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大佬穿成柔弱小夫郎(114)+番外
“大齐,这次事情之后,你开始接手村里的事情吧。”村长转过身,看向他年轻壮实的儿子。
“爹?”陈齐愣了一瞬,随后又有些慌乱,他自小就知道以后是要接村长这班的,只是他觉得还有点远,他还没做好准备。
村长摇摇头,“没有你推拒的份了,这次你必须接下。”
陈齐看着自家爹勾着的身躯,想说的话渐渐吞下,喉结滚动发出干涩的声音,“好。”
上山的男人把木头扛下山放在谷场,拿着锯子割成尖头形状,通向村里的必经之路上一共挖了三个大坑,每一个大坑下都树立这木头尖。
姜勤带着人把毒草磨碎涂抹在一条绳子上,借助草的遮掩拴在两旁的树上,这主要是阻挡马匹的前行。
一晚上,锯子声不停歇,不论是谁都在为村庄的安全出自己的一份力,毕竟谁也不想自己长大的地方最后被恶人践踏。
山间的雾气渐起,晨曦的微光从后山而来,姜勤累得差点直不起腰,好在大家都一直在坚持,他们一共涂抹了三百只木箭,甚至他还把这些毒草做成了药粉,只要利用得当就能给那些人致命一击。
太阳冒头,众人不敢喊累,遍地的狼藉和制作的陷阱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山上需要防范的事情,不过那边山高还不急。村长也跟着熬了一夜,眼底的乌青又覆了一层上去。
“先回去歇息,等醒了再来收拾,顺带把陷阱试一遍。”
“是。”
由村长发话,早就站不住的众人立刻卸了力,脚步发软地三三两两向家走去。
姜勤一听休息,一屁股墩直接坐在地上,捶了一晚上毒草,手臂已经发酸,后面凳子也不够,就蹲着捶,这会子别说走,就是动一下就跟针扎一样。
“起得来吗?”于策走到他身侧,看着正在晒太阳的木箭,自知他昨晚累着了。
“有点难。”姜勤试着动了动脚,立刻被扎得嘶哑咧嘴。
“我来吧。”于策说完就伸手将人稳健地抱进怀里,似乎一点都没受熬夜劳累的影响。
“等下!”突然腾空姜勤吓一跳,急忙去看周围的村民,见大伙都背对离开,他这才松口气,随后心安理得地靠在于策的胸口。
“你也累着了,要好好休息。”姜勤摸了摸他的脸,话说着心疼,却在怀里拱拱寻个合适的姿势躺着。
“嗯。”于策掩下笑意,还十分贴心地替姜勤遮挡刺目的阳光。
到了家,姜勤已经在怀里睡着,于策脱掉脏污的衣物,将人放在床上,随后打湿毛巾替他擦干净,又帮他捏了捏手臂和腿部才去收拾自己。
大米昨晚都被关在屋子里,一觉醒来没见到人还有一直叫唤,后面看见了一直屁颠屁颠地跟在两人身后。
“大米,忘记给你做饭了。”于策去厨房给大米拿了点吃的放下地上,揉揉它的脑袋,洗了把脸囫囵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村长走回家坐在堂间的椅子上,陈齐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屋子,却看见他爹还不睡便上前问道:“爹,你不睡吗?”
“陈齐,盯好姜勤的一举一动,这次旱灾也许他会有办法。”
“什......什么?”陈齐的瞌睡因为这句话被吓回去,他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又看着他爹一脸正经的模样也不像是假的之后。
他吞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问:“爹,你这是从哪知道的。”
他爹的目光的看向隔壁的思过房,答案不言而喻。
陈齐当即吓晕,忙把他爹抬回屋子里,热切地帮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爹,你快睡,别想多了,这是白天。”
他爹还准备说什么,他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冷汗从后脊背冒出,抖着张嘴道:“爹,您快别说了,求您了。”
随后他立刻跑回屋子,同样累了一天的他媳妇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还以为怎么了,问半天也问不出个屁,懒得理会他的失神,自己拉起被子盖着。
村庄的热闹慢慢消失,整个村庄陷入了安静之中,连路边的狗也垂下了脑袋。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姜勤迷瞪地睁开眼,全身的酸软好了点,他伸了伸筋骨,一转身发现于策竟然还在睡着。
这事稀奇,谁叫于策每次都起得早,便是之前累了一宿也没耽误这人早起,没想到这次却懒了下,现在还睡着。
姜勤捂着嘴偷笑一声,凑过去看于策的脸,前阵子晒黑的地方慢慢白了回来,但还是大麦色,眼底的青黑也被盖过去。
他盯着于策硬汉般的脸,准备伸手碰碰睫毛,没成想下一瞬就被于策的手捉住了手腕。
于策倏然睁开眼,一双锐利的眸子如箭矢般看过来,在认出人后,那双眼睛里的冷意才慢慢融化,露出笑意,揉了揉他的手腕,悄声说:“姜勤,别偷袭,我有自然反应怕伤着你。”
“好吧。”姜勤抽回手缩进被窝,两个人互看了好几眼,适时胃部空空唱起歌来。
于策听见腹鸣低声笑起来,摸了把姜勤的脑袋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
不用多说,于策肯定是去准备晚饭了。
姜勤想着刚才的氛围莫名笑起来,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也不足以消散心中的愉悦。
晚饭蒸起来得耗些时间,趁着这个时候,于策把柴房里的斧子什么的都拿出来打磨,家里的可用工具不多,除了这些他还得给姜勤找一把适用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