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亲自调教了几天,这个扮演柳璧君的女孩儿虽然不再笨拙的可笑,但却与掌珠之前的表现,相差甚远。
不过到了如今这地步,劳伦斯也没有办法,只有最后这一个场景了,总不好彻底换人吧?
再说了,之前的成片,他实在太满意,翻来覆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要他弃之不用,他才舍不得!
如今,也只得勉为其难先用着这个叫秦婉的女孩儿了,毕竟,这么短时间内,又从哪去找一个比秦婉还要肖似掌珠的呢?
拍摄结束那一晚,傅竟行与劳伦斯请剧组所有人吃饭,劳伦斯盛情邀了掌珠,掌珠本不想去,但他实在太热情,掌珠拗不过,只得应了。
席间很多人与秦婉敬酒,毕竟,这样难得的机会,就这样降临在一个普通女孩儿的身上,从此以后,命运天翻地覆,再不会是从前任人欺凌的那一个了。
秦婉却并没有一朝得势的傲慢和无礼,她十分的低调谦和,哪怕众人对她如今被傅竟行钦点成为星耀一员,有百般的羡慕和恭维,她也自始至终十分谦逊,也因为这个,秦婉博得了不少这个圈子里的人的好感,也因为此,她得了不少好机会,不过短短三年,就闯出了一番名堂。
但却也有很多人许久之后还念念不忘,若当初那个‘柳璧君’愿意出道,嘿,不知道要比这个秦婉红多少倍呢。
掌珠不会喝酒,自始至终滴酒未沾,傅竟行却醉了。
不知是他心情好,还是心事重重,酒宴之上,谁来敬酒,他都来者不拒,只,他虽然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微笑,但却甚少说话。
秦婉是最后一个过来敬酒的,她本就聪慧,看到掌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那一晚她缘何会有那样的幸运。
只是她恩怨分明,傅竟行出手救她,给她这样一条生路,她已经感激不尽,不管原因如何,她对掌珠都只有感激,没有其他任何或嫉或恨的心思。
掌珠不明其他,见秦婉对她态度毕恭毕敬,她只以为秦婉与场上众人心思一般样,并未放在心上。
她也未曾认出,这个女孩儿,就是那一夜傅竟行带回来的那一个。
即将散席的时候,忽然有络绎不绝的花店员工捧着大束玫瑰进来,瞬间,厅内就成了耀眼夺目的花海。
众人不明所以,却都欢呼起来,争相去看花束上的卡片,无一例外的,全都写着短短一行字,‘送给我的珠儿’。
大家都善意的望着掌珠笑起来,掌珠心里明白是谁做的这一切,却奇异的,心底连一丝的涟漪都未曾有。
傅竟行在她身侧安然坐着,醉后一双瞳仁却逐渐光芒灼灼。
掌珠没有看他,平复的心底,许久方才溢出一声轻叹。
他又何必如此,反正过了今夜,他们已是陌路。
包厢里的喧闹和起哄声,随着依旧不停涌入的鲜花连绵不断。
不知到底是多少朵,只是记得,整个包厢几乎都要被鲜花铺满,门外依然有捧着鲜花的员工在等待。
“不得了,我们要被玫瑰吞没了……”
“是啊珠珠儿,到底是谁送的?难道是那个李先生?”
