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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5)

“哥们儿你也是大学生吗!苍天有眼,呜呜呜终于有一个同类了!我好苦哇!……”

“……”

几位将士满脸莫名其妙,声音过大,不远处的僧人也送来目光。

什么东西?咒语吗?

在这山野之间,大梁世子的仪仗队里,明显不符合场景令人费解的话一说出口,其他人议论纷纷。

来人眼睫乌秀,薄目细梁,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敢问尊姓大名?”

“我?我叫时书。你呢?”

“谢无炽。晚点聊。”

随后,僧袍转身拂开,一步一步,步履稳重但并不缓慢,透着万事收敛于心的沉静,回到世子大轿前相南寺僧人群中,一位中年僧人见谢无炽抬手将掌心朝下覆,便点头去到轿子旁。

“好小子,你真是命大!”

没几时,长随快步走来:“世子说了,今日去寺里祈福本是积德行善的美事一桩,这小羊倌儿不慎冲撞,但罪不至死。伏惟菩萨慈悲,放你一命,积攒恩德,不以事小而不为。也许这也是菩萨施下的一道考验。放了你了。”

“……”

时书白皙的脸沾满污水,爬起身时后背发凉,刚才气得冒冷汗,衣裳混了雨水湿乎乎地黏在脊梁。

“还‘放了你了’,啧啧啧。”时书心说:这样说,难道还想要我感谢你吗?

一边腹诽一边揉着屁股站到一旁,卤簿队伍继续前行,小喜羊羊正咬竹林根处的一斗嫩笋,哼哼唧唧,贪吃也不再跑。

留下姓名的青年僧人,冠袍带履,和一位沧桑年迈的老僧并肩而行。

看到他,时书连忙喊:“哎!谢,那个谢什么,谢无耻!你等等!”

“谢——无——耻!”

“弟子和他说几句。”谢无炽闻声,面无表情向老僧施礼。

今日微雨,道路泥泞。谢无炽穿一双皂靴,里是白净的素袜,踩在地中倒是不沾泥污,单手握着一把未撑开的油纸伞,站到枝干挺拔伸展的翠竹林梢头下。

油纸伞骨散开,细雨汇集成涓流如丝般的雨串,点染斑斓了伞面,留下一方残留余温的干燥地。

时书嗓子发紧,问:“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是穿越来的?”

“嗯。”谢无炽视线像野火的舌,倏地舔过时书白净的脸,下一刻窥探便消失无影踪,恢复了僧人的清淡内敛。

“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恶鬼·波旬·无炽出场了!当当当!

反差哥一枚呀(笔芯)

第3章

你跟我走,咱俩幸福就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自内心的嚎叫,竹林间的鸟都被震飞出去。时书捧头一脸痛苦,切切实实一百个一万个震惊。自己在做一场噩梦,而谢无炽这句话的存在,让他明白这场噩梦再也无法醒来。

“不科学,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穿越一事!我不认。”

谢无炽:“三个月已过,确实是穿越无疑。”

时书:“你怎么来的?”

谢无炽:“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至今原因不明。”

时书:“来了多久了?和我一样,三个月?”

“是。”

“你有系统和金手指吗?”

“否。”

“我不信你是现代人!一定在骗我!说句英语我听听。”

“The price of the shirt is nine pounds and fifteen pence.”

“够了,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这句话化成灰我都记得。”时书能听出他标准的英伦腔,堪比高考英语听力一样字正腔圆的发音。

“天要亡我……”

时书浑身脱力地靠在竹林间,掌心攥紧的竹鞭掉落在地,喜羊羊过来用头磨蹭他的膝盖,展现亲昵之态。大黄警惕地绕来绕去,对谢无炽龇牙花——这采菊东篱下的古代农家乐场面,显得他和谢无炽的存在十分荒诞。

时书揉着脑袋,回到现实,看眼前的人:“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谢无炽:“尝试过很多方法,依然回不去,吾心安处是吾乡,只能泰然处之,我精神状态不太好,有抑郁症病史,太在意会发疯。”

“……”

时书从头往下看他:“你穿来之前,干过缺德事吗?”

“不确定。”

谢无炽眼里似乎含了什么:“你干过?”

“我没干过!我是好人,地上有垃圾都会捡起来的好学生,我是上上辈子犯了天条,这辈子要偿还孽债吗?”时书再问,“确认一下,你穿来那年是2024年吧?”

谢无炽:“嗯。”

“那现在是哪年?什么朝代?”

“无年可考,无地可查,无事可稽,应该是架空世界。”

“……”时书听他说话有文化,稍微直起身子,“哥们儿你哪个学校的?”

“清华的,怎么了?”

“没事。”

“你——”

“别问。”

时书急的原地转了个圈,拍了拍手,切换话题,“这个问题不重要,总之依你的推测,我们这种一没有金手指,二没有系统随身空间,三没有魔族鬼神血脉的三无穿越者,这辈子就这样了,治好了也是流口水,对不对?”

谢无炽:“也未必。”

时书扭头:“还有转机?”

“嗯,知道晋江吗?”

时书瞪大眼:“不是哥们儿你男同啊?”

谢无炽盯了他三秒,垂眼:“你不是?”

“……………………”

“你是?!?!”时书十倍音量。

“看你的反应,唯一有机会坐享荣华富贵的金手指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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