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十万火急!”
全都被赶到田里,时书也跳到了田中,将裤腿挽在膝盖处,露出白皙的小腿和小臂,把收割好的稻子放到干净的地方。
谢无炽站在官道上,没有动,和将领们还有庄户说话。经此一战,庄家对他都客气了许多,伏低做小,不过也有一部分人站的远远的,显然正处于仇恨当中。
“谢无炽,已经不需要再下田了。”
百姓对谢无炽的印象没得说,个个都欢天喜地。
这些稻子,从傍晚开始,收了整整一宿。时书拿着镰刀就是一顿割,消灭黑暗似的,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如来神镰——”
“降龙十八镰——”
“咔!”
闷着头就是一顿干,干得时书都忘了谢无炽的存在,索性也不再找他。时间缓缓流逝,手臂和脚酸软得要命。人群疏散之后,夜色中静谧的天气,时书累了躺在草上,眼前飞过一朵亮晶晶的小灯笼。他猛坐起身:“萤火虫吗?”
时书追了两只,跟着光点往前跑,眼前的密林中出现了一匹缓慢的马,马上坐着行人。谢无炽脱掉了那身官服,换了件月白流纹的长衫,浑身端正垂眼看他:“原来你在这儿?”
时书累得没力气,问:“稻子都收完了?”
“收完了,时书记。”
时书一挑眉:“现在几点了?”
“快天亮了,辛苦了一夜,回去休息。”谢无炽扯了下唇,“你干活是真干。”
时书爬上了马背,谢无炽便牵着马。
时书:“你在潜安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
“嗯,诸多不易,结果还好。等稻谷晒干便要征收秋粮,征上去就算完成。”
时书说:“真累啊,回去想大睡三天。”
“接下来好几天的雨,天气不那么闷热,你想睡觉也好。”
悬在头顶那把刀消失,两个人平静地说话。时书想到什么侧过头看他:“谢无炽,你是不是得请吃饭啊?庆功宴?”
“好,你想吃什么,现在先请你。等巡了全国,回东都再请你。”
“那我要想想……”
想着想着,时书倒在马背上,居然在颠簸当中睡着了。走到别馆门口,李福上前道:“大人,可算找着公子了?让小的来扶吧?”
“走开。”
谢无炽给时书抱了下来,分开双腿抱小孩的姿势,看得李福瞳孔缩紧,慢慢往后退了一步,悄悄抬起头看。
谢无炽驾着时书的两条腿,在腰际晃荡,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小腿。时书困意中毛茸茸的脑袋闷在他怀里,一只手搭在谢无炽的肩头。
李福心里暗自嘀咕:“看到过这种姿势,但是在春宫图上看见的啊……这俩兄弟,实话实说的话,长得并不像亲兄弟。”
“接两盆热水。”谢无炽说。
李福:“是。”
热水打进来,李福还要进门收衣服,便见门“哐”一声关上,透过白纸的窗眼,只能看见晃动的人影。
“防谁呢?下人有什么可防的?我就一个奴才。”
李福留心听了片刻,听到了一丁点濡湿的水声,像什么东西吻合舔舐的动静,接着就是他们家二公子睡醒的叫声:“谢无炽!你出生!”
谁家亲兄弟喊哥哥直呼其名?什么出生?
但二公子似刚骂了一半,话头就被堵住,再换成听不清分不明被压抑的濡咽声。
第55章
拒绝做py(暂别)
房间内,黑压压的灯火压在眉梢。
时书坐在床头,距离谢无炽只有咫尺之遥,他脚踩在热水盆里,另一只脚踩在谢无炽的膝上。
时书:“我警告你,你别——”
被嘬一口。
“我说不可以亲——”
视野再被遮住,嘴唇再被吻住。
“……”
“你!”时书无语了。
谢无炽早托着他下颌,从贴着唇改为舔吻,堵住了他的话头,唇舌发痛。
“CAO!”时书一把掰住谢无炽的下颌,往后推,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留有余温。谢无炽半偏过头,瞳仁倒映火光,眼中是被情欲弥漫的乱色。
“好烧啊,受不了。”时书蹬他一脚,“走开,困。”
“任务完成了,要不要打个炮庆祝?”
“………………”
时书七手八脚往后爬,脚也从热水里抬了出来,恨不得和他独立于两个宇宙:“兄弟,你真别这样,破坏我道心。”
谢无炽看起来很放松,无所谓地道:“现在时机很好,我们都有空。你要是体验一次,也许就会喜欢上。”
“………………”
时书以为自己没听清:“体验什么?”
“和我做。”
时书一股耳热冲得脑子都在晕,抬手蒙住了脸:“我真——”
“你没开玩笑吧?”时书确认。
谢无炽:“没有。”
谢无炽不是在说骚话,他在邀请。这和之前接吻时那些荤话不一样,这是邀请。只要时书点个头,他俩就会脱了衣服抱在一起,摩擦升温,跟演那种小电影一样。时书梦里那些东西,会变成现实。
时书:“兄弟,我恋爱都没谈过,你就想跟我搞这个?我过不了这道坎。”
谢无炽:“没必要。有时候,人想要的可能只有后者。”
“你就想和我睡?”
谢无炽:“嗯。”
时书抓着被角,看他半晌,安静了没有说话。窗外天快要亮了,隐约响起雷声,锋面雨即将来临。
时书俊秀的脸上思考着,才发现谢无炽好有手段,说了大半天,自己才想起他的性别!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