也罢了,这些年,她也习惯了,但若是牵连到无辜的人……

梵音心中犹如烈油滚沸,正焦灼不安的时候,卫子琛却亲自来了医院。

掌珠和渠凤池都不知他们二人的瓜葛,卫子琛提出要梵音回去几日,掌珠和渠凤池立时就答应了,梵音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法在面上表露分毫,只得乖乖跟着眼底藏笑的卫子琛走了出去。

辅一进电梯,卫子琛捏着她尖尖下颌就将她摁在了光滑的电梯壁上,梵音吓的失声尖叫,却被他灵巧唇舌生生堵在了那小小的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