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大佬穿成柔弱小夫郎(54)+番外
姜勤闻言脸一红, 直接握着陈霁的手将他拉到门口,完全不理会陈霁的反抗将人推出去, 关上门。
“姜勤,你开门啊~”
“姜勤~”
姜勤背靠在门上,忽视他的撒娇道:“快回家, 你吃醉酒了。”
“我没有~”
陈霁拍了好几下门见姜勤就是不开哼哼两声,丢下一句‘小气鬼’走了。
门后的动静渐渐小了,姜勤想到刚刚陈霁的发问不由脸热, 他和于策清清白白, 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汪汪~”大米从屋里边溜出来,歪着脑袋看他,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爹爹面红耳赤还装作一幅镇定的模样。
“我去撬树皮。”姜勤咳嗽一声和大米说,自顾自拿着刀去院子边上。
有事情做之后,姜勤心底不知名的慌张慢慢消失, 取而代之是细心认真。
要说第一次撬树皮还会有断层,那么这几次开始树皮的纹路都很清晰,水洗之后的树皮柔软易定型。
于策带了两双鞋子去,剩下的一双已经破洞。
姜勤拿线给他补好,再塞进去褚树皮, 外部也包裹住厚厚的一层进行防水,虽然最后的成品也不能算作雨鞋但因为缝补得当也能起到一些防寒祛湿的作用。
剩下的树皮姜勤准备明天观望一下可否卖出再去做。
中午姜勤一个人吃饭, 给大米炖了点肉之后随便烙了两个饼解决掉,院子里少了于策,似乎又冷清了不少,之前还没这个感觉。
姜勤晃晃脑袋,肯定是最近身边都有于策陪着才会这样。
下午天空阴沉,不久雪花就往下落,山间的浓浓雾气渐渐飘下来,冷风一股一股。
姜勤回屋添了件衣裳,又往火盆里加了点柴火,屡屡烟气冒出头。
他坐在门槛前,望着零落的雪花,屋前的土地上很快浮起一层白色,墙角下的花朵也似裹上了一件毛绒被。
于策被分到了挑石头的活计,一早就领了衣服和号牌开始拿扁担挑石头下山,也算是幸运,还有人上山运木头、下水搭横梁。
“快点!走那么慢干嘛!”身后官兵的声音粗鲁,一条长鞭甩在空中发出脆响。
于策把扁担往上垫了垫往前走,前头的老人家早上没吃饭,还没挑几回就手脚无力,官兵们眼尖,看见了就一个鞭子鞭打过来,几个来回已经打了三鞭,身上的薄衣服霎时破烂露出血色的鞭痕。
眼见那个老人家又要摔跤,于策快步走上去偷偷地帮忙抬了一下,还不等老人家道谢便走远了。
中午有个休息时间,大家都在一边排队打饭,于策拿完就走到一处树底下坐着,周围有几个同村的人一起,整个人抬石头的队伍瞬间分成了好几个团体。
“于哥,给。”陈生从胸前拿出一个小饼,小声道:“俺多拿了一个。”
于策坐下松了下肩膀,晃了晃手中的馕饼,“有。”
换的新县令还算好,还有碗热汤喝。
于策撕开馕饼丢进热汤里就着吃,这个吃饭可羡煞了不少人,他们都热汤冷饭混着吃,这家伙有块饼子就算了,关键是这饼子色泽金黄,老远都能闻见香味。
这可馋到不少人。
“哥,哥,你这分我点吗?”陈生年纪小不怕于策,看着那饼子咽了口口水问。
于策看了他一眼,撕开一点丢进他的汤里,“没了,你嫂子没做多少省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
于策吃完,忽视掉周围老家伙的目光,独自走到签到的地方,他记得姜勤想在这里摆摊,午饭的休息时间都准大家四处走动但不能出劳役点。
他环视了一遍四周,走上官道,算了一下距离,遇见两个把守的官兵在吃饭,他们的饭也不比劳役们好多少,今年收成不行,据说俸禄都减了。
于策从怀里掏出两个捂热了的肉脯走过去,“两位爷,吃着呢。”
“啥事。”
“是这样的,我家现在就我一个,这次出来劳役家里除了我媳妇一个人都没有,这不昨日担心我还跟着我一起来了。”于策说着蹲下来和他们一起,“我看午间休息的时候可以四处走动,我媳妇明天还想来给我送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在这等着。”
“不行,别说了走走走。”其中一个高瘦的男人闻言就朝他挥手。
“官爷,咱也不出那条线,就在那待一会就成。”于策把手里的肉脯默默地塞过去,“实在是家里担心,不然也不会劳烦各位爷不是。”
两个人看着手里的肉脯,再看眼白粥里的咸菜,对视一眼终于有所松动,“明日再看,你也知道俺们都是替县令做事。”
“不会不会,多谢二位官爷。”于策笑着起身,“那就不打扰两位爷吃饭了。”
姜勤在家又做了好些个馕饼,这天气实在冷,馕饼里加了不少辣椒,又打了一壶酒给他续着热身子。
晚上姜勤躺在被窝里,大米被挪到了屋子里,睡在床下边。屋里的冷气升腾起来,他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个蚕蛹,却依旧没办法抵挡冰冷的入侵。
往常于策在,被子里都暖呼呼,睡起来跟有热炉子似得。
姜勤无声地叹了口气,等赚钱换了房子就立刻盘个炕。
睡了个不太安稳的觉,翌日上午他就拿着东西出发去劳役地方,大米边跑边叫,兴奋地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