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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162)

从山坡后下来,如今正是赶集的时辰,熙熙攘攘,贩卖各种畜生牛马的都有,人群路过摊贩便挑挑拣拣,小羊跑来跑去,围栏里鸡鸭成群,响起层层的叫卖声。

时书一路走,一路看,有人问:“相公买什么啊?”

时书:“我想买一匹马。”

老板道:“你跟我来,我的马都是石国混血的马,高大健壮,跑得快,驼物也重。”

时书明白马的价值,跟去看。这人说,“我先前在中楚府驮盐驮茶,不过现在不做这个生意了,就想把马都卖了。刚才被人挑走了,还剩这几匹。”

还剩四五匹,各个膘肥体壮,毛发茂密,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好马。老板竭力推销,时书反倒留意到角落一匹尾巴耷拉的马,那马很文静,不似其他马匹般昂首挺胸。时书问:“这只没人买吗?”

老板说:“这只老啦,今年二十岁了。年轻时候厉害呢,我从太阴府带回来的,没人买它,我就让它下窑驮砖头去。”

时书摸摸马背,笑着说:“老马温顺,正好适合我。我这次也去太阴府,就带它回家吧。”

时书付了钱,牵着这匹棕灰色的马往回走:“有个来福了,你就叫来财。你以后帮忙驮衣服行李,不重,我累了可能骑你一下,不会很重的。”

客店。差役和太监们远看一件青衣灰布,俊朗少年牵马过来,纷纷笑着说:“谢二郎,你怎么买了匹老马?”

时书:“我不会驯马,太年轻的骑着害怕,老马正好。”

和这群人闲聊,时书将衣服棉被搭在马背。

时书找谢无炽一五一十说了价格,谢无炽只点头:“很好。”

“驾驾驾!”

“快走,不要磨蹭!”

“到前面再歇息。”

这时,时书听到了一连串的吆喝声。官道上走过了一列一列的兵马,车上拉运着东西,旁边有骑高头大马的在旁庇护,一甩鞭子驱使众人走得更快,这些人戴着头巾汗流浃背,眼看举着一片旗帜,旗帜上写着“冯”的名字,另一张旗帜则写着“河东”的名字。

这些人神色肃穆,对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警惕。仔细看都穿着军服,是军中人士,那马车上一箱一箱拉着的货物,便是此行的重点。

驿差擦着汗说:“这还能碰上押送军饷的。”

“押送军饷?”

时书仔细一看,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握住缰绳,披坚执锐,竟然有几分眼熟。

“是啊,看上面那个‘冯’字,这还是押送给冯节度使的军饷。”

时书一时间并没想起来是谁,置之不理,回应这人的话:“冯节度使是谁?”

“太阴府,长平府,节制两府的驻军领袖,大景边境股肱之臣,世代镇守边北之地,如今是我们大景的定海神针呐。”

周三郎说:“巡田银两拨了三百万军饷给冯节度使,这群人就是押送军饷的。”

时书转过头:“谢无炽,你巡的。”

谢无炽正端着碗喝水,闻言,并没有什么动静。

周三郎多嘴了句:“现在边关吃紧,和大旻那帮番子拉锯,这三百万军饷指不定肉包子打狗,不够呢。”

今日急着赶路,差役很快站起身道:“走吧,出发,迟了赶不上驿站了。今晚怕是要和这群军士撞在一间驿所。”

时书还没当真,一路走到驿站,果不其然。

黄昏时到达河边驿,此时,先进门押送军饷的将士已把驿站内挤得水泄不通,闹嚷嚷地说:“还没开饭啊?饿得老子想杀人了。”

“累累累,真累啊真累啊!”

“驿差,上酒!”

差役刚走到门口,就被军痞瞪了一眼:“滚出去,人够了。”

“再往前赶,这地方没屋子住人,单间,大通铺,我们兄弟都包圆了。”

驿差唯唯诺诺退出来,倒是背后的太监和护卫,走了一天也没好脸色:“不让住?你们挤挤不就行了吗?这前面哪有驿站,天都要黑了。”

一看是太监服宫中禁卫,众人声音小些,但仍然少不了啰嗦:“我们这么多兄弟,怎么挤啊!你来我们床上挤啊?”

有人爆发出哄笑:“小太监进来,有去无回。”

这几个年轻太监臊得面红耳赤:“你!好大的胆子!咱家奉的可是皇命!”

猛地,响起一声怒喝:“都别在这吵吵了!四个人挤一间,让他们进来!都把门让开!”

这一声中气十足,迅速震住了场面。

时书正拎着谢无炽的裤腿看他脚踝,磨了一天,脚踝上的伤口结痂又被磨开,血肿不堪。抬头一看,而谢无炽神色十分沉静,一副死活不在意的样子。

时书心里正担忧着,门口,走出大吼了的将领。

“都挤挤,挤出六间房腾给他们,这还有囚犯?囚犯睡柴房去!”

时书抬头,站门口的将领威势十足,神色不耐烦,仔细一看,脑子里突然一惊。

像被泼了盆冷水,记忆猛地复苏,想起了几个月前在高华楼被个英武悍气的番将骚扰,不就是这个冯傀直?

时书连忙低下头,一头撞在谢无炽的腰间,装作忙着给他整理的样子。

冯傀直把人群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犯人?劳累宫中大驾?”

“押送的是新政被流放地官员。”

冯傀直一抬眉:“这不是咱们的摇钱树嘛,好好好,让他住天字号房去。”

驿卒肩上搭着条帕子:“将军,贬官和流人不能住上房。”

“还有这规矩?”冯傀直皱起浓眉,转身而去。

时书听门口那动静消失了,轻声说:“完蛋完蛋,遇到仇人了!先不管,谢无炽你赶紧进屋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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