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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212)+番外

正要坐起来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却有人轻轻叩门。

岑安应声让人进来,却是孙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立时扑鼻的香味就弥漫在了整个房间。

“孙姨……”

岑安自然是知道她的,赵太太身边的红人,赵家人都要恭恭敬敬对她说话的,

“少夫人,您快躺着,我想着这么一天了,您也该饿了,就炖了一点汤,可是孙姨亲自看着炖的呢,我给您盛一碗?”

“怎么敢麻烦您……”岑安哪里敢托大,挣扎着要坐起来,孙姨却已经伸手扶住了她,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这才又按了按被角,给她盛了汤送到手边:“快别说这些了,赶紧趁热喝吧。”

岑安接过汤,刚低头喝了一口,眼泪却已经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孙姨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少夫人,您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好人都会有好报的,少爷啊,总会有一天知道您的好的。”

岑安只是点点头,却并没有多做解释,她和赵景予之间,根本就是死结。

她憎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却又不得不委身嫁给他,这一辈子,她也不打算为自己活了,不过是熬时间罢了。

可这些话,却不能对任何人讲。

孙姨看她喝了汤,不敢多待,又安慰了她几句,方才匆匆走了。

岑安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已经死灰一片的心又活泛了过来一般。

人活在世上,总归还是要抱着一点希望过下去不是?譬如,她以为水深火热的赵家,却也有孙姨这样善良的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家难道就要得意一辈子?若有他们潦倒的一日,岂不是她的噩梦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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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予微有些不耐的将扒在自己胸口的那一只玉白小手推到一边,他嘴里叼了一支烟,一边漫不经心的出着牌,一边对身后不满的女人说道:“我今儿可没功夫应付你了,昨儿洞房花烛,今儿再和你鸳鸯戏水,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不是?”

徐长河一行就夸张的大笑起来,高崇元丢出三张牌,贼眉鼠眼的看着赵景予,“三哥,我听说记者今儿去拍的时候,嫂子都要站不稳了呢,是真的吗?”

“瞧瞧咱们三哥今日连宋小姐都不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八成咱们新嫂子弄的三哥快要精.尽.人.亡了吧?”

“满嘴的胡言乱语!”赵景予对着这几个哥们儿,从来都是宽厚的,也不在乎他们拿他开玩笑。

宋月出却不乐意了,甩手嘟着嘴走到一边坐下来,兀自玩着手指头,也不再搭理他。

赵景予也不去哄她,只是继续玩牌,待到饭点的时候,方才将手里牌一扔,点了一支烟:“行了,今儿就到这,找地方吃饭去。”

“三哥,新嫂子您伺候舒坦了,这小嫂子可不满意了呢。”

高崇元指了指宋月出,调笑起来,徐长河却是沉默着没有说话,在他们这圈子里,没什么秘密,赵家新进门的少夫人身子不舒服的事,早已众人皆知。

大家都调侃小夫妻蜜里调油太恩爱,可唯独徐长河却在想,这内里,又有什么隐情不成?

瞧着景予新婚头一天就出来找宋月出,徐长河方才是笃定了他娶岑安不过是另有目的,只是景予不说,他们也多半不会去问罢了。

“还真生气了?”赵景予走到宋月出身边,抬手捏了捏她俏丽的小脸。

宋月出把他的手推到一边,蹙着秀气的眉毛,声音婉丽说道:“赵公子既然不愿应付我,那就回去找您的小妻子去啊。”

“行啊,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可就回去了。”

赵景予漫不经心的说着,吐了烟圈出来,折身就去拿自己的西服,宋月出身子一扭,眼圈已经红了:“你——”

却又偏生拉不下脸来,只是咬着嘴唇低下头,眼泪却已经掉了下来。

她跟了赵景予足有七年了,从十七岁,到如今二十四岁,原本她以为,凭借她的家世,相貌,还有他们七年的情分,他若要娶,总会第一个考虑她。

却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就给自己找了老婆,还是个那样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

宋月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这么多年,她顶着名媛千金的名头在娱乐圈也混的风生水起,对她示好的男人也多了去了,她都看不上眼,一心只想着他,可如今倒好,自己算什么?他的情.妇?

“行了,别闹了。”赵景予对宋月出还是有几分情分的,见她哭了,就不再逗她,转身过来圈住她的肩拉她起来:“一起吃饭去,你不是说想吃那什么……”

宋月出还在轻声的抽噎,赵景予却已经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吃什么干醋,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她也配和你比?”

宋月出听得他这般说,不由得破涕而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在她面前也这样说。”

她这一笑,当真是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赵景予瞧着她今日特意装扮过,从妆容到衣饰,无不都是投他所好,又想到这些年,她一个千金小姐,委委屈屈跟着自己,见不得光却也一心一意,倒也有些真的心软了。

ps:我们坐看赵公子不作不死哈~~~加更完毕了,但是后天还要加更。。。猪哥已被虐死,大家看着办吧。。。

☆、他没想到晚上回来时他的新婚妻子正在……

又想到这些年,她一个千金小姐,委委屈屈跟着自己,见不得光却也一心一意,倒也有些真的心软了。

“有什么不敢说,这圈子里,谁不知道我最在意的女人是谁?”赵景予摸了摸她玉白的耳垂,方才站起身来:“好了,去洗洗脸。孵”

宋月出就乖巧的去了洗手间,高崇元不由得艳羡起来:“三哥这驭女之术,真是让人羡慕。”

“你羡慕三哥,先瞧瞧自己有没咱们三哥这张脸吧?”徐长河调侃一句,几个人又闹成一团。

赵景予靠在桌前抽烟,看着那几个发小吵吵闹闹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却似有些淡淡涟漪泛起蹇。

这么些年,他之所以纵容着他们,任他们在自己身边胡来却不动怒,未尝不是因为,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方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也仿佛只有在他们身边,他方才可以卸下全身的层层盔甲,把最真实的那一个自己毫无顾忌的展示出来,不用遮掩,也不用演戏,想怎样就怎样,想骂人就骂人,无所顾忌,自由自在。

让他觉得,这操蛋的人生,竟还是有点意思的。

赵家在京里一向是另类的存在,说他们家门庭煊赫吧,也确实是,但却又仿佛总差点什么,但说他们上不得台面吧,却又偏偏所有的大场合都少不了他们家。

有人就做了一个绝妙的总结,如今的赵家,就仿佛满清时候的包衣奴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却脱不了生生世世的奴才命。

因着赵家祖上是和建国时期某位大人物有着过命的交情,也因此,赵家无任何功劳,竟然也在京城站稳了脚跟,祖上兢兢业业到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但比起那些根正苗红的红二代三代的,却又错的远。

也仿佛因为如此,赵家人出去,总是自负和自卑交织矛盾在一起,就格外的要脸面一些。

赵景予打小就被家里人教导着怎样去汲汲钻营,怎样去抱住大树好乘凉,他从小浸淫其中,整个人早已和常人不一样,骨子里秉持的就是一个利益为重四个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向来不在女人身上用心思的他,之所以能和宋月出纠缠七年之久,她的出身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有利可图,赵景予大约也早已和宋月出成了过眼云烟。

但人总是感情动物,这么多年的相依相伴下来,总有很多个交颈而眠的日子,若说没感情,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