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11)
裴屹睨了她一眼,她倒是自觉。
他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白玉瓷瓶砸在她的身上,又顺着她身上柔白的锦缎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上药。”
他不喜欢血腥。
亦,不喜欢那双水色灵灵,充满生机的眼神。
他近乎没办法看着这双眼睛说出一些挖心刀子的话。
许酥有些无奈,她这伤在颈后如何能自己上药?
她站起身来,没急着将地上的瓷瓶捡起来,而是转身去那窗边将那最后一丝同外面交换空气的缝隙严严的合上。
随后抱着瓷瓶,小步的朝他走过来,自然的将墨色的发丝剥去一侧,低垂着脑袋,声音也闷闷的:“我瞧不见,烦劳王爷了。”
她修了指甲,也没有染上丹蔻,透着粉的指腹捏着瓶身举了起来。
“上一次有脖颈送到本王面前来,本王一掐就断了。”
许酥心里“咯噔”一下,裴屹说了这么吓人的话,她应当是要怕的。
可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这会儿听他冷着声音说着叫人生气的话,心里却格外的安心。
也许是上辈子灵魂跟了他太久,早便习惯他这样说话了,也许是她死而复生,内心强大了。
总归,她半点都不怕。
瓶身举得更高,脑袋也垂的更低,“多谢王爷。”
啧,她是真不怕死。
天气寒凉,口子也算不得大,只是破了皮,过了这样久,血水凝固在她的肌肤上成了硬壳,看着有些吓人。
裴屹撇撇嘴,转过身从药箱里拿出棉棒沾了水细细的擦过她的后颈。
冰凉的触感让许酥一惊,身子也紧跟着一晃。
身后的人像无事发生一般,依旧替她上着药,窗户被紧紧的闭上,裴屹身上的檀香也愈发的浓烈。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药粉撒上来的那一刻,许酥只觉得有些痒。
裴屹将红塞塞住瓶口,拿过身侧的白帕子拭去手上沾染的粉末,忽而勾起唇角,虎口贴上了她的后颈。
许酥不敢动,“好了吗?”
裴屹收紧又放松,随口身子后仰在椅背上放过了她,笑得有些坏,“嗯。”
“咚咚”几声,玄夜又来催了。
“主子,该走了。”
他手里的瓷瓶重新落入许酥的怀抱,温热的瓶身还带着他指尖的余温,薄唇轻启,问的也随意:“何时嫁?”
许酥辨不清他究竟是问她要何时嫁他,还是她要何时嫁去东宫了。
“东宫今早回了红封,所以,我最好尽快嫁入宁远王府。”
越快越好。
裴屹挑起眉,心下了然。
难怪这般心急......能同太子对上的,这皇城之中确实也就只有他了。
他没说话,只是出声让她将腰上的面罩重新带上,又唤了玄夜进来。
许酥跟着他走了一条小道出了狩猎场,心下隐隐感叹,这里头的门道实在太多了。
脚底下踩着枯木,也不知走了多久,她才瞧见外头相靠着的琼珠和翠玉。
裴屹抬手停了下来,“走吧,下次别来了。”
许酥还没等到他的回答,他方才一系列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手里捏着瓷瓶,退后几步走远,却又停在能让他听见她说话的地方。
“你若没下红封,我便是与外男有染。”
外头冰天雪地,鹅毛般的大雪始终没停,她撑着一把伞,望向裴屹那古水无波的的眼神,“凌国律法,不会放过私通外男的女子,亦不会放过那个外男。”
裴屹只是冷笑一声,面上在没有多余的表情。
许酥半咬着唇,拉紧了身上的棉氅,“我泡茶很好喝,也很有钱的。”
裴屹像是没了耐心,天下还下起了细小的冰石子,他抬手一挥,不远处便有着马夫赶来了马车。
她忍不住上前几步,看着他的眼神坚定又果敢,“我会等你的。”
玄夜转身跟了上去,看向她时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却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又变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不过一瞬,他便从车上拿了汤婆子下来,“主子吩咐,望姑娘顾念身体,冻着了便暖不了床了。”
许酥脸色一红,朝着裴屹的马车欠身行礼,将伞收了还给玄夜,拉着裙摆带着帽兜便跑开了。
第10章 舅舅选的不作数
翠玉同琼珠见她过来,连忙小跑着上去迎她。
“哎呀,姑娘身上都被雪打湿了,快擦擦。”
琼珠看着远去的马车,眼里有着担忧,一边替她撑着伞将她扶上马车,一边暗暗叹气。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穿过,外面银装素裹,琼珠握着她的手,眼眶也发红:“若是夫人在世,定不愿瞧见姑娘如此。”
许酥笑着摸着她的脑袋,她这事确实做的出格,但她并不后悔,也没觉得委屈。
“去糖铺买点糖果子吧。”许酥笑着说。
琼珠擦了眼角的泪,点点头,掀了轿帘同马夫一起坐在了外头。
许酥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又用掌心贴到脸颊上。
呼~
可算解决了。
*
盛乐府。
李罗慧同周嘉宁都在屋内收拾着自己。
周毅已经放了话,今夜太子殿下是会过来的,膳房里的厨子锅铲都要抡冒烟了。
门口进出采买的下人也不少,加上天气严寒,差不多收拾完母女二人便窝在房内说着体己话。
“娘,爹爹真的不能让我也嫁去东宫吗?”周嘉宁歪着脑袋,嘴也翘的高。
李罗慧最近又吃胖了些,往日好看的裙子都穿不下了,脸色也不是很好,“你爹说不让嫁,你便不嫁好了,他不是说了会替你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