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了两步,胸口疼痛再次袭来,有些站立不稳。
姜姚却没有回头,哭着离开了书房。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姜太傅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刘嬷嬷正在和姜宓说着外院书房里的事情。
刘嬷嬷:“老太爷刚回来那位公子就走了。”
姜宓有些不解,这位公子既等了祖父那么久,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刘嬷嬷:“听赵婆子说那位公子走时脸色很难看。”
看来是和祖父闹了不愉快。祖父在朝中一向与人为善,怎会惹恼了这位公子,她有些好奇这位贵公子究竟是何人。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心头突然有了一个答案。
难不成是太子?
年轻、贵公子、神神秘秘、和祖父闹了不愉快……她越想越觉得是太子。
姜姚定是得到了消息才去的前院,看来她是想攀上太子了。
姜宓忽然想到了一点:“大姐姐回来了吗?”
刘嬷嬷:“没听赵婆子说。”
那现在岂不是祖父和大姐姐单独在书房?想到盛怀隽的提醒,再想到祖父前世去世的时间,姜宓脸色顿时变了。
她连忙穿鞋下榻,朝着前院跑去。
她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哭着从书房跑出来的姜姚。
姜姚瞪了姜宓一眼,理都没理她就走了。
姜宓皱了皱眉,朝着书房走去,她抬手敲了敲书房的门。
“祖父。”
无人应答。
姜宓又敲了敲门:“祖父,您在里面吗?”
依旧无人应答。
那种心慌的感觉再次朝着姜宓袭来,她快速道:“祖父,孙女进来了。”
说着,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然后就看到了皱着眉头,脸色惨白,倒在地上的祖父。
姜宓感觉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浑身冰冷。
“连翘,快让管家去请郎中,快去!多叫几个人去,赶紧的!”
连翘连忙跑了出去跟院子里的管事说了,管事的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太爷连忙安排小厮骑快马去找郎中。
姜宓跪坐在地上,眼泪如决堤一般不停地往下流。
“祖父,我是宓儿,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太傅缓缓睁开了眼,眼睛有些模糊,嘴里喃喃道:“是……四丫头啊……”
见祖父还能说话能认人,姜宓心里的恐慌少了许多。
姜宓哽咽道:“对,对,是我,祖父。”
见祖父又闭上了眼,姜宓不停地跟他说着话,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
“连翘,你出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
连翘:“好,奴婢这就去,姑娘别着急。”
管家也是满脸着急。
很快,姜老夫人、林氏、姜嫆过来了。
老夫人看着老太爷的样子,倒在了嬷嬷身上,晕过去了。
内宅的人前脚刚过来,后脚郎中就到了府中,从小厮离开到郎中进来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郎中正在吃饭,饭刚吃了一口便有一个灰衣人抓着他飞檐走壁,扔到了一个府中。看着府中熟悉的一草一木方知自己来了太傅府中。
此刻姜太傅尚有意识,郎中很快就将姜太傅救治好了,姜太傅吃了药睡下了。
姜老夫人:“大夫,我家老太爷如何了?”
姜姚站在一旁,一脸恐慌的模样。
郎中:“回老夫人的话,老太爷现在没事了。今日幸好发现的及时,再晚上一时半刻就回天乏术了。”
姜老夫人一阵后怕,眼眶湿润,不停拍着胸口:“真是上天保佑!”
闻言,姜姚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觉得有些腿软,险些站不稳。
得知父亲的病情,姜三爷从官署回来了,他问:“父亲身体一向康泰,前些日子您还未他把过脉,今日怎会突然生这样病?”
郎中:“老人年纪大了不似年轻人那般底子好。老太爷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最近烦恼过多,忧思过甚。今日又受了些刺激,引发了病症。”
姜三爷:“多谢郎中。郎中可否多留两日?这两日的钱就按郎中日常收入来计。”
郎中想了想,道:“也好,待我回去拿些药和日常用品。”
姜三爷:“我安排人陪着郎中回去。”
郎中走后,姜三爷问:“今日父亲受了什么刺激?”
姜姚心里一惊,心砰砰砰跳了起来。
林氏让屋里服侍的人都退下,只剩下一家人时,方道:“今日太子来过,听管家说太子走时满脸愤怒。”
姜三爷脸色顿时变了。
这时,姜宓从里间出来了。
姜宓朝着长辈们福了福身,目光落在了姜姚的身上。
姜姚正在恐慌害怕着,看到姜宓别有深意的目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姜宓不会是猜到了什么吧?
林氏看向姜宓:“幸好四丫头去前院看了父亲,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姜老夫人看姜宓的目光不再是一副厌恶的模样,柔和了几分。
姜三爷:“你做的很好。”
听着长辈们夸赞姜宓,姜姚道:“四妹妹今日怎么会突然去书房,不会是你说了什么话气着祖父了吧?”
贼喊捉贼,姜宓眼底有几分嘲讽。
没等姜宓说什么,管家就说道:“四姑娘去时我就在院子里。四姑娘敲了几次门都无人应,她立即冲了进去,门打开时老太爷已经躺在了地上。”
见有人证实,姜姚顿时不再多说。
没想到管家却看着她说道:“说起来大姑娘才是最后一个见到老太爷的人,太子走后您还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