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骨(重生)(38)+番外
宋明泽跑了过来,一年未见,他又长高了些。
“快回家,父亲母亲已经在家中等你了。”
宋朝月眼睛泛酸地点了点头,她终于回家了,总算可以不用待在笙歌城那般随时要吃人的地方。
她家的小宅门口,宋父宋母俱是翘首以盼。知道女儿在笙歌受了如此多罪,他们俱是悔不当初。
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嫁去笙歌城,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竟是差点儿没了命。
一见到宋朝月,她的母亲就开始哭了起来,死死的搂住自己的孩子不撒手,她恨自己为何如此着急要让女儿出嫁,恨自己听了宋涟的胡话,让女儿在笙歌过得这般苦。
宋朝月噙着泪,轻轻拍了拍娘亲的后背安抚道:“阿娘,你莫哭,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江念忙拭去了眼泪,拉着女儿回家。
她一大早就起来忙着做菜,宋远也向官府告了假,就等着女儿返家。
餐桌周围坐着一家四口,许久没有吃到母亲做的饭菜,宋朝月狼吞虎咽吃了不少。
饭饱,一家人就坐在厅内聊天。
宋朝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扭头问宋远,“父亲,你们如何找到孟家大哥给我送东西的。”
宋父正喝着初春的新茶,“你阿弟同我说的啊。”
宋朝月又扭头看向阿弟,眼中带着探寻。
宋明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道:“阿姐,你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泗水城的灵通,这泗水城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宋朝月狐疑地看他一眼,不过也没细想,很快就高兴地同父母亲说话去。
夜幕至,宋朝月躺在自己的小榻之上,过去一年从未感觉如此安定。
阿罗还没离开,宋朝月撑着脑袋问她说:“阿罗,你可开心?咱们终于回家了。”
阿罗自然是欢喜的,从迈进泗水城的那一刻起嘴角都没有下去过。
……
两人正聊着,外面传来咕咕咕的叫声,阿罗闻声开窗,是信鸽!
她把绑在鸽子腿上的字条取下,交给了宋朝月。
宋朝月从床上坐起,展开信条:知您重回泗水,吾甚喜。然遂州有急事,需您前来。
落款还是那个熟悉的红鲤印章,是玉娘传信。
玉娘办事向来稳妥,从未朝宋朝月递过这样的信。看来,遂州的店铺当真是有急事,她必须得去遂州一趟了。
第21章 青楼
宋朝月屋旁的山茶正在缓缓吐芽,宋家四口坐在院中吃着早饭。
桌上只有简单的包子以及粥,宋朝月却觉得这比之前在国公府吃的所有珍馐都要美味。
她手中左手拿着包子,右手用汤匙喝着粥,因为思量着要怎么跟父母亲说自己要去遂州一趟,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给呛着了。
宋母见状,赶紧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慢点儿吃。”
宋朝月往喉咙里灌下一口茶水,待到用完早膳后,犹犹豫豫看着二老,不知该如何开口。
宋母还吃着东西,瞧宋朝月眼睛一转,就知道她有事儿要说。
“怎么了,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的呢?”
果然还是母亲了解孩子,宋朝月亲昵地贴上了母亲,谄媚地说:“母亲~没有坏主意,只是我想…我想出门一趟。”
宋母一听,就这?她女儿未出嫁以前可是想出门就出门的,以为是女儿在笙歌吃苦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桑桑,你想出去便出去,母亲不拦着你。”
宋朝月一听,大喜,眉飞色舞地问说:“真的吗?我能去遂州吗?”
一听遂州二字,宋母差点儿一口气没有倒过来。
她原以为宋朝月只是想要出门在这泗水城中玩玩儿,可她竟要去遂州,去那个地方作甚。
宋父也先于自家夫人开口问道:“桑桑啊,你才将回来,缘何又要去那遂州啊?”
宋朝月支支吾吾回,“阿父,就是有点儿急事,我需得去一趟,很快便回。”
宋母的筷子啪一下放在桌子上,斥责说:“你莫不是还在整你那铺子?”
宋朝月心虚不敢看母亲,她不止还在整,那铺子还越开越大了,收入至少可以保他们一家衣食无忧。
宋父见状,拉过宋母的手,“念儿,女儿要去就去,好女儿志在四方,能自食其力多好啊。”
说着他还朝宋朝月挤了几下眼睛,宋朝月立刻明白接下话说,“对啊,对啊,阿娘,我在家中无事可做,做做生意也是好的呀。”
宋母不再说话,冷哼一声回了房。
但是宋朝月明白,母亲这是默许了。
于是在家中待了一日后,在家人的不舍挥别之中,她还是立马启程,赶往了遂州。
她在遂州有一家粮食铺,玉娘便是她所聘的明面儿上的老板。
前几日玉娘来信,信中也未说明这铺子遭了何事,她便彻夜难眠,要连忙赶往遂州山泽城。
因充州与遂州毗邻,是以路程并不算远。
宋朝月带着阿罗赶了一天的路,便就到达了山泽城。
山泽城常年气候温暖,作物生长茂盛,所以在这个地方开一个粮食店,再将收来的粮食转到别处去,便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宋朝月所雇的马车将二人送到了山泽城她所开的店铺门前,阿罗从钱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正准备付钱,不知从何处窜来了一个黑瘦的男子。一把夺过阿罗手中的钱袋就跑,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抢钱了,抢钱了!”
周围百姓循声望过来,可哪里还有那贼人的踪迹。
钱没了,可是雇马车和马车夫的钱还没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