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放下手机,听着浴室里传来他洗澡的水声,她站起身走到衣柜那里,将他的干净内依拿出来,不由得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烫,她攥着那柔软的布料,细白的牙齿陷在唇肉里,整个人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刚才还在赖床,一头长发凌乱着散在肩上,白色的棉质睡袍垂在脚踝那里,饱睡了一觉的女人皮肤状态好的惊人,双腮上淡淡的酡红,更是要她看起来诱惑可人。
傅竟行听到叩门声,以为是她有什么急事找她,立刻关了水过去开门,可他打开浴室门,却看到他的珠儿俏脸绯红的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是羞赧的厉害了,头也不敢抬,咬了嘴唇垂眸站着,也不说话,可是渐渐的,那脸上的红晕一路弥漫到了她细白的颈子和雪白的耳垂。
“怎么了珠儿?”傅竟行胡乱擦了一下头发上的水迹,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柔声询问。
“没,没事儿了……”掌珠实在是羞的厉害,转身就要逃跑,可她这一转身,傅竟行却看到了她手里攥着的那一团黑色布料……
“珠儿……”傅竟行一双眼眸在湿漉漉的乌发下,骤然明亮的惊人,男人就算是情商再低,在这样的时刻也会忽然进步神速,他若是还猜不到她来叩门是为了什么,那他简直就是天子第一号的笨蛋!
掌珠整个人都被他扣在了怀中,他的身体带着浴后的清凉,可她的身体却是滚烫,他在她身后低了头吻她细白的颈子:“珠儿,和我一起洗好不好?”
“我,我是看你没有拿内依进去……”
掌珠支支吾吾的想要给自己辩解,可却已经被他铺天盖地的吻弄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浑浑噩噩着被人脱掉了睡袍抱到了浴缸里,她才回过神来,一双漂亮的杏眼睁大,水汪汪的瞪着他,小手抵在他胸口不许他亲她:“傅竟行……我就是给你送衣服……”
傅竟行瞧着她可爱的模样儿就心情大好,只觉得他的珠儿就像是蛋糕上摆放着的那一颗诱人的小樱桃,让人只想一口吞掉。
“珠儿忘了……我方才来洗澡的时候,你早就把衣服给我准备好了。”
傅竟行指了指一边的置物架,果不其然,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干净毛巾和他的内库,就在那里。
“我不理你了……”掌珠羞的不能自持,一张脸却是涨的更红了,傅竟行再忍不住,将她抱坐在膝上,低头吻了下来:“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拆我们珠儿的台……珠儿就是来给我送衣服的,是我起色心了……”
掌珠只觉得满心满腹的愉悦像是无数的小气泡一样,鼓鼓囊囊的就要把她的身体给装满了。
这世上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哄着吗?像是心肝宝贝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不管你是对的还是错的,都纵着你,容忍着你的小情绪小矫情,永远看不得你委屈……
她不由得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吻,缠绵悱恻之间,柔声的断续轻哼着:“本来就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谁让我们珠儿长的这么好看,我看到就想犯错呢……”
“油嘴滑舌!”
“那你尝一尝是不是真的油嘴滑舌……”
傅竟行眼里含着柔软至极的笑,却是加深了这个吻。
“傅竟行……你不要脸……”
“我就只对珠儿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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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宅。
庄静姝端然坐在那里,安静的削着手中的水果,她的父亲和徐先生是拜过把子的生死兄弟,她也因此是徐家的常客,徐家人待她如自家子女一般,她在徐家也如在自家一般自在。
陈潮生和聂明蓉的车子驶入宅子中时,庄静姝一直沉静秀美的脸容上,终是如石子落入水面一般,起了小小的涟漪。
徐家的少爷小姐们自然都迎了出去,庄静姝也要起身,徐先生却道:“静姝啊,你就陪徐伯父坐着。”
庄静姝点头应是,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却是深处纤纤十指,将削好切块的水果在盘中摆放整齐。
陈潮生与徐家来往频密,自然十分相熟,众人说笑着走入客厅,陈潮生已然敛了神色,一如当初那样毕恭毕敬,快步迎上站起身的徐先生,彼此寒暄问好之后落座,陈潮生这才拉了聂明蓉对徐先生道:“这就是宛城聂家的大小姐,您叫她明蓉就行。”
聂明蓉从来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性子,她既然答应了与陈潮生来徐家做客,自然会将面子上的事情做的十分漂亮。
☆、484 我觉得她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想就此安定下来。
484 我觉得她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想就此安定下来。
聂明蓉从来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性子,她既然答应了与陈潮生来徐家做客,自然会将面子上的事情做的十分漂亮。
当她言笑晏晏的与徐先生打了招呼,又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让人不觉得是逢迎的客套话后,徐先生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的笑来:“聂大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也怨不得我们潮生都对你赞不绝口。”
陈潮生不由得看向聂明蓉,聂明蓉却连笑容都没有晃一下,落落大方道:“这是陈先生抬举我了,陈先生这样的人物,才当得起名不虚传四个字……”
“这倒是实话。”徐先生笑着打断了聂明蓉,却别有深意的将目光投注在庄静姝身上:“若不是如此,我们静姝也不会偷偷喜欢他喜欢这么多年了……”
“徐伯父……”庄静姝一瞬间羞的面红耳赤,不由得嗔道:“您又拿我打趣……”
“我这可不是打趣。”徐先生摸了摸下巴上蓄的那一把漂亮的胡子,正色道:“潮生啊,我今日也正想和你说一件事呢。”
陈潮生面不改色,一如既往恭敬道:“我今日来,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大哥您说。”
庄静姝不由得呼吸一紧,下意识的看向陈潮生。
聂明蓉姿态端庄的坐在那里,唇角的笑自始至终不减分毫。
这样拐弯抹角说话累不累啊,不就是想要做月老牵红线么?看看那庄小姐都娇羞成什么样儿了?她才不信陈潮生看不出来庄静姝喜欢他。
那么这个人今日又把他拉来是做什么?挡箭牌?看来她又要做别人的眼中钉了。
“哦?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说来听听。”
徐先生讳莫如深的看了陈潮生一眼,谁能想到呢,当初那个瘦瘦高高的毫不起眼的少年,如今却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物。
虽然他是由他亲手提携出来的,可以说一句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陈潮生,但他早已退居香港数年,当年曾经不可一世的有那么多人,走到最后的却只有一个陈潮生,那就不单单只是运势的问题了。
年近垂暮的人面对如日中天的后辈,总是免不了心生唏嘘和怅惘,既自傲于自己当初的眼光,却又忌讳着他们压过自己一头。
陈潮生如今待他一如既往,恭敬,信服,可他却觉得再也不能如曾经那样,将这个人紧紧攥在手心里任自己差遣。
他想让庄静姝嫁给陈潮生,也是因为庄家和徐家关系亲近,庄静姝与他自然更为贴心,可如今看来,陈潮生当真是翅膀已经硬了。
“大哥您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一个人,尤其是父母相继离世之后,就连除夕夜我也是独自过的,人上了点年纪,就想要安定下来,有个家,有个知疼知热的人陪着,从前总是遇不到合适的,而现在遇到了明蓉……”
陈潮生说着,转过脸看向聂明蓉,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瞳里,此时却有温软的光芒流淌,聂明蓉唇角笑容不由得微微一僵,可陈潮生却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我觉得她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就想从此安定下来……”
聂明蓉的手指不由得微微发颤,她怔然看向陈潮生,却觉得他此时说这些话好似格外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