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212)+番外
“我脑抽吗?”沈佑嘉随口调侃:“没证还买车,给谁开?”
两人正要进门,宫锦突然停住,定睛看向沈佑嘉身后。
沈佑嘉莫名其妙道:“怎么……
“佑嘉,你的包。”严开丞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
沈佑嘉回身,看到了严开丞,严开丞戴着口罩和墨镜,手上拎着个墨绿色的休闲包。
“……点忘了。”沈佑嘉缓缓接过背包,严开丞的目光落在宫锦身上,沈佑嘉介绍:“噢,这位是青年画家宫锦,这是……轮到介绍严开丞时,沈佑嘉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和严开丞的关系没有对圈外的人公布过,他不确定严开丞的意思。
“你好,严开丞。”严开丞主动伸手。
宫锦也伸手,面色如常:“你好。”
严开丞收手,颔首表示过礼貌后,他看向沈佑嘉:“那我走了,你早点回家。”
沈佑嘉盯着他:……。”
沈佑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背包,突然出声:“开丞。”
严开丞停下脚步,侧身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你刚说……下午没事是吧?”沈佑嘉清着嗓子,不太自然地问。
严开丞完全回过了身,点头:“嗯。”
“那你想进去看一下吗?”沈佑嘉用下巴点了下展馆的门,补充道:“可能有些无聊。”
严开丞走了过来,从容应允:“好。”
看画的过程中,沈佑嘉总是不自觉地看向严开丞,每当严开丞露出不解的表情时,他总适时给出回应。
“这些画都卖吗?”严开丞问。
沈佑嘉回答:“大部分是出售的,具体还得询问展馆的工作人员。”
严开丞:“有你的画吗?”
“马上就到了。”沈佑嘉带着严开丞转弯,停留在一幅昳丽的粉红色前,“你见过的。”是他在游轮上画的那幅玫瑰湾。
旁边的画就是宫锦的画,一幅黑白水墨,似云似水又似雾。
沈佑嘉摸着下巴笑了,看向宫锦:“一看就是你画的。”
宫锦面色不改道:“你的画也很有你的风格。”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给出对方的画画风格。
“直白。”
“隐晦。”
严开丞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着沈佑嘉和宫锦道:“抱歉,接个电话。”
沈佑嘉给他指了个方向:“那里有个院子。”
“好。”
宫锦留意到沈佑嘉粘在严开丞身上的目光,淡淡道:“你没看出你这位朋友对画展不感兴趣吗?”
“看出来了。”沈佑嘉无奈一笑,眸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纵容:“看了半天才问一句画卖不卖,感觉到他很无聊了。”
“他就是你说过……性恋?”宫锦问。
沈佑嘉不语,半晌才慢条斯理地问:“很明显?”
宫锦挪开目光,听不出情绪道:“我见过你很多样子,唯独没见过你小心翼翼的样子,托他的福,刚才见了。”
那种怕对方无聊,尽力把一幅幅画讲解的很生动的样子。
宫锦见过沈佑嘉的不可一世和不以为意,见过他的张扬明亮和自由嚣张,见过他的阴阳怪气和尖酸刻薄,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原来沈佑嘉也会在意别人的心情。
沈佑嘉被噎住了,当即反驳:“谁小心翼翼了?主要是他不知道,我给他说明白,省得他不停地问。”
“他有不停地问吗?”宫锦挑眉问。
“还不是因为我一直在跟他讲解?”沈佑嘉理所应当道,“他听明白了,自然就不问了,其实他平时话可多了。”
宫锦沉吟:“看不出来。”
沈佑嘉迈开步子,往前走:“你当然看不出来了,诶?你不是一直想看那幅《伊甸园》吗?改天我找出来给你看。”
宫锦已经猜出来了:“那幅画,之前一直在严先生那里?”
“啊,当时……沈佑嘉顿了下,还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当时我也参加了一个比赛,但没获奖,画被退了回来,我那时还是艺人,自己的事一团乱麻,没心情处理那幅画,应该是被开丞收起来了,回头我找找。”
宫锦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片刻后,又道:“你当时选择做艺人,是为了他?”
沈佑嘉不疾不徐地走着,“为什么这么说?就不能是他强制我留下吗?”他语调微扬。
宫锦淡笑着摇了下头:“看起来不像。”
沈佑嘉悠悠回应:“也对,我可不是能被随便强制的。”
“不是。”宫锦纠正他:“是那一位看起来不像是会强迫人的。”
“哦?”
宫锦中肯评价:“他看起来像是性冷淡。”
沈佑嘉微微眯眼,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不冷淡的画面,他微挑起眉梢,缓慢地点了下头:“Wel……
宫锦又道:“还有一点,你发现了吗?”
沈佑嘉不明所以地问:“什么?”
“我以前就发现了,你的所有作品中都掺杂着一种对某人的情感。”宫锦盯着那幅玫瑰湾,说:“《喧嚣》中有思念,《沙砾》中有埋怨,《虫》中有自闭等等,包括面前的这幅玫瑰湾,过于美化的色……是在诱惑着谁。”
沈佑嘉:“……”
“从事创作的人心中都会有个支点。”宫锦看向沈佑嘉:“你的支点是什么?”
提起创作理念和表达情感这类理论,沈佑嘉就头大,老实说他是行动派,并非理论派,于是他不怎么走心地反问:“那你的支点呢?”