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大佬穿成柔弱小夫郎(47)+番外
男人酒气熏熏地倒在地上,听见进门的声音后睁开眼,质问道:“你死哪去了,没看见老子喝醉酒了?”
“你少他娘不说话,快点扶老子起来!”
男人的怒吼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明显,田婶子僵硬了一瞬走过去扶起来送到床上。
“把碗筷收了,再煮点粥等老子起来喝。”男人打着舌头说完,迷糊间看见站在门口的二丫,心里便一股气,随手拿过一个东西丢过去,“妈的傻子滚远点!”
“傻子,蠢货,老子早晚也要生个男娃。”
男人的嘟囔声逐渐减弱,田婶子用力握着拳头,看着一脸醉样的人,有一瞬间真想杀了他。
“田婶子会和离吗?”姜勤蹲在地上摸着狗头问。
于策摇摇头,他也拿不准,“先吃饭吧。”
几日后的某天清晨,村子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全村人都被惊醒,披着衣服往外走。
姜勤也被这惨厉的叫声吓得心脏一跳,两人对视一眼也起身过去。
两人到的时候,村口的荷塘边围了不少人,他们走过去一看,躺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气的竟然是二丫他爹。
田婶子跪在尸体一边嚎啕大哭,二丫也跟着哭,这哭声让周围人都忍不住拭泪。
姜勤看着婶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放松了些许,也许这样二丫就不用嫁出去了,田婶子一个人守着家也好过不少。
“田嫂,陈二啥时候掉下湖的,我听隔壁村的麻子说他今天还打算去镇上买酒喝。”
“俺也不知道..若不是今天钱婶突然叫了一声我还当他在外面喝酒呢。”田婶子说着又要哭出来。
姜勤站在一边看着她被问话时僵硬了一瞬,神色有些不自在,抬头看向于策。
于策伸出手指敲了下嘴唇,拉着他走出来。
“那尸体的表情有问题,皮肤表面也有挫伤。”于策小声在姜勤耳边道。
“那...”姜勤一惊,场合不对,他不敢多问两个人便先回家。
“你怎么知道的。”姜勤关上院门。
“见过。”于策头一次含糊其辞,推着姜勤的肩膀到厨房:“别管了,先去做饭。”
二丫嫁人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因着田婶子家里穷,村里的大火拼拼凑凑给她攒出了一张酒席,村里的壮硕汉子都得出门去挖坟,于策也被叫了过去。
这席面也就开了一炷香,都知道寡妇不容易,谁也不想多吃。
葬礼之后,村里又闲适下来,雪下了几日,又出了太阳,照在雪面上白莹莹得。
不巧的是,姜勤最近玩雪有些伤风,一直低烧流鼻涕,发热的当晚把于策吓了一跳,烛光火速燃起。
“赶紧喝药。”于策冷着张脸把药递过去,又怕他苦,从抽屉里找出蜜饯来,“吃完再吃糖。”
姜勤哼哧见状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儿,又不怕苦。”
于策看了他一眼,拧了条毛巾搁在他的额间,没好气道:“是,小孩都不会玩雪伤风。”
姜勤也没想到这幅身子这么虚弱,只是玩热了脱件衣服就不舒服,他心虚地喝着药,不敢看于策的神情。
就这么温养了几日,身子终于舒坦了,于策也没拘着他,只是嘱咐他多穿衣服。
姜勤点着头应道,拉着大米就往外跑,他决定在藏冬时节抓些补物给自己补补。
山上他是不敢去,黄芪倒是生长合适,时节也在卡在这时候。
他走到一处平坡,黄芪生长不会很高,又向阳,不难找。
姜勤扫视了一遍地面,手摸了下地面,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泥土中有些刺鼻的味道,酸性土质的标志。
没走错。
姜勤顺着湿润度往下走了几步,果不其然看见了几株黄白色圆形黄芪。他一一采摘而下,回到家后刮皮、去头、除杂质、洗净切片晾晒。
大米在外面玩了一会跑进来,嘴里叼着一只甲鱼,也不知道上哪捉得,甲鱼颜色倒是不错。
甲鱼是冬日进补的好东西,姜勤揉了把大米的脑袋,丢了块肉给它。
这几日姜勤为了进补花了大力气,一天换一个样式和药材,恨不得一口吃成。
这日姜勤又红烧了一只甲鱼,端上桌的时候,于策脸色一变,筷子都没敢往那边夹。
“你不喜欢吃?”姜勤知道于策吃得快,还特意放过去了一点,“虽说最近是吃的多了一点,但是它补啊!”
“嗯。”于策看着姜勤亮晶晶的眼睛,迫于无奈还是吃下,结果这顿饭没完,于策就直接喷了鼻血。
“你没事吧。”姜勤吓一跳,赶紧递帕子过去。
“没事。”于策仰着脑袋捂住鼻子,瓮声道,“以后能不吃甲鱼吗。”
姜勤一愣,恍惚间想到甲鱼补气的同时好像...也壮阳。
怪不得于策这几个晚上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每天顶着黑眼圈走来走去,他还以为是因为想着开春后狩猎的事情。
“那以后不做了。”姜勤心虚地再拿了块帕子盖上去,试图堵住出血的地方。
“要憋死了。”于策无奈地拍了下他的手。
姜勤自此后收起这门心思,隔了几天给于策泡了些薄荷茶消火气,于策那黑眼圈才慢慢消失。
几日的艳阳高照过后,天空灰暗一片,村里有人看天测出来怕是有大雪,为了不像前几年那样被大雪压塌了房子,村里人早早就开始检查木头有没有被虫蛀。
一大早,于策就搬着梯子上去检查,快一年多没上来,上面布满了蜘蛛网,气味也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