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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70)

时书:“然后呢?”

“仪宁花水全放干净,这些太监官员的血,相形之下,和花居然没什么差别,哈哈哈哈。”

时书:“……惨。”

林养春说:“这还不算惨呢,瘴疠鬼毒之气,热毒在肺腑内萦绕,其中一种解法便是割开人体穴位,刺络放血,恰好,又沿着这条水放出去。”

“我看这染坊就跟血过不去了,”时书说,“不过好在鬼毒之气马上要消失了。”

林养春说:“是啊,你那位哥哥真有本事。没有他,不知道多死几十万人。其实是你郎君?不必不承认,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的关系,也不像朋友。”

“那你就想多了,我和他,确实是好朋友。”

恰好到了分路之时,时书晃了晃手:“再见了,林大夫。”

走到院中,有人在喊:“谢参议?谢参议在不在?”

时书:“你们找他干什么?”

“城南有个赌坊,有人病倒了,让看看去。”

“他回来了吗?”

“差役说见他从城外回来,但在这门口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恐怕是没回来。”

“那就是没回来了。你先走吧,等他回来了,我帮你跟他说。”

“好,多谢!”

……谢无炽还没回家。

时书打了个呵欠推开门,灯光极暗,一不小心便会踢到房屋家具。时书对屋内非常熟悉,摸黑走到灯台处,掏出火折子“噌!”地点燃了油灯。

闷热难当,时书撕扯掉自己这身烂布衣裳,手摸索到床头时,没想到摸到一双温热有弹性的手。

“嗯?”

时书猛地退了一步,立刻惊醒。

“谢无炽,你在?怎么不出声啊?”

时书掌心碰到了黏腻的液体。

寻着烛火看过去,一袭阴影坐在床头和柜子的死角处,谢无炽盘腿席地而坐,半闭着眼,唇瓣抿成一道凉薄的线,身姿依然十分的端正挺括,不过那头侧着,鼻梁让烛火染上了微凉的影子。

他一只手放在膝盖,另一只手抓着一把细而窄的刀片,垂落在地,血迹斑斑。

弯弯曲曲的血流,从他指尖泌出,已然结痂。

时书脑子里撞了一下,猛地俯下身:“谢无炽?”

“谢无炽?你怎么了?你为什么拿刀割手,你——”

时书忽然明白,脸贴近到他眼前,谢无炽呼吸的热气呼到脸上,十分地烫。时书把额头抵上去,难以言喻的热度袭到皮肤。

时书霎时后背冰凉,深呼吸了一下。

“谢无炽,你,你……你居然也——”

时书双手捧着谢无炽的脸,谢无炽被唤醒,侧头咳嗽了一声,晦暗的眼珠漆黑,一瞬不转盯着时书,神色平静如潭水。

“回来了?不出意外,我这些天东奔西跑,染上瘴疠了。”

时书手莫名发抖:“没事,别着急,我去找林太医来。”

谢无炽:“我知道会付出代价,没想到会是这样。送我去前院吧,跟病人待在一起,以免染给你。”

时书喉头卡了一下:“不,不去前院。你别怕,谢无炽,我照顾你。前院人太多了管不过来,有时候人跟动物一样,你不要去前院。”

时书脑子里一团乱麻:“我不去医药局了,我就在这,陪着你。”

谢无炽垂眸,微笑:“你不怕和我一起死?”

时书:“我不怕。”

“死也不怕么……”

谢无炽眼中暗沉,倏地伸手抓时书的衣领,把人拽到跟前,一瞬不转盯着他的薄唇,眼珠中弥漫着红血丝。

“好啊,记清楚,你说了照顾我。”

“我现在,可疼得厉害。”

第31章

蹂躏

穿越来以后,谢无炽是他唯一的好朋友。

时书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位置颠倒,眼前骤然一黑,被谢无炽压在了床铺上。

“………………”

视线阴沉,时书缩着爪子:“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谢无炽的手指有茧,撕扯时书的衣服,肩膀擦过粗糙的力道,勒得皮肤生疼。时书“哎?”后伸手想扒拉,震惊但摸不准谢无炽的想法,上衣被已经剥开了。

“谢无炽,扒我衣服干什么——你不是病了吗?还这么有劲?”

呼吸,空气中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谢无炽盯着他的脖颈,手指伤口绽开,冰冷的血珠也滚到皮肤上,触感温热。时书的心口好像软了下,没说话,灯光下他和谢无炽对视。

衣服被撕开后,上半身细腻光洁,瘦削的锁骨下是白皙的胸膛,在谢无炽的视线中一览无遗。他身上似乎有股疯劲儿,不死不休。

时书喘着气:“我身上有东西?你想看什么?为什么扒我衣服?”

燥热指尖抚过手臂。谢无炽从喉中笑出了声:“痘印,你打过针。你安全了。”

时书:“痘印,你说的是预防针?……”

谢无炽松开他手:“这个地狱,我一个人下,也好。”

时书猛地反应过来:“我去找林大夫——”

“药我都带来了。驱瘟包,艾草汤,都在桌上,辛苦你替我熬着。”

他是得病的一方,比时书还平静。时书在屋檐下升起炉子,烧开水,熬草药,再让人去医药局搬来了药浴的大桶,林养春闻讯而来,诊了谢无炽的脉象:“阳濡弱,阴弦紧,确实是染上瘴毒了。”

谢无炽淡道:“从焚尸坑回来后,人便不舒服。”

林养春叹息:“好,贪生怕死的官儿逃了,留下来驱逐瘟神的人死去。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哈哈哈,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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