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同人)边城倦客(117)+番外
燕南飞怔怔地站在那里,突然说:“那孩子是傅红雪的。”
明月心看着他的眼神里,有愤然,有鄙夷,更多的是同情。
“我只听公子的命令。”她淡淡地道:“孩子是谁的跟我没关系。”
“这个计划不能终止,”燕南飞嘴角边的弧度非常残忍:“你应该知道他除了公子羽的名号外一无所有。夜紫,帮我。”
明月心微微错愕。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再这么叫她了,她似乎也想把曾经那段仇恨的回忆抹去。
“好。”
后来,燕南飞跳下悬崖时还能想起她的表情。
那般决然。
他终于承认她比他更加勇敢,明明看清这结果终归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却依然能够义无反顾。
直至一同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个同学,十七岁了。父母都是农民。家里很穷,年年拿的是奖学金。
他曾经是我们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成绩很好,也很稳定。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不深,因为我不怎么擅长交际,两年多了,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全。
对他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时,高二时,男生们讨论政治,他曾经说过长大后要挣钱的第一件事带父母到北京玩,还说作为一个中国人怎么能不去看看首都是什么样子。
他请了一星期病假,没来上课,似乎没有人关注,没有人知道。
那天,老师来告诉我们,他得了白血病。
这段时间同学一直组织捐款,其实也凑不了多少,他不要。
有同学跟他聊天,他说反正治不好了,所以决定放弃治疗,家里的钱甚至不够做几次化疗,干脆都留下来给父母,也算是自己的歉意,生下来没孝敬过父母一天,还得了这么重的病拖累他们。
我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心情难过。
有时候事情真的发生在身边,身上,就会明白,这和书上不同,不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看开的。
番外:甄老板【上】
雨。还在不停地下。
好像从那天起,它就没有停过一样。
雨打在房檐上,打在街道上,是不是也打在人的心里?
当然,这种诗意的话肯定不是我说出来的,谁知道我是从哪本线装小册子上看来的。
开文都要介绍一下我自己,小女子家姓甄,不巧有酒肆一座,所以人称“甄老板”。
其实我一直希望自己姓钱,再去个名叫“多多”,或者叫“俱来”,反正我不知道我爹是谁,这么取名也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老祖宗来管着我。
但我娘以一个鞋底抽打破了我对姓名的宏观调控,所以我的改名计划胎死腹中。
我娘去世的早,但她老人家有先见之明,明白她一走没人照顾我,所以从小就让我学武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地将我塞进了华山。
各位,华山啊!那可是九五之尊啊……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这段先略过。
总之,我从华山学了一手武功后,顺理成章地从我故去的娘手中继承了这家小酒肆。
行文至此,大家可能就想了,甄老板好歹学了点武功,为什么不去江湖上行走一番,成为女侠搏个名号,顺便再拐个楚留香般能文能武,让万千少女倾倒的美男?
非也非也。
我的梦想就是把酒肆发扬光大,开成镇上第一家,然后揽钱成为第一富豪,到时候姑娘我要貌有貌,要钱有钱,要店有店,想跟谁来场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那什么,还不是钩钩手指头的事。
我娘从小就教导我,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前提就是: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五斗米!
话说今天,因为下雨的缘故,酒肆里人不多。
我对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幻想着某天我家财万贯,带着万千家丁去拐骗良家美男的情景,越想越美,越想越激动,就差没把邻居家的弟弟骗来做个现场表演时,有人进来了。
一看这人的面相,我压力就很大。
那面上的三道疤,那空荡荡的右臂袖子,那比我家砍肉刀还锐利的眼神,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体格。
我敢发誓,如果街头那算命的看见这人,肯定又要对我吹:这个人的命格就是“逢龙遇虎”和“无事生非”,谁沾谁死,谁碰谁倒霉。
但不管怎么样,他已经进门了,要把他轰出去可违背了我从商多年的原则。
我淡定地起身,优雅中带着奢华与严肃,迈着大家闺秀的碎步迎上去,努力让声音能甜的掐出水来:“客官,要点什么?”
其实我心里已经给了他一个外号:“冰山兄”。
冰山兄先打量一眼四周,带着一个非正常职业者特有的警惕。
我的酒肆并不大,有八张桌子,角落里坐着三个人,另一个角落里却单独坐着一个人,伏在桌上,似乎醉倒,等一会还要操心怎么把他扔出去,唉,麻烦。
冰山兄收起伞,坐下来,说:“一壶酒”
他也只是来等人而已。
我提着酒壶无比优雅地走过桌子时,那三个人中的一个突然抬起手。
做了一个迅速而奇怪的动作。
冰山兄的手也举起来,迅捷无伦,微不可察地一挥,那人一怔,放下了手。
那人脸上一片颓然,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正把酒壶放在冰山兄面前,见那人出门,我赶紧追上去:“客官,钱!”
——想从姑娘手中逃单?哼哼。
那人已站在门口,听得我说话,回头惨笑道:“看来我,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