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未泯(7)+番外
陈靳拧眉,项佐摸不准他在想什么,“您觉得……”
凌烟最近在寻找新的机会,还没等她找到,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烟野城的负责人项佐,她不知道他打电话有何用意。
所以,她没接。
上回对方没明说,但是态度很明显了,他担心她没会意么?
但是,一直到傍晚,他给她来了五个未接来电,凌烟纳闷了。
为了增强手机电池寿命,她接了对方的第六个电话。
“你好,有事吗?”她说。
项佐心里松口气,暗道这姑奶奶终于接电话了,他说:“凌烟,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他顿住了。
凌烟不和他玩“你问我答”的游戏,直接说:“你要是没事,我先挂了。”
项佐忙道:“诶等等,恭喜你成为烟野城的驻唱,明天过来一下,我们为你安排一下场次,以及交代一些驻唱有关的事情。”
凌烟眼睛亮了。
然而,她有点云里雾里,之前还对她不屑一顾,这态度变得太快。
“你老板不是对我很失望吗?”凌烟故意问。
“……你唱的挺好的,老板很赏识你。”项佐夸奖得颇为违心。
但是,他也很无奈,谁知道靳爷的心思怎么变得那么快,说安排就安排,他这做下属的,看不透。
“行,谢谢项先生,”凌烟说,“明天见。”
“对了,你记得好好练几首拿手的歌。”项佐好意提醒。
凌烟了然,上回上火唱歌像车祸现场,他肯定信不过她了,她勾唇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切。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无处不在,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是。
管他呢,她要的是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与酒,谢谢你的营养液~
第4章
清晨,凌烟被一通电话吵醒。
接电话后,她马不停蹄打车,赶往海听市第一人民医院。
“张姨,我妈在哪?”凌烟喘着气问,她推门进了病房,“妈!”
陆若舒倚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原本呆呆望着天花板,瞧见凌烟,眼睛燃起一抹亮色,:“烟烟,来了。”
陆若舒年轻时是个美人,只是近年病痛加重,老态愈发明显,但依然风韵犹存,她笑着说:“别急,放宽心,我还好好的在这呢。”
今早接到张姨的电话,张姨和陆若舒早晨在医院散步,张姨上了个厕所,陆若舒摔了。
凌烟心里一惊,草草收拾了就过来了。
凌烟搂住母亲,贴着她的脸颊:“妈,你一定得好好的,平时活动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好,我要活到信嘉出来那天,咱们一家人要团团圆圆的。”陆若舒说,她摸了摸凌烟头发,“你看看你,这么急,头发都没好好梳。”
凌烟笑笑,“对了,我最近找了个新工作,唱歌的。”
“在哪儿唱?”陆若舒托着她的手。
“就一个酒吧,欠傅家的钱,我可以一点点用我的工资还,用会还清的。”凌烟说。
她在庇护中长大,只是现在,她的天塌了,她得自己撑起来。
陆若舒心疼地看着凌烟,她这个女儿,二十几年没吃过苦,一下子得承担这么多,她想着都觉得累,但也无可奈何。
她说:“你也别太累了,工作要做,身体也得注意,要是太累,妈给你想想办法,让傅家给你找个清闲点的。你看看,黑眼圈都出来了,晚上回去敷个眼膜,”
凌烟爱美,听到这话,如临大敌,翻包里的小镜子,“哪能两全其美的,又清闲,有来钱快的,你不用担心我。”
还没翻出,倒先看见自己那只dior口红,那天掉地上的那只,她问:“妈,你还记得陈靳吗?”
“他是,噢,那孩子啊,怎么突然问起?”
“没,就是突然想到了。”凌烟欲言又止。
“几年前他走了之后,就断了联系。”陆若舒说。
“嗯,没事。”凌烟岔开话题。
一个小时后,凌烟出了医院。
当年她和陈靳在一起时,凌信嘉和陆若舒都不知道这事。他们在两人眼皮子底下,像在偷吃伊甸园的果实。
那时候,吃早饭时,陈靳站在餐桌一侧,陆若舒前脚刚进房间,凌烟就爱跑到他身边,偷亲他,有时候是脸颊。
有时候,是他的唇。
等陆若舒出来时,凌烟又立即没事人的样子,从他身旁走过。
她对比乐此不疲。
所以,吃饭的时间点,陈靳脸红就没停过。
反而是她,罪魁祸首,安然无恙地吃饭,还会故作好奇地问:“陈靳,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把凌烟思绪拉回现实。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是不由自主上扬的。
回想前几天陈靳的冷脸,她嘴角即刻耷下。
一点都不可爱。
………
凌烟抵达烟野城,眼睛习惯性地向四周探寻。
下班后来放松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他。
项佐交代完后,她去了后台准备,跟乐队的人打了声招呼。
今天她暂时不需要唱,还没排上场次,过来这边跟人眼熟眼熟。
吉他手晏子是个小年轻,高高瘦瘦,自来熟地称呼她“姐”,“姐你知道吧,你挺幸运的。我们这刚走了一个驻唱,有多余的位置,你就被替上来了。”
原来如此。
凌烟还以为她行了大运,原来不过是个暂时充数的。
凌烟说:“这样的话,原来那个驻唱回来我是不是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