有人冲着掌珠打趣起来,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傅竟行瞬间阴沉的脸色。
掌珠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呢……”
顾恒赶紧起来打圆场,招呼着众人去楼上唱K,包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到最后,只余下他们二人。
掌珠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
男人灼热的鼻息却瞬间贴近她的耳畔,滚烫的大掌隔着一层单薄衣衫箍住她细细的腰,然后向他怀中方向拉近。
察觉到她想挣扎,傅竟行带着醉意霸道的将她搂的更紧:“说好了的,除了上床,你什么都答应我。”
掌珠怔了一下,很快安静了下来,她不再挣,温顺的任他抱着她,含着她的耳,她的唇,细细的亲吻着。
他想她,那样的想,尤其是食髓知味之后,更是欲罢不能。
这几日不知怎样煎熬过来的,想她想的每一寸心肝都在疼。
“珠儿,珠儿……”
傅竟行渐渐不能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掌珠被他摁在墙上,双手高高固定在头顶,这样的姿势,要她柔软的胸不得不高高挺起,紧贴在他结实滚烫的胸口,压的密不透风……
掌珠怕伤到腹内的孩子,拼命的想要挣开他的压制,“傅竟行!这是在酒店……”
“酒店又怎样,顾恒在外面,谁敢进来……”
傅竟行低头,细细绵密的吻着她柔软的唇,她身上的气息,她的味道,她在他亲吻时肌肤绯红,眼眸水润的样子,他不能想,只是想一想,那某一个地方就会绷紧生疼。
☆、116 聂嫣蓉哭着说,小妹,你和傅竟行在干什么?
116 聂嫣蓉哭着说,小妹,你和傅竟行在干什么?
傅竟行低头,细细绵密的吻着她柔软的唇,她身上的气息,她的味道,她在他亲吻时肌肤绯红,眼眸水润的样子,他不能想,只是想一想,那某一个地方就会绷紧生疼。
“还疼不疼?”
傅竟行爱怜的吻着她胸口的那些淡的快要看不出的伤痕,他怎么能下那样的狠手,把她伤成这样……
掌珠别过脸去,闭了眼,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等到离开杭州,一切就尘埃落定,她再不用这样苦苦挣扎。
她会离开宛城,会离开中国,会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这一场梦就结束了,彻底的结束了。
顾恒站在走廊尽头,低头百无聊赖的抽着烟,走廊另一端的电梯门打开,他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抱着巨大的一捧花束出来,径自走到了包厢门外。
他正要去拦,转而又想,这是先生给聂小姐的惊喜,女人都喜欢鲜花首饰,说不得聂小姐和先生,过了今夜就重归于好了。
顾恒没有再上前,看那花店的女员工敲了敲门,大约是里面人回应了,她就推开门进去了。
“不好意思,路上花束散开了,又重新扎了一次,才送来晚了……”
一把熟悉至极的嗓音忽然在包厢门口响起,掌珠倏然的睁开眼睛,就这一个瞬间,她头皮发麻,似乎身体每一寸神经都痉.挛了一下。
傅竟行原本亲着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回过身,看到那鲜艳欲滴的花束后,一张不施粉黛的清丽脸容笑吟吟的露出来:“小妹,大大的惊喜哟……”
掌珠只感觉耳边轰然一声炸开,她太过于震惊,这场面来的太突然,太超出她的想象,她像是傻了,忘记从傅竟行的怀里挣出,也忘记了,傅竟行的手,还在她胸前的衣襟里,她的裙摆,早已被傅竟行高高撩了起来。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的举止多么亲昵暧昧。
‘砰——’
聂嫣蓉手中巨大的花束掉落在地上,那些娇弱的花瓣散乱了一地,那样的红,红的刺目,红的像是把你的心都扎出了血。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只余下方才那欢愉的笑意,滑稽的挂在脸上摇摇欲坠。
聂嫣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她狠狠的揉着自己的眼,摇头:“这不是真的,我是在做梦吧,这不是真的……”
她不停的呢喃,那一张脸,却逐渐的越发惨白,她的目光,呆呆的落在傅竟行的手上,她的未婚夫的手,此刻正在她亲妹妹的衣襟里,她不用看就知道,那手指怎样缱绻迤逦的把玩着那柔美的娇软。
可他从来吝于碰她一下,哪怕是手,哪怕是她的一根头发。
交往这么久,除却那一次她主动吻了他一下,他从不曾与她有过亲密的举止,甚至,就连温柔的眼神,都不曾有。
她多么恨啊,恨到恨不得亲手把聂掌珠撕成碎片,她生的美丽,就该这样不顾廉耻的抢姐姐的男人,毁姐姐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