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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44)

“世子有野心,不是一般贪图逸乐的皇亲,哥哥是皇帝,也时常对他委以重任,宰执天下,平章军国大事,这时候就派上参议的用场了。与其他聪明人结交,思维能碰撞出火花。”

“今天,丰鹿想杀你。”谢无炽到水盆里洗干净手,脸上没什么情绪。

“这仇,我记下了。”

-

第二天大清早,时书站桃花林浓荫下,眯眼,头顶一只鸟跳来跳去,活动手腕。

说实话,看这跟吊死鬼的绳子不爽很久了。

身上伤口已结痂,唯独走路时不太顺畅。时书盯着这颗歪脖子大桃树,手扶着树干往上爬行。

按理说时书是怕鬼的,但因为心情不好又不怕了。鬼神哪有人吃人的封建官僚可怕啊!啊?!

又恨上了,并且决定恨一辈子。

时书缓慢地爬到树干,嘴里叼着一把小刀子,到位置后一点一点切割这条绳子。

吊死鬼的绳子上布满油腻,一头被风吹日晒,另一头不知道是什么,类似皮肤组织之类的黑乎乎的油腻。

据说这位吊死的人,正是站在时书现在的位置,把绳索挂到脖子后,纵身跳下,被取下来颈椎都断裂了。

“您安息吧,有怪莫怪,主要是这绳子吊在这儿,我看一次怕一次。”

时书割断了绳索,掉落在地。

“我会买几幅纸钱帮你烧化的,慢走兄弟,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时书把刀子也扔下去,磨磨蹭蹭往树底下爬,但他明显能感觉到,伤口开始撕裂了。

等到了最大的树枝分杈时,太高,昨天从高处跳下导致他现在脚踝都是肿的,再跳下去伤口一定会血崩。

“啧,怎么办?”

时书蹲着,沉默了会儿,只好喊:“谢无炽!!!!!救命了!!!救命!!!”

“谢无炽,快来!”

院子门打开,谢无炽高挑的身影站在那,一身淡蓝色儒者装束,青丝高挽,脊背挺拔,站姿如列松,看到他的一瞬间,下颌轻轻磨了下,眼神霎时从沉潭深水变成了锐利。

——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谢无炽,帮帮忙,拿个凳子给我。”时书说,“我把这吊过人的绳子割了,但有点下不来了。”

谢无炽:“你命很硬吗?怎么折腾都不死?”

时书:“主要是你今天一走,我得一个人在院子里,一直盯着这绳子,很不爽,想着干脆长痛不如短痛了。”

时书咳嗽:“我只是昨天受伤了,需要帮忙,其实我爬树很厉害的,我还能爬椰子树。”

谢无炽,径直走了过来,来福围上去,冲他摇起了尾巴。

时书:“你不拿凳子吗?”

谢无炽站到了桃花树底下,清晨阳光朗照,破碎的光斑倒映在时书脸上。谢无炽很高,伸出一只手递给他:“过来。”

“这不合适吧?你拿个凳子。”

“院子里没那么高的凳子。”谢无炽道,“下来。”

时书说:“要不你让开,我还是跳?”

没等他说完,谢无炽似乎失去了耐性,手腕忽然被他的手拽离了树干,时书霎时睁大眼,然后又立刻闭上了眼。

“哎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被一双手臂抄过腋下,搂住后背,但那个位置明显避开了伤口,另一只手托着屁股,抱在怀里。

谢无炽抬起下巴,时书低头睁开眼,两双眼睛霎时对视,一双漆黑,一双褐色,谢无炽被阳光照得微微眯起了寒冷的双眼。

时书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我靠!好惊险!”

时书跟坐了过山车一样,忍不住失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这是又把人当兄弟了。

谢无炽垂眼,轻轻把他放到地上,时书笑声停了,但狂笑声还在延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书:“……”

“?”

不远处的小路尽头,站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高的人清瘦孑立,病态毕露,一身青衫拿着一把扇子,掩着嘴角失笑。

矮一点的宝蓝色绸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捧着肚子狂笑,拍打膝盖。

“裴哥,你看这两兄弟!啊哈哈哈哈!”

完了。时书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让谢无炽跟着丢人了。

时书认出了裴文卿,但不认识那个小的,谢无炽静了静,面色恢复如常:“九王子,裴兄。”

裴文卿向他拱手,手里拎着一只烧鹅:“谢时书,我听林太医说,你生了病,过来看看你。”

时书昨天帮了他,他便记得,现在回来了。

“客气了客气了,”时书接过烧鹅,看那个小少年,世子楚惟第九个弟弟,楚恒,“你是……”

楚恒:“对本小王就不必多见礼了,本小王找裴哥读书,听说他今天来找你,就一起来了。”

这少年说话自带一股豪气,似乎很聪明伶俐,目光转动,对谢无炽十分好奇,毫不掩饰地再三打量。很明显这才是他来的真实目的。

谢无炽:“在下要去参议房,恕不奉陪了。”

“去吧去吧。”楚恒看他的背影,“谢时书,你哥真是青年才俊,你,也是个美男子。”

“……”

楚恒:“其实他不是你哥吧?”

时书:“你怎么知道?”

“林太医说的。”

“……他怎么发现的?”

楚恒:“林太医当世名医,看一眼就知道症状在那,你们兄弟间相貌殊然,据林太医说,这里面可能涉及血缘,隔代……”

“这么厉害。”这林太医身在古代,都快研究出基因与遗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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