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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到我怀中来(24)+番外

“你身子太弱,不适合现在就受孕,我下次回府再要。”

枯蝶还在纠结怎么开口呢,裴奕涵竟然自己提出了解决方案。这样也好,她当初没有逃婚,是想知道谁一直要对他们两个不利,对于成为他的妻子并不抱有几分真心,不想因为男人的需要跟他针锋相对,那样他们之间的内耗就郁闷,如果谈得上结成同盟对待外敌呢?

两人都着了内衣躺在床上,片刻后,枯蝶觉得这样躺着似乎有点无聊,虽然身体上不能尽妻子的义务,言语上她不介意多动动嘴皮子:“要去哪里?”

“边疆的战事大概需要三五个月结束吧。”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

“哦。”这样的分离算不算是好事呢,他不在,也许还方便她在府里做一些手脚,探听一些消息。

“我等你回来。”片刻后,枯蝶挤出这一句话,觉得还是扮演扮演贤妻好了,她虽不知道边境现在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古今中外的战争都是很残酷的,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人力起决定作用,不像现在,武器也很重要。

对裴奕涵,她没有什么恶感,即使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也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她对当寡妇。没有太大的兴趣。

下一刻,却被他捞进了怀里,将她的身子固定在他的身侧。脸贴在了他的胸侧。

“以后这房内的一切都交给你做主,希望,我下次回府时,你还好端端的活着,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裴奕涵用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水润的脸上抚摸。

语调却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沉重,她心中还是一乱,想起前世每次执行任务时,养父都会说一句话:“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仍好端端地站在我的面前叫爸爸。”

想到这里,她自从穿越以来,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她永远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虽然是个孤儿,职业又是那么特殊,但是养父给她的爱并不比别人少,所以,她也算是在爱中长大的,这让她除了对敌人残酷之外,对自己人心中就多了感恩和慈悲。是非善恶她分的很清楚。不会为了自保,变得恶毒起来。

“你怕了吗?怎么哭了?”他的指腹轻轻地抹过她的脸颊,心道,她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小了他足足十岁,他是不是对她的期望太高了,或者是,她舍不得他离开?

裴奕涵的话让枯蝶很快收敛了悲伤的情绪,带点娇嗔道:“就算我想成仙,也要看天上的神仙收不收了。”

可不是么,上次死了,结果穿越了,明显的是人家神仙不要她呀。不过裴奕涵这么说,就说明他对府中的一些事情是知道的,那个一直想要她命的人也许就藏在这里。

“那就好,我也希望他们永远不要你,有些让你为难的事情也可以推到我的身上,等我回来再说,”片刻后,他又说了这么一句。

“好。”夫君当然是用来依靠的,虽然,她一向独立自主惯了,可在这大宅门里,有些事情,把男人推到前面去,效果会更好。

“要多讨老祖宗的欢心,受了委屈不要太冲动,这几个丫鬟看着还是可用的,有什么事可以交给她们去办。”

“好。”枯蝶怎么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有点像老夫老妻似的,真是奇怪的感觉。

“不要轻信府内任何人的话。也不要和任何人走的太近。”

“哦。”虽然心中早有了心理准备,可裴奕涵这个一向爱装酷的男人说了这么多的话,就说明这些话的确很重要,这府内的水不是一般的深,这哪里是家呀,怎么感觉有点深入敌营的感觉。

枯蝶从不认为女人都是蠢蛋,她们的智慧不见得都表现在明面上,但真正将一个人当成了处之而后快的对象时,那爆发出来的潜力绝对是巨大的。

她现在的身子的确还很虚弱,又累了一天,面对裴奕涵,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睡在他身边,却很安心。

裴奕涵不再说话,她正迷迷糊糊时,他突然又冒出一句话:“虽不能吃,但还是再亲亲好了。”枯蝶马上满面黑线,不知这男人是在自言自语呢,还是在说给她听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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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花烛贺礼

枯蝶装睡,任凭他在身上胡作非为,但这男人的自制力不错,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勃发的欲望,但顾虑她的身体,硬是没有越雷池一步。

事实上,古代人的生育本就是大事,这个叶如蝶的身子还需要调养两三个月才成,要是有了关系,万一怀孕了,母体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妊娠反应,孩子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更别说,生孩子的时候,到时要是一尸两命那就太冤了,想到这里,枯蝶就无法阻止裴奕涵那胡作非为的手,看在他一心为她着想的份上,就让他吃些豆腐好了。

再就是,忙活了一天,她实在累的没有力气动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丫鬟们就在门口敲门了,睁看眼时,裴奕涵已经起身了,外衣都着好了,这点枯蝶很欣赏,她很不喜欢古代大男人穿衣戴帽都要丫鬟侍候的那个娘样。

原本铺在床上的那方白绢躺在喜床的另一边,上面洒着几滴红梅瓣,他现场都布置好了?

如果不是他昨晚说了那么多关切的话,她没准还以为人家根本不情愿与她圆房呢。

门开了,王嬷嬷身后跟着红裳,晨曦,晚照,绿裳走了进来。当看到床边躺着的那方白绢后,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然后将那白绢收走,退了出去,结果丫鬟则上前服侍枯蝶和裴奕涵梳洗。

即使成了亲,裴奕涵还是那天字第一号的表情,几个丫鬟也习惯了。

“昨晚是怎么回事?”趁着红裳帮她梳发时,枯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话,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事,您别往心里去。”红裳的手上顿了下,语调如常道。

小事?枯蝶注意到晨曦,晚照,和绿裳的脸色都不太好,绝不是什么小事吧。

“绿裳,到底是什么小事?”枯蝶点名了。

“这——”绿裳偷偷地扫了裴奕涵一眼,还是回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昨夜,前面的小径上一个丫鬟发现了一个穿着嫁衣的泥人被吊了起来,因此,惊慌地尖叫了几声。”

“啪!”还没等枯蝶开口说什么呢?裴奕涵就伸手将面前的桌面拍成了两半,脸色也黑沉的吓人。

屋子里所有人都被吓住了,空气变的有些凝滞。

“夫君,不过是一件别出心裁的贺礼罢了,何须如此生气呢,你看,这小木屑都跑到手指里面去了。这送礼吗,都是礼尚往来的,改日,我们也要想出一份好礼,回敬才是。”

枯蝶起身,款款地来到裴奕涵的身边,将他的那只手抬了起来,细细地查看,并从手指将一些小木屑给拔了出来。

裴奕涵没有继续发怒,只用他那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动作。几个丫鬟相视一眼,神情都放松下来。

红裳,绿裳时看到裴奕涵夫妻刚成亲,感情就这么好,觉得就算大少奶奶出身低微,但只要有大少爷护着,那她们跟着,总会有出头之日。至于那穿嫁衣的泥人,不过就是晦气罢了,好在大少奶奶的福气足够,那晦气也冲撞不了。

晨曦和晚照是觉得姑爷和小姐相处和谐,这就是她们最大的愿望了,只是想到那泥人,身上还是打了个冷战。

枯蝶知道,那穿嫁衣的泥人就算是对方故意给她难堪,也轮不到她这个新娘子出面去处理。

所以,也只能等着相关的结果了,也不想进门第一天,心晴就比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别人想让她不痛快,她偏要高高兴兴的生活。

赵妈妈小心翼翼地将枯蝶要吃的药端了过来,吃过药之后,两人收拾妥当,进门第一天的早上,是要去给长辈敬茶的,这规矩枯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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