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穿书](161)+番外
一道精光闪过,众人眼前一痛。耳边忽然听到几声悠扬的低吟,低吟里的话语没人能听明白。但心中不由觉得一震,像是被洗净一般,回归到了宁静平和。
光线渐渐消失,等众人睁眼再看的时候,那长满绿色青苔的木头箱子已经腐败干净,连那一朵花也枯萎掉,掉在地上成了一摊泥巴。
这一惊奇的景象让看见的每一个人都倍感震惊,大禹善通神话鬼之术,果然名不虚传。
之前也不是没人想过攻打大禹,可耐不住大禹人巫蛊之术过于厉害,最外围的第一层雾帐里弥漫着无数只看不清的虫子,大多数兵士都是先折在里面,连里部都到不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禹人能安然到现在,没有出现过战乱的原因。
没成想,一向刀枪不入的大禹竟然被黑甲卫攻破,京城留守的人看向肃穆的兵士,眼底淌过羡慕和称赞。
“王爷,您没事吧?”旁边呆住的齐起缓了过来,快步走上前问。
沈衔青耳听着那一声低吟,握紧手中的玉石,扫了眼已经成泥的木箱,片刻后淡淡道:“收拾一下。”
“是。”刚准备上前挡在沈衔青面前,却被他拦住的青石,点点头。
“王爷!”齐起见沈衔青要走,赶紧上前一步道,“王爷,我爹说这场仗能打这么快,大部分都靠一个名为‘大禹神子’的人。”
“这次我押送木箱子,他也跟过来了。有什么不懂的,也好问问。”
齐起这番话说话,青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瞧着这人,怒道:“刚才你咋不说!”
“这不是看王爷神勇吗。”齐起心虚地移开目光,转而又想到那神子难伺候的模样,也怒道,“况且,他还没来呢。”
“我们这一路风餐露宿,生怕出一点疏漏。结果那厮真当咱们这是大禹,对我趾高气扬的。就是坐下,也得挑一个干净石头。”
“难伺候得很。”齐起撇撇嘴,继续说,“这不是一进京都,他就觉得不舒坦,我来时已是发热,现在还躲在驿站里不愿出来呢。”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刚没说,我又不是笨。”
青石听完他的话,没忍住直接上手拍了下他的脑袋,“下回这种大事,要先禀告,再马后炮,下次就让别人来送。”
齐起抬眼看了下冷色的沈衔青,不敢吱声,老实地点点脑袋。
谁叫他刚开始见到阔别已久的青石,心中难耐,又见他开始不肯说话,愣是把他逼急了,这才忘了那茬。
也亏得王爷没有事,不然就他这身皮肉,非得被军棍打烂不成。
“等他好了,叫来王府。”沈衔青摩挲了下手中的玉石,没有继续追究,转身走入书房。
那神子也着实不争气,在驿站躺了好几日,还不见好。这可急坏了齐起,嘴上都长了一个燎泡。
“我说你,也太柔弱了些。你这副身子,还能当神子?”齐起一把推开门,看着还靠在床背上的人影,忍不住吐槽道。
“你们大禹不会全是你这副样子,所以才需要歪门邪道当守卫吧?”
齐起一张嘴叭叭叭,帘子里的人定了好几瞬,在他歇气的时候,才撩开帘子,露出惊艳决绝的面容。
齐起的脖子瞬时好似被掐住,半晌说不出话。
金黄的头发长而顺畅地落在睡榻上,白皙过分的面部晕荡着几抹绯红,眼睫似乌鸦羽毛,修长浓密,轻轻抬起后露出琥珀色的眼睛。
整个中原就找不出一个这般长相奇特的人,要说不好看确实不可能。不说别的,就这副样子,着实像是神仙。
“你很吵。”蓝寅蹙着眉道。
这话落下,齐起迅速回神了。
得,还是那副不得了的样子。
“我吵!?”齐起震惊地指着自己,当即怒道:“你不想想你来京都这么几日,有踏出过驿站一步吗?”
“我爹叫你来是为了给王爷排忧解难,不是来享福的。听说你昨天还小厮烧了热水洗漱,你这身体还挺爱干净,也不怕再折腾人。”
蓝寅烧得全身有些发软,瞥了眼面前咋呼的人,实在不明白,明明那些黑甲卫个个都不爱说话,怎得这个领头的,话那么多。
难道古话说物有恒量,就是这样?
蓝寅不懂,但想到自己确实让那位王爷等了许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出去。”蓝寅有气无力道。
“我出去?你赶我出去!”齐起这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蓝寅的下一句话。
“我要换衣服,怎么?你也想在这里看着?”蓝寅挑了下眉。
齐起闻言,憋红张脸,刚还叭叭叭的嘴巴,现在一句话讲不出来。但又不想被他贬下去,讷讷地说:“就你这白斩鸡一样的身子,谁要看!”
说完,就见蓝寅手开始解扣子,齐起一看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声都不敢发一句,马不停蹄地往后跑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蓝寅没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喉间一痒,他拿起帕子一咳,白净的帕子上落满了血迹。
蓝寅只是扫了眼,便收了起来,神情自若地下床穿衣裳。穿戴好,他将房间的煤油灯点了起来,那块带着血迹的帕子,就是这般燃烧殆尽。
蓝寅跟着齐起来到摄政王府,待被搜查一番后,来到书房门口。
齐起禀告了出来,瞥了眼蓝寅红润的脸,借着错身悄声说:“我们王爷不喜撒谎的人,你如实说便是最好的保全之法。”
蓝寅闻言稍有讶然,轻应了声,抬脚走进去。
室内有些暗,蓝寅看着负手站在窗边的高挑男人,心知这就是掌握大庆命脉的摄政王——沈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