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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41)+番外

偏生傅竟行却不举杯,只让顾恒替他与徐烟碰了一杯,徐烟有些失落,却还是落落大方的饮尽了。

余下众人也是如此,直到掌珠。

掌珠见众人看她,只得温婉一笑:“我不会喝酒,傅先生,我以茶代酒吧。”

傅竟行神色依旧淡淡的,却举了杯子,掌珠松口气,喝了一口水,缓缓坐下。

徐烟却望着彼此再无交集的二人,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她没有后台,没有人脉,在娱乐圈走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如今有个机会在她眼前,却要冒大不韪——

徐烟小心翼翼看了傅竟行一眼,得罪了他,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在娱乐圈这样继续挣扎下去,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她凭什么不能像程曼清那样红?她自认,她比程曼清漂亮多了。

徐烟渐渐的,捏紧了掌心,人为财死,没什么错的。

剧组租了清末一处豪绅留下的大宅子,为最后一场重头戏的拍摄主场景之一。

剧组成员就住在这附近最近的酒店,傅竟行一行,自然也下榻那一处。

只是接下来的拍摄依旧是替身,众人再未见过他出现,只以为他已经启程回了宛城。

却没料到,他早搬去了杭州置办的别墅里,而连同他的行李一起搬过去的,却还有掌珠。

顾恒和周山把掌珠的行李安置妥当,立刻就有眼色的离开了,傅竟行在书房处理宛城的公事,掌珠拍了一下午,累的很,洗完澡就睡着了。

傅竟行回去卧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窗帘半开,明亮妩媚的月光照进来,堪堪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影,宽大的白色长袍睡裙,身上每一处都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天然雕饰的白皙小脸,乌发如云,散乱在枕上,她呼吸绵浅,睡的正沉。

枕边放着手机,少顷,屏幕又亮了一下,傅竟行顺手拿起来,是几条简讯。

掌珠的手机连密码都不设,他直接就打开了。

李谦的简讯很多,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她回复的却寥寥。

聂嫣蓉也有很多简讯,无一都是关切担忧,要她与杜湘君玩的高兴,却也要注意安全,拳拳爱心字里行间流淌备至。

聂明蓉却是直截了当给小妹的卡上转了二十万,还真是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傅竟行随意翻了几下,将李谦的简讯全都删除了。

这才把手机放到一边,他弯腰吻了吻她微凉的脸颊,帮她把薄被盖好,这才起身去了盥洗室。

冲了澡出来,他只在窄腰上围了浴巾,掀开被子就上了床把她拉到怀里,绵密的吻了下去。

掌珠睡梦里被吵,似乎是不高兴了,小手挥着想把他给推开,却不料那一双硬梆梆的手臂却把她抱的更紧,直往一个滚烫的怀中困去,她嫌热,扭着身子想躲开,全然没想到自己这样扭来扭去是什么后果。

傅竟行眸子微红,又爱又恨,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咬了一下,掌珠吃疼,睡梦中一巴掌打出去,清脆的一声响,却是自己也惊醒了。

她又打了他一巴掌,这一次,该是第三次了。

掌珠好一会儿才彻底的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傅竟行脸色微沉,夜色如墨,他的眸色却比这墨色还要浓深三分。

本就是不苟言笑的男人,沉了脸,就更吓人几分,掌珠怯怯与他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次,当真不是故意的,却到底也清楚,男人的脸,不该轻易动手打的。

傅竟行依旧沉着脸,冷冷看着她,指了指床边:“趴在这儿。”

“啊?”掌珠傻乎乎的‘啊’了一声,脑子里滑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难道又要像小时候那样,打她屁股?

下意识的就瘪了嘴,像是每一次在爸妈长姐跟前撒娇时一样,磨蹭着不肯过去。

傅竟行看她拥被在床上坐着,长发顺滑的披了一肩,那小小的巴掌脸,被月光镀的越发可人,那样长又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皎洁的脸庞上投下大片的暗影,她仿似不是真人,而是哪一处古旧宅院里惊鸿一现的狐仙。

☆、104 他喜欢这样,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他怀中……

104 他喜欢这样,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他怀中……

那样长又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皎洁的脸庞上投下大片的暗影,她仿似不是真人,而是哪一处古旧宅院里惊鸿一现的狐仙。

傅竟行平生未曾对什么女人有过心动的感觉,就算当年青春年少热血时,对江露云有过好感,却也不过是年轻人对兴趣相投,活泼天真的女孩儿的欣赏罢了,总比不得与她在一起,哪怕她包的严严实实,只把一双眼睛露出来,他也觉得她在勾.引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

傅竟行觉得那一处绷紧到生疼,连带着他一张嘴,声音又暗哑了几分。

掌珠越发委屈了,人家睡的好好儿的,是他自己来吵她,她又不是故意的,他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心胸宽广点,非要这般斤斤计较么。

再说了,刚才那一下,虽然听着声音响,实则也不算疼的。

掌珠越想越生气,干脆拉了薄被把自己蒙起来,翻身给他个背,再不肯搭理他了。

只是,若掌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她定然就乖乖在床上趴好了,毕竟,比起被他打几下屁股,此时的惩罚,却是实在严重太多。

玻璃那样的凉,她的掌心里却全是汗,细细密密的黏着,从那月光越入的玻璃上缓缓的滑下来,到最后,双腿再撑不住,软软跪在了地上。

傅竟行咬着她的耳:“乖不乖?”

她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潋滟的眼瞳里,早已水光弥漫,却还是勉力撑着盯着那窗子外,窗帘就这样大剌剌的敞开着,只要有人远远走过……

掌珠简直不敢再想会有什么后果,若当真如此,她还不如干脆死了好,哪里还有脸再见人。

可外面的庭院一如既往的安静,月光照出了树木清晰的轮廓,照出了池塘的波光粼粼,间或会有晚归的鸟儿回巢,却也只是眨眼的热闹。

掌珠望着那月光下的庭院,却忽而想起了宛城的聂家宅子,她自小长在花月山房,无一处不熟悉,可乍一看之下,这里和花月山房,竟仿佛有一二分的相似。

想到聂家,想到花月山房,不免就想到父母姊妹。

二姐的简讯还在手机上存着,于她却像是烫手的山芋,她轻易不敢去看第二遍。

心窝里忽然间疼的厉害,只是疼的越狠,却越是恨他,恨他把她逼到这样的绝境来。

掌珠再忍不住,侧脸低头,狠狠咬在他结实的小臂上,咬到口中溢出了铁锈味儿,她方才哽咽了一声松口。

傅竟行吃疼的蹙眉,忍不住轻轻打了她一巴掌:“小没良心的!”

她眼皮阖着,心里却在想,她又怎么没良心了,明明是他先来咬她的……

聂掌珠自小到大,哪里受过委屈,偏偏是他,一次又一次欺负她,把她逼成了这样。

她闭了眼,不肯理他。

“要不要洗澡?”

身上被汗湿透了,这样睡着不舒服是小事,万一生病怎么办。

她背对着他,细细的腰不赢一握,他的手臂箍在她的纤腰上,长腿结实有力,压着她白嫩嫩的两条腿,两人就贴在一起,一丁点的缝隙都没有。

傅竟行喜欢这样抱着她,她在他的怀里,他们的心跳重叠在一起,只有她,一个人。

“我抱你去……”

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声,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一贯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唯一栽的跟头,不过是八年前和屹然遭遇的那一场变故,除此之外,这世上再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左右。

只是如今遇到她,他才知道,做人做事,当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