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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40)

“呼……”

脸颊忽然被一只瘦削冰凉的手裹住。时书以为是水鬼心脏紧缩骤然睁眼,眼前覆盖下一片阴影。

嘴没有任何征兆被含住。

很冷,像锋利的匕首和剑刃,气息被吹到口腔里,时书瞳仁睁开,肺压释放后胸腔扩张开,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吸!——

“唔……”

本能吸气,几乎要把对方口腔里的气吸干!太急躁,时书竟然攥紧了他的衣服,牙口紧咬,去搜寻氧气的来源处,像饿坏了的小兽猎食,横冲直撞地往唇齿中攫取。

太窒息。

好想呼吸……

谁给我……

两个人的体温都在迅速流失,稀薄的氧气在本来就不多的齿关激烈碰撞。类似掠夺征服和吞噬,没有感情和温度,是生命交换,骨血交融。

“……”

小畜生。

时书下颌被手指抬起,耳垂被一只手捧在手心,颈部让那双生着薄茧的虎口卡着,搓磨着,反复握紧……

冷水中的人,抚摸到时书后背和腰边的血痕。似对时书的求生欲意外,分开口,以极轻的幅度仰头,贴着水面呼吸后,悄无声息回到水中。

……是谁?

求生本能实现,时书意识终于恢复,在意沉在水里的人。他的下巴被抬起,氧气只维持了片刻的轻缓,窒息感再次降临。

扣紧他下颌的手指像铁一样生冷,禁锢着他,动作一下回想起了某个人,同样充满压迫的掌握感。

谢无炽?

时书睁开眼,嘴里冒出一串泡泡,眉心拧在了一起。没看清来人的脸庞,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唇凉,氧气来了。

但这次,他清醒地感觉到了贴合的撕咬。

还有,热气在口中化开,传递,生涩冰冷的舌尖撞在一起,舌头搅合的舔吮。

第19章

我恨男同

四个太监搜寻翻找的声音不断,有人说:“这里有道矮墙,会不会从这里跑出去了?”

“还追吗?”

“当然要追了,反正都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让他跑了,回去惊动世子人就杀不成了!把人杀了,先斩后奏,干爹才会消气!”

隔着水膜听到的声音不甚清晰,带着钝感和闷,时书难以思考,更不太明白压在唇上的触感是何种意义。他在水里睁着眼睛,气息进入口腔时,舌头也和某种温热的物件连在一起。

温暖,潮湿,几乎是唯一的温度。

那口氧气帮了自己,谢无炽救了他的命,只是不明白舌尖的碰撞如此激烈,难道是水底下险象迭生,无法控制?太快了,可能只有半秒的吮吸和舔弄,分不清意外还是故意。

“哗啦——咳咳咳!”

水面声音消失,时书猛地把头冒上岸来,手臂搭着岸边拼命喘气!将新鲜的空气大口吸入肺腑,剧烈地咳嗽起来,把嗓子眼的憋闷都挤了出去。

他回了眼,气若游丝:“谢无炽,你,你怎么来的,还在水里……”

谢无炽撩开潮湿的乌发,水珠沿唇淌下:“一觉醒来你人不在,鉴于你总是过分热心,猜你给我买药去了。到门房问了确实如此,但药铺离这儿很近,你却迟迟没回来。到街上一打听,说看见有人被追进了这条巷子。我来了,一直跟着你。”

时书:“我不知道他们是谁……说我和元观一家勾结……”

“笼屋的人,相南寺和权宦丰鹿有勾结,笼屋又叫‘鸣凤司’,丰鹿管理的特务机构,负责缉捕谳狱,有先斩后奏之权。几乎成了丰鹿党同伐异的刑房,被称作杀人笼屋。”

听不清谢无炽说什么,混沌。似乎是很不好的事。时书往岸上爬,衣服沾水沉重潮湿如皮,他被水鬼拖住似的,几步之后,猛地栽倒在地上。

“嘶……好疼!”

时书看巷子口透出的青天,后背贴上地面,伤口触碰的刺痛袭来,一个翻身跪在地上吸气。

额头抵在地面,闻到泥土的气息:“好累……”

好困……

腿肚子抽筋,出水后,水汽蒸发带走身体的温度,寒意让他阵阵发抖:“好冷……你胃不痛了吗?”

想到什么,时书从兜里掏出个白瓷瓶,手指上沾着血:“给你买的胃药……看看进水了没……”

一瞬间谢无炽眉头蹙起,脸色裂开了纹路。他从未出现过那种表情,到时书面前蹲下身:“要赶快离开,那几个人离开了找不到你,又会回来。”

“什么?”时书撑着膝盖想站起身,浑身的脱力感像极了他训练后的暴汗,腿轻飘飘,又空虚。

“我背你。”

时书:“不用不用,只是有点头晕,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不见,谢无炽眯起眼看得清清楚楚,浑身湿透,白皙的手臂和后背的血迹被水冲淡,新鲜血液渗透出扯破的衣裳:“体力用尽还受了伤,又在冷水里泡到失温,当然会头晕。上来,听话。”

“我初中以后就没被人背过了,不习惯……”时书趴到了他背上,“我重不重……哥,你现在也不舒服,背不动算了吧。”

谢无炽:“脑子困,但嘴还醒着。”

“……”

时书的头发乌黑,发梢拂过谢无炽后颈的棘突。气息也很浅,像只啾啾叫的鸟儿。双臂搭在了谢无炽的肩头,嘴唇贴在他的耳后。

“你说的笼屋,是官府吗?”

“算也不算,本来有仪鸾司,后来被弃置,五年前启用了鸣凤司,成为丰鹿的喉舌爪牙,裴文卿的父亲就是被鸣凤司太监打死的。近几年的朝廷,监管百官搞刺杀任务都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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