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蝴蝶剑同人)杀者非凡(25)+番外
吴凡笑了笑:“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玩玩?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韩棠道:“没有什么事情比杀人更有意思。”
吴凡道:“你错了,很多事情都比杀人有趣,不如下次你去快活林看一看,总比守着一个鱼池子刺激。”
韩棠突然道:“还有下次?”
他不喜欢说太多的话。
他说的话总是包含着很多别的意思。
吴凡已经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来历,缓缓地道:“不错,若是你有下次,就只能一个人去快活林
玩玩。恕我不能奉陪。”
如果韩棠还有‘下次’,那么今天死掉的一定就是吴凡。
死人是不能奉陪任何事情的。
韩棠冷冷地道:“你用什么武器?在哪?”
他也发现吴凡突然就变了,像是一个只会演戏的行尸走肉,突然有了灵魂,有了心跳,有了热血,有了情感,有了生命,而且是正在放出光彩的生命。
吴凡的目光越来越冷酷,无形的压力让韩棠第一次有了喘不过气的感觉:“武器,无处不在。”
他慢慢地逼近。每一步都不多不少,每一步都增强了一分气势,他握住了韩棠身边的鱼竿:“既无武器,何必执着于武器。”
韩棠握着鱼竿的双手突然紧握,瞳孔也在收缩。
夕阳红如血。
血仍未流出。
吴凡还在等,等对方露出破绽,露出弱点,等对方给他机会。
他一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所以他必须“等”!
韩棠手中的鱼竿突然动了一下,那条鱼竟突然动了一下,韩棠的手随着鱼竿的震动也动了一下,但又立刻克制住。
但这一下就已经够了,在生死决斗中,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都会决定胜败生死。
只要有机会,吴凡就不会放过,他的‘刀’——不过是杆鱼竿——已经出手。
韩棠也动了,他的鱼竿似乎就要打在吴凡身上,但这仅仅是‘就要’而已,吴凡永远比他快一分地刺在他身上。
韩棠似被这鱼竿黏住,躲不开,鱼竿刺过他全身每一处关节,最后——跳跃——冲击——直刺——鱼竿刺进了韩棠的肩膀里,停顿!
“呛”,鱼竿已断。
吴凡后退一步,握着半根鱼竿,冷冷地看着韩棠,韩棠脸上已无血色,冷汗如雨,锐眼中也布满血丝,看着吴凡,看了很久,才问出一句话。
他的声音也嘶哑而低沉,像叶翔失败时一样:“你究竟是谁?你不是孙笑天,绝不是。”
吴凡傲然道:“我从不把名字告诉死人。”
他摊开手,手中那半根鱼竿随风化成了灰——这该是多可怕的力量,才能连鱼竿都震成灰尘。
他的脸上仿佛突然露出了一种奇异的光辉——胜利的光辉!
夜幕已降临,屋内有灯,叶翔将酒坛拿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笑了笑,将它放了回去。
那个少年无论是气势还是语言,总有种奇特的力量,叶翔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该戒酒了。
门口有响动声,但叶翔面上有喜色露出,很激动地站起来——却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进来的是孟星魂。
15卧底
夜。黑夜。
很深的黑夜,像墨团一般,抹去了吴凡来时的路,也抹去了他归去的路。
吴凡像是别无选择,踏进了那有着唯一的灯光的小屋。
屋里有人。两个人。
两个看似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又出现得合情合理的人:孙玉伯,孙剑。
酒在桌上,两壶。人已坐下,三方。
老伯面露微笑,悠然道:“今天是我们自家人的聚会,你们兄弟两个都别客气,放开喝酒就好!”
孙剑为人单纯,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他无论做什么事,用的往往都是最直接的法子。老伯让他放开喝酒,他一定会喝的大醉。
吴凡却在沉思,他看着面前的酒沉思,就好象这杯酒里有位美人,引起了他无限的兴趣。
他的手中还在把玩着一块玉佩,很粗糙的玉佩,寥寥几画刀工,实在称不上“上等”,甚至连“下等”都配不上。
但他好像摸不够一般,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它生生刻进心里。
孙剑举起杯,见吴凡没有回应,有些尴尬又有些理所当然地一饮而尽。
老伯突然道:“你还在想韩棠?”
吴凡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但眼中不免露出痛苦之色:“我杀错了人。”
老伯细细地打量着他:“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个会为了杀错人而难过的人。”
吴凡不答话,他曾经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回想,当他的鱼竿点在韩棠身上时,他已经错得离谱。
在那一瞬间,他至少露出了一处破绽,对于韩棠这样的高手而言,只要他出手,还是能在最后一霎那将吴凡击倒。
韩棠不但有过人的镇静和勇气,还有许多痛苦的经验,可他却没有去把握那最后一霎那。
这只有一个理由:他本就想死在吴凡,或者是孙笑天手中。
吴凡会痛苦却不仅仅是因为韩棠,还因为,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判断和反映已经不及从前?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陷入了瓶颈之中?
老伯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关爱,一种父亲对儿子才有的,无言的关爱:“你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不及韩棠经验丰富,但只要多历练几年,很快,你就会比韩棠更厉害。”
吴凡道:“我看不清韩棠,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为了我……”
韩棠做的事,以前没有人做过,以后也不会有